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郁又倒了一杯,举至慕容仇的面前:“姐姐,我羡慕你好命好福气,我们喝一杯。”
慕容仇便跟她喝一杯,眼见着她喝得醉眼迷离,慕容仇去扶她,她却站起来广袖甩开,旋转如落樱,醉态中带着三分清醒,迷离中还有几分娇媚,那眼神瞥向慕容仇的时候,已是复杂莫名,慕容仇心里不由地一紧。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事后想起来,却不由地一阵心酸,如果当时她懂得,就不会让她那样做了。
翌日。
她还没有起床,小喜子就急急地将她推了起来:“主子,事情紧急,今天早上皇宫里气氛不对,属下调查了一下,原来是吴王昨天被刺,身受重伤,宫里的太医去了好几个,说是真的很严重。”
“吴王?”慕容仇睡得迷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司马起遇袭?这下子热闹可大了,使臣被刺……”
慕容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隐约的觉得这次事件应该跟墨言他们有关。
小喜子又继续道:“所以皇上早早的走了,只是主子昨天喝得太多了,竟然一点儿无知觉。”
慕容仇头还有点疼,是啊,昨天喝得太多了,曹郁不知道发什么疯,又笑又跳的,还扯着她,慕容仇没跳,让她舞剑还成,让她跳舞不成。
慕容仇急急地起身,她收拾利落之后,又不想去御书房了。
也许自己离这样的事情远点才是正经的。
下午。
拓拔元逸回来,脸阴郁着,他少有这样的表情。
慕容仇端杯茶近前:“怎么?吴王伤势严重?”
他接过了水,喝了一口:“西夏使臣的情绪激动,只能安抚,若是这个消息传回他们国去,势必会引得他们兵动。”
“那刺客是什么人,查到没有?”
“不过是那些余孽而已。”拓拔元逸用了余孽两个字,慕容仇心里一沉,他恨极了墨言他们吗?那之前自己夸下的口,怕是要难了。
“哪些余孽?”慕容仇装作不知。
拓拔元逸抬头看她:“你当真不知,还是来逗我开心?”
“这话说的,我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心情不好,只不过是想逗着你说话,开导一下你,别得堵在心里,若是我当真知道刺客是谁,我怕是要叫好呢,那吴王也太不像话了,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些事情自然有人告诉我,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你是不是想把我给让出去呢?”
闻言,拓拔元逸愣了一下,但随即笑了:“原来你在意这个,怪不得这样阴阳怪气,都不像你。”
“这样瞒三瞒四的,也不象你呢。”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不过是个笑话,窈窕淑女,人人仰慕,倒也不怪他,谁让你生得如此美……”他说到这里,脸上露了邪气,一扯,将她带到了怀里,“你生气起来的样子也很好,只是不要太强势了。”
“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半天的。”慕容仇仍旧沉着脸,刚才那个样子说她,她有些被刺激到了,“那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给吴王了?告诉你,你没有这个权力,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呢。”
“当真不是我的女人?”拓拔元逸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那邪媚的气息迫近,就吹拂在她的鼻翼,“昨天夜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