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北原的天色一直是灰色的话,那么,只能说你是井底之蛙,见识甚少。北京不愧是首都,它的灰色也居全国首位,虽说它的经济被北原上海深圳香港甩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毕竟有着浓郁政治色彩的它,旅游业发展很不错,招来了很多人,很多红色毛爷爷……
当然还有我们的景肖同学。
上次旅游闹得不愉快已经让他彻底愤怒了,所以这次,在不顾楚楚愤怒的目光之下,他哼着歌买了票,把我们推进了故宫的大门……
我们决定分开逛。我迅速拉上燕环和楚玏逃之夭夭,我明白,如果跟景肖楚楚逛,他们一定会想出20+种不同的吵架理由,一路上吵个不停。
比如上回去五台山,我们几个想爬一爬1008阶台阶的罗汉顶,他们俩从第五级开始吵,吵到第1005级。
至于秦如琰,她到了1008级台阶上之后,看见一个钟,然后她三下五除二爬到钟上,作佛状让楚楚拍照,结果一个五岁小男孩大力敲了一下钟,我听见她高分贝的尖叫……
所以他们三人都跟不得。
正当我们在御花园里闲逛时,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与我擦肩而过。我瞥了她一眼,她有着一双丹凤眼,穿着一身极其风骚的裙子。我觉得她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我收回思绪,转头继续和燕环楚玏聊天。
等我们逛完,已是华灯初上。我们三个急匆匆地回到酒店,打开手机发现有23个景肖的未接。心中疑惑不已,以景肖的性格,怎么会打23个电话,他应该打一个见我不接就愤怒地把电话扔进最新的LV男士包里。
这显然很反常。
楚玏给楚楚打去一个电话,楚楚却说景肖在上了厕所之后就不见踪影,我心中暗骂不是掉进公厕里了吧……
然后,我就想到了那个女孩。
她留着长长的披肩。
她有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
她穿着极其风骚的裙子。
披肩发……丹凤眼……裙子……
我的心骤然缩紧。
我看向燕环,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楚玏出去找楚楚了。
屋里只剩我和他。
风吹动着窗帘哗啦啦地响,在此时这个如此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如此狂躁。
我几乎是嗫嚅地说:“十二年前,被景肖开车撞死的那个女的,我看见了。”
黑色的,粘稠的沼泽,让我窒息。
那是我们初中时,最离奇的一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