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纨绔子弟还是有真才实学?一是大家琢磨不定。
他说的吧,是吹牛?确实是在吹牛,什么人家国防部的绝密文件他都能拿得到,这不是吹牛是什么?不过呢,也不见得全是吹牛,关键是他的背景,人家是高层人物的子孙啊,平日听过的有几样不是绝密的东西?所以,这人该信他那句,不该信他那句,实在琢磨不定。但后来的那些话,他们不由得不信了。如说阿炳的事,那很有可能,甚至可以说不是可能,而是必然;阿龙呢?阿龙的事那可是重要情报啊,不信也得信呢;至于阳仔,这人似乎也对他很熟。
这些,使他们震惊,但是,让他们更为震惊的是他后面几句话,似乎这人是他们的救世主。是因为自己跟黄秘书关系好,所以才迎来了救世主。
黄秘书长更是糊涂了,这人为什么选择自己?说什么他爸欣赏我,有这回事吗?
管他真还是假,把它当成真总不会有错。别说人家说了这话了,就是没说,自己还不是要巴结他。就算这人乱说的吧,那也得帮衬着他乱说,于是,他也帮着周希汉胡说起来。
“李总说得好啊,现在是关系社会,需要互相帮衬,该帮的还得帮。我有幸被李总看得起,那天聊起你们几个,说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一听,觉得有必要提个醒,所以,今天我做东,请大家聚一聚。你们考虑一下李总的话吧,分量嘛,就没必要多说了,你们知道的。”黄秘书长说。
三人正准备开口,周希汉可没有给他们机会,他觉得,放的料越多越好,他说:“我这次没有去江浙,而是来瑶蓝,是有目的的。按理,那里更有商机,未来改革开放的重点,会要往东移。但是,我南下了,嘴里说的与内心想的那是两回事,这是我们商人基本素质,当然,老黄,你们当官的也一样。我在瑶蓝更有根基,我爷爷就是从瑶蓝回的京华。我还是瑶蓝出生的呢。”
“哦,李总也算是半个瑶蓝人罗?”黄平阳算是今天说的第一句话,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情景。
“嗯,也算吧。我爷不但在军界、政界有根基,就是黑道,他也是有根基的。”
周希汉这话,让他们大吃一惊,这是多么忌讳的事,说自己爷爷,当过高官的爷爷,在瑶蓝有黑道根基,那有这样说话的?可是众人一想,他既然说了,那就表明他是有恃无恐的,不怕他们说出去。
周希汉说完这话以后,知道收到了效果,因为,他们不但脸色变了,还没人敢问他的下文,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周希汉接着说:“你们会想,你爷爷当年与黑道有联系是不是?嘿嘿,这是机密,不过,我料你们也不会乱说出去的,跟你们聊聊老一辈革命家也无所谓。我爷爷当年在南方这一块你们自然知道他的权势罗,这里离浣月洲多远?隔着一条街。我爷手里有多少能人?你们想像得出来?当然想象不出来。你们只要想想他手里有多少兵就知道,比一般国家的总兵力还多,军队可不是我们平常想象的那样简单,飞机大炮,还有就是兵,其实啊,它们复杂呢。你们知道不,有一个连,我爷爷直接掌握。我爷爷手里掌握一个连,那这连是什么连队?神秘得很呢?神秘到什么程度?全部是团级以上干部,连长正师级,干什么的?嘿嘿,一个人当得一个营。有句话都知道,‘取上将首级如囊中取物’,他们就是干这活的。这群人没有兵营,混迹在流氓地痞黑社会当中,浣月洲,嘿嘿,浣月洲的黑社会,我们要是想一个晚上收拾他们,那绝对不需要等到天亮。嘿嘿,各位听到这里,应该是听明白了?”
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心想,这些话看来不假,这家伙看来真还不简单。
也没等他们说明白,周希汉再加料,他接着说:“举个例子,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前些年我们一个特殊人物在缅甸,遭遇天池国特种兵的围攻,一比十七,最后阵亡数为零比十七。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
“听说过,好像就是我们刹那人。”黄平阳说了第二句话。
“嘿嘿,这人确实就在刹那。我爷爷亲自接见过他呢,跟我关系最好了。当然,你们不会问这人是谁吧?这是绝密,部队知道他的人都不超过五个,当然,我是五个之外的。”
“厉害,厉害。”
众人这才同时附和道。不过,他们说这“厉害”,不知是说那个与天池国海豹突击队较量的那人厉害,还是说眼前这位李希的人知道这么多,还有这么样的朋友厉害?
不能让这群人有半点怀疑,他们一旦有怀疑,就可能想办法去落实那位领导的孙子真伪,也会想办法落实他是不是有这样的朋友。
所以,周希汉继续加料,他说:“跟那位特殊人物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我现在他那里住了几天。这人枪法了得,千米之外打鸡蛋,百发百中,所以,他一般选择打眉心,你说人家有钢盔,他照打不误,子弹同样穿进脑袋;他的擒拿格斗也相当厉害,还教过我呢,他还说,我继承了我爷爷的天赋,进步很快,说是可惜了我这练武的胚子。”
“哦,李总还会武功?”阳仔说的第三句话。
“武功谈不上,他叫了我一个月擒拿,不知管不管用?咦,黄总你的祖上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飞鸿大侠,祖传功夫一点了得的。我们试一试如何?请你帮我看看这家伙教我的是真功夫还是花架子?”周希汉说。
黄平阳一听大喜,正想试试呢,你说了半天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再说,我也总得让你有点佩服的本事吧,要不会被你看扁的。于是说:“好啊,好啊。见识见识您的真功夫。”
于是,两人站了起来。黄秘书赶紧帮着帮开了东西,并且把所有的灯开亮。
阳仔按照老规矩做了个起势,等着周希汉来进攻。周希汉用了一个军体拳做起势,也不客气,直黄平阳的中宫。一交手,胜负即分,阳仔摔在了地上。
“不算不算,黄总你没站好,重来重来。”周希汉若无其事一般。
阳仔想,真见鬼了,怎么就摔倒了呢?还试试吧。
可是,一试,摔得更惨,要不是周希汉帮着他变换了一下下落的姿势,头朝下着地,那就麻烦了,颈椎骨折来个高位截瘫,那还不彻底残废了?周希汉就在阳仔要头着地时,他帮着他来了个五体投地,重重地摔在地上。
阳仔看着周希汉,如见鬼魅,心想,这是真功夫,咱这点微末功夫看来只能对付一般的流氓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