“我猜你是项天南派来的。”慕容仇笑吟吟地看着她,“当时也许项天南看出点什么,或者有什么目的,所以你才会在半路上假装偶遇我们……我猜的可是挨边?”
“姐姐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到的?”
“很简单,因为当时我和忘之不过是一对落难的母子,就是在遇到项天南之后,他是我们遇到最大的人物了,所以,不是他派的又是谁?定是他派你来暗中保护我们,或者是……监视我们?那他可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呢?”
“确实是项盟主派我在姐姐和忘之身边的,当时的交待只是保护,我也并不知道姐姐是这样的身份,后来知道了,却与盟主同属两个阵营,盟主便让我交一些信息,我那会儿也是捡无关紧要的交上去,后来到底也没有什么大用,再后来,连盟主都弃暗投明……也幸好是这样,要不然我这一颗心不知道怎么样的纠结呢。”黄金边说边抚着小腹,“有时候,我觉得早早地说了,否则肚子里的都跟着我不安呢。”
“事实上,你自己早就暴露了……”慕容仇说起丢树叶的事情,黄金恍然。
“姐姐,我忏悔之后,心情也轻松了好多,如果王爷向你忏悔,你会原谅他吗?”黄金突然道。
“他又没有做错……我回来,他又收留了我,我还有什么计较的,再者,他的女人是花媚儿,他唯一喜欢过的女人,我回来只是讨人厌呢。但是谁让忘之是他的儿子,他看着我不舒服,也得瞧着,还有,我也不指望他待我如何。”
“可是……我总瞧着王爷对姐姐不是没有感情,也许这里面有误会呢。”
“误会不是,倒是笑话!”慕容仇指了指自己,“你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大笑话吗?”
黄金脸色尴尬,她嘴上不说,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同意了她的说法。
慕容仇却不太在意,大仇得报,她一下子松了口气,人生倒是暂时没有意义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活着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报仇,如果没有忘之,她很可能就出家了。
“明天是拓拔谦迎娶张妙儿的日子,她父亲尸骨未寒,皇上却指婚,却里面有什么让人看不清楚的……反正我是看不清楚,不知道姐姐以为如何?”
“我现在脑袋就是块石头蛋子……不过,你说的好像有点意思。”慕容仇的大脑又开始转动起来。
皇上明明知道张御史陷害忠良,却指婚他的女儿给自己的儿子。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呢?
而且张御史对外也宣称是暴病而亡,也没有说他是罪臣,看来皇上待他不薄。
真的不薄。
比待自己的爹娘好多了,如果当初皇上有如此仁慈,她就会是另一番天地了。
翌日。
拓拔谦大婚,拓拔无极带着花媚儿和慕容仇参加。
当然,他事先也问过慕容仇的意见了,慕容仇当然不会惧怕什么。
拓拔无极因为自己而成了京城的笑柄,他都不在意,自己在意什么。
谦王府空间的热闹,宾客盈门,云香雾鬓,来往俱是华贵之人。
拓拔无极到的早,所有的人都近前行礼,看到身着雪貂裘的慕容仇,众人也依礼拜见,慕容仇站在拓拔无极身侧,正是一对璧人,将花媚儿生生地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