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告诉朝臣们,她要娶这个平民士子为皇夫。并要退掉和国师大人的婚约,让她的堂妹开平公主和国师大人成婚。
大臣们当然不同意,皇夫的人选是不能随便更改的。国师大人更是恼羞成怒,一怒之下,便赐了那个年轻人一杯’‘千毒’并悄悄的灭掉那个男人的全族。女皇一怒之下,要把国师大人腰斩于市。两人越闹越僵,最后女皇干脆放下这大好江山带着还剩下一口气的情人远走他乡,生死不明。”
“唉,唉。”众人叹息一片。
“要是天德女皇还在,我们南燕哪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我们南燕当年可是列国之中的最大诸侯国,天凤女皇那会儿,还被推选为盟主呢。燕城会盟,那盛况那气派!”
“可现在呢,连那些后来的小国都比不上喽。”
众人打开了话匣子,议论纷纷。蓟阳有些诧异。这南燕的民风就是不同,无论在东明或是在别国,说书先生哪能说这些皇家秘事,黎民百姓更不敢随意非议朝政,否则一律咔嚓。
蓟阳不解便问其中的一个老人,老人得意的说道:“小姑娘,一看你就外乡人,我们当年的天德女皇曾专门制订了一条律法,我们平头百姓可以随便议论朝政而官府不得拘捕我们,二十年前,我还年轻那会儿,南燕到处都有乡校,老少爷们农闲时都在那儿说说朝廷官员,吹吹牛,女人也可以去,我那时可风流着呢,我家那口子就是那时勾上的。现在没有喽。”老人满脸的失落和遗憾。
说书先生喝了口水,歇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这回说的是现任女皇——天德女皇的堂妹开平公主,天德女皇离开后由她继承皇位。
这个天瑞女皇不比堂姐天德女皇的深谋远虑、雄才大略,而且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一心想超过堂姐成为一代明君,结果欲速则不达。她不停的和邻国发动战争,甚至越过几个国家去攻打一个对她不敬的小国,渐渐的和其他邦国关系越来越差。强邻窥伺,四面楚歌,而积年累月的战争则使国库异常空虚。心灰意冷的女皇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壮志,而是慢慢沉湎于男色,将国事交于龙国师。 国师一味信任那些道人巫师之类的,一心向往着成仙得道,根本不把国事放在心上,导致南燕的国力日趋衰落。
据说,南燕许多大臣在不停的寻找当年的天德女皇。因为人们说她虽然有点好色,但是心地善良,也颇有才能,当年若不是因为爱情迷了眼,定能成为一代不下于天凤女皇的明君。
听完评书。蓟阳被白睢拉着在街上逛来逛去。这南燕的风俗比起其他国家,说是民风较为开放的了,大街上随处可见衣着开放裸露着脸的年轻女子。
“白睢,我对这个天德女皇很感兴趣。”蓟阳转了转眼珠说道。
“嗯,我也很感兴趣,只要是女人我都感兴趣。”白睢回道,色狼就是色狼。
“我对天瑞女皇也很感兴趣。”蓟阳眼珠子转了转。
“嗯。”白睢静等着下文。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着流氓。你看不如……”蓟阳停在控鹤府大门前。据说,这里的人都是才华横溢的美男子,这里相当于女皇的民间后宫,女皇会三五不时的来这里举行诗词歌赋考试,有才华的会拍马屁的入朝为官顺便为男妃,无才华但是长得美会讨女皇欢心的会进入女皇的后宫。
白睢,才华多少有点,如果作歪诗也算才华的话。美貌嘛,还算可以。讨女皇欢心,说不定可以。这些,蓟阳早就在路上盘算好了。
“你竟然把我这个才高八斗,貌胜潘安的美男子送给别人,你太狠心了。”白睢含泪控诉。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受到女皇的宠幸,这辈子就有奔头了,何必跟着奴家过穷日子呢,只要你过得好,我怎么样都不难过。”蓟阳虽然有些夸张,可是一想到真要把白睢送给那个女皇,多少有些舍不得。又一想不对,是送他进宫打控消息,又不是真送他去当男宠。有什么舍不得!
蓟阳对白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辅之国家百姓之大义,劝了半天,白睢终于勉强同意了。
“我对你付出这么多牺牲这么大,你以后绝不能负我!”末了白睢加一句。
因为控鹤府只让男人进,蓟阳不得已只好女扮男装,由于她个子小一看就是发育不良的少年,只得对外称呼是白睢的书僮。这下白睢可逮着机会消遣她,不停的指使她干这干那。
“姓白的,你是个小人。”白睢给掌管控鹤府的官员送了一份厚礼,那人眉开眼笑的安排他们进去。并且好心的透漏女皇陛下这几日就要到,让他打扮好,身上抹好香香乖乖等着。
蓟阳在一旁强忍着笑意。到没人的地方笑了个够。
控鹤府以朴素淡雅的山村野趣为格调,取自然山水之本色,吸收江南塞北之风光。府内小湖遍布,层次分明,洲岛错落,碧波荡漾,富有江南鱼米之乡的特色。
众多楼堂殿阁、寺庙点缀其间。人行其中,但觉花香扑鼻,鸟鸣在耳。惬意无比。
“将来我继承桐陵山的大王位子之后也要抢钱建一座控鹅府。挑很多美男。每隔几天也来巡视一遍。”蓟阳羡慕的说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和东明所有的美男一起咬舌自尽。”白睢一脸的坚贞不屈。
“做梦吧你,要进我的控鹅府那是需要资本的。”蓟阳正说的起劲,却见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过来通知:“女皇驾临了,还不赶紧过去。”
“这么快。”蓟阳说着就拉着白睢一起往正殿赶去。
“众卿平身。”一个娇而不媚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蓟阳偷眼观瞧,只见上面高高的龙椅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女子,大概三十上下。那目光如秋水一样水汪汪看像平静无又无比深邃。纯净中含着妖媚,清纯中带着放荡。这女人长得好生面熟,但是蓟阳确定肯定没见过她,若是见过她绝对记得。
“你们两个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一一报上来。”天德女皇大概发现了蓟阳肆无忌惮的打量,眼神一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