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酒会上来不及换掉的礼服,洛逝一下车就奔到门外那个高挑的身影旁边,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放开。
“你妹的洛逝,你这是要掐死我啊。”连夕无奈地说。
洛逝放开她,捧着那张精致的脸看了又看,嘴里不住地说:“嗯,看来你过的还不错,胖了不少,也更有风味儿,哦,不,韵味儿了。”
连夕给了她一记白眼,把行李一股脑丢给洛逝,径自往前走去,左右张望了好久,回过神看着拖着一堆行李步履蹒跚的洛逝说:“洛逝,你别跟我说这么多年了,你连个座驾都没有。”
“嗯,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洛逝拖着行了有些吃力地说。
“肯定是你们那个色老板不给你发工资,别让我碰到他。”连夕义愤填膺地说。
洛逝一脸无奈地拦了一辆出租车:“不发工资不可能,不过是个色老头倒是被你说中了。”她正打算问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为什么在最初几次的联系之后就杳无音讯,连夕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还是这么神经大条,被人卖了也不知道。洛逝轻微地叹了口气,看她刚才的表现,多年前的那些事应该早就放下了吧。回来就好。
第二天是醒来,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洛逝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打算赶去公司,正要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连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站在她身后摆弄着早餐,一脸鄙夷地说:“洛逝,你们刘老板是不是把你当男人使啊,大周末的还要上班。”
洛逝扔下手里的包,走到餐桌前,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你就别损我了,我几乎都忘了早餐是什么滋味儿,先让我幸福一下。”咬了一口金黄的煎蛋,洛逝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连夕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好吃的早餐了,心里这么想,嘴里早就问了出来:“我没记得附近有这么美味的早餐啊,你从哪买的?”
连夕用手里的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这可是连氏独门配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洛逝伸出大拇指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赞,不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等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的时候,才想起来有一点儿不对劲,她看着在一旁整理东西的连夕问道:“连大王,你咋知道我们老板姓刘的?”
连夕收拾行李的背影有一丝的停顿,不过瞬间她就转过头来,说:“你昨晚说梦话来着,还说你要以身相许给你那个刘老板。”
“……”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连着刮了好几天的大风也在今天停止了呼啸。洛逝趁此打开窗户,清冷的空气瞬间占据了整个房间。
洛逝用力呼吸了一下这久违的清新,说:“连夕,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没想到连夕早就穿戴整齐,她一边开们一边说:“我中午有个饭局,小妹妹你自己玩吧。”
随着“咣”的一声,只留下洛逝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洛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样的感觉还真的和当初读书的时候一样呢,风风火火的连夕总是喜欢在洛逝纠结着去哪里玩的时候奔出去,直到熄灯后才会回来,感叹着自己充实丰富的生活。
就这样一直维持下去该多好。
果然,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连夕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味儿。
洛逝帮她把衣服归置好,又放好洗澡水,扶着她走进浴室,连夕乖乖地处于睡着状态,任由洛逝手忙脚乱地给她洗着。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位祖宗,洛逝长长地舒了口气,回过头一看,连夕睁着一双黑漆漆地眼睛正看着她。
“啊,鬼啊!”洛逝吓得一跳,坐在地上抱着门框大叫。不过马上又回过神来,挫败地说:“你能不能有点人的动静?”
连夕不理会她的调侃,兀自说道:“洛逝,其实我没有喝醉,只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就像上大学时一样,我回来的再晚,你都会等着我为我开门。”
洛逝心里一怔,她又何尝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呢,时间再残忍,还是没能把她们分开,这是不是也算是心有灵犀呢。她偷偷地笑了出来。
“这些年,见识了很多,遇到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给我家的安全感,你就像是……”连夕还没有说完,就被洛逝打断:“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一定会敞开门迎着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真酸。”连夕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我是说你像我妈一样啰嗦多事儿,离开久了还蛮怀念的。”
洛逝“嘿嘿”了两声,心里窃喜:还不知道你,自己也酸的要死,还说我,我都看见你偷偷地抹眼泪了,有本事别翻身啊。
“连大王,我先预定下你了。明天我们出去玩,晚安。”洛逝站起身,轻轻地把门带上。
“洛逝,我不走了。”
转身的一刹那,洛逝听到连夕浅浅的声音。嗯,不走就好,毕竟家只有一个。
这一夜洛逝激动的好久都没有睡着,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坐起来又躺下,窗外一轮明月静静地洒下清冷的月光,整个世界一片安宁。洛逝起身走到窗前,一阵冷意袭来,原先拥有的一点睡意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同一轮圆月,又是经历过多少人的悲欢离合。
不知道你曾经是否见过地球另一边的连夕是怎样独自顽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