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肌肤相亲过,就算有了一个共同的孩子,这个女人也是一样的无情,她的全部柔情只给李幕那个男人,就算别人不领情,她也一样不悔。
慕容垂商脸色阴晴不定,只是他还是转过身向着来时的路而去,没有其他的动作。
姜凤雨打着伞进来之后,被季渔头的看到,
季渔头急忙出来,他看着姜凤雨恭敬地出声:“小姐快点进屋吧。”
姜凤雨点点头,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经过季渔头的简单介绍,
她明白这个老渔夫的妻子已经去逝,季渔头一个人靠打鱼为生,生活还算可以,翠儿是他的养女,她都是他打渔时捡回来的,现已经失忆,所以他便把她当女儿看待了。
姜凤雨看着季渔头淡淡地出声:“你们的一切都做的很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真的是个渔夫,但是你不觉着翠儿和我的关系不对吗?如果她是你的养女,便应该叫我一声姐姐,而不是像那样叫我小姐。”
季渔头看着姜凤雨笑:“小姐不愧是我们家公子选出来的人,一点疏忽便被你听了出来,以后小姐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全力。”
姜凤雨轻轻地点头:“恐怕不是疏忽而是试探吧。”
季渔头朗声笑了起来,也没有多加解释:“那依小姐之见,翠儿和你的关系应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既然都已经叫小姐了,就留在我身边吧,”姜凤雨不再看季渔头,而是转过身,把窗户撑开,看向外面的天地一片的雨帘,她的声音如同她的背影一样苍凉而美丽动人,“忠心护主情如姐妹的侍婢,我这样突然冒出来的人想要瞒过有心人是不可能的,我失忆了不要紧,她知道一切但忠心得什么也不说,这样会让一些多疑的人感觉更加真实,翠儿留在我身边一来可以提点我周围的事情,二来可随时把我的行踪汇报给商公子,多方便的事情。”
季渔头看着姜凤雨的身影,他无法洞析她的表情,可是这个女子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老练与沧桑,只是这一份沉静与分析竟是让人感觉到隐藏在下面的悲伤与无奈,无端地万分让人心疼。
他看不到她说着这样话的表情,
只觉着莫名地有一股辛酸,
一个女孩子撑到现在,定是十分的不容易吧。
好一会儿,
姜凤雨才转过头,她看向季渔头,轻轻地道:“父亲,我想先去休息一会儿,明天如果天晴的话,我去集市上卖你打来的鱼。”
季渔头看着姜凤雨点点头:“孩子,委屈你了。”
“呵呵,爹爹说什么呢,这是做女儿应该做的,如果我不去卖鱼,一家里也没有办法维持生计。”说完,姜凤雨对着季渔头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翠儿不知何时已侯在旁边,她伸出手掺着姜凤雨的手:“小姐我扶你。”
姜凤雨任由她扶着向一间简陋的屋子走去。
第二天,
果然是一个晴得很好的天气,
姜凤雨换了一套渔家女该有的衣服,又拿了一个纱巾遮住了脸,
季渔头已准备好一篓子鱼等在外面,只等着姜凤雨出来,两个人便一起向着集市而去,
摆摊,
姜凤雨没有丝毫的架子,她挽起一些袖子,下手便捡拾篓子里的鱼,虽然中间滑过几次,但是在季渔头的教导之下,她很快地便学会了,最后过秤,刮鱼鳞,都在季渔头的示范中完成学会,而且变得十分的熟练。
到了后面,
过秤,
刮鳞,
完全不需要季渔头帮忙,她一个人干得十分的熟练,
季渔头看着姜凤雨在那里干活,内心里忍不住十分的惊讶,这真的是曾经被一个帝王那样捧在手心里惯养出来的公主吗?看了一会儿,他的面容不由得更加的柔和。
突然之间,有人大喊着:“舞会结果出来了,紫荆又是我们今年的第一呢。”
紧接着到处都是应声而来的兴奋,讨论着今年谁是前三的问题,
姜凤雨听了一会儿,便笑了一下,事情与她所料的果然一致:紫荆第一,红株第二,柳玉娇第三。紫荆的舞技绝对是实力,红株本身就很不错再加上她取材新颖,让人耳目一新本是应该的,柳玉娇也是靠实力说话的主,只看她说书时那种吸引人的神态,她若不进前三,很多人应该不平才对。
季渔头看着姜凤雨呵呵地笑出声:“可惜了,那一场赛式云儿没有参加,我觉如果云儿参加了,那个第一的位置定是你的。”
“哼,一个卖鱼老儿也敢这样口出狂言?你女儿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拿出来与紫荆姑娘相提并论?!”口气中的不满与气恼可见一般。
季渔头和姜凤雨忙转头看向声音的发起地,大街的上的一个俊逸非凡的十五六岁的小公子站在那里,唇红齿白,竟是格外的抢眼,显然是正好路过这里,而且很巧地便听到了季渔头的话。
“慕容公子,你看我这张嘴,我这张老嘴只是在这里闹着玩,小女怎么能和紫荆姑娘比。”季渔头急忙在这里打圆场,为自己竟然在这位紫荆的仰慕者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懊恼。
慕容恙看向姜凤雨,一时间有些怔愣,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可是看着她的身姿宛如从画中走来,看她沾满鱼鳞的手竟是如玉般的皙白,而她的脸被一方纱巾遮住,看不到容颜,然而更加的让她身上透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丽,那种从骨子里透发出来的毫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姜凤雨看着慕容恙的表情,直接把的他智力自动降了三级,这样不知道掩示自己感情的人,不善长计谋与攻心,她淡淡地出声:“爹爹,我们走吧,鱼也卖得差不多了。”
季渔头听到姜凤雨的话,急忙对着慕容恙告了一声罪,便跟着姜凤雨一起收拾起了渔摊,很快的一切都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