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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麒麟与王

可以不看

十二国最引人注目的生物莫过于麒麟。在中国传说中麒麟是三大神兽之一,而在《十二国记》中出现的麒麟,则成了一种至高无上的神兽。那么《十二国记》的麒麟是什么样的生物呢?

麒麟是天帝赐予十二国的仁兽。体形像鹿和马的混合体,蹄为而趾,前额有一支分叉的角。长成的麒麟平日多以人的形态出现。毛色有多种,最普遍的为金色,此外有白色、红色、黑色,还有从来没出现过的蓝色等。

麒麟性情仁慈,忌讳血腥,不食荤腥,任何血腥,哪怕是麒麟自身的血,也会让麒麟不适甚至昏迷。由于这种特性,麒麟不能与敌人作战,所以其安全由使令保护。麒麟和王以及高位的仙都能引起蚀,只有麒麟引起的蚀是不会有伤害的。但是也有例外,当麒麟发出悲鸣的时候,会引起鸣蚀,鸣蚀带来的灾难也是非常严重的。

麒麟中的雄性称为麒,雌性称为麟,再冠以国氏,就成了麒麟的封号。在蓬山的麒麟被称为“蓬山公”,即蓬山的主人的意思。一般除了胎果的麒麟和被王赐名的麒麟外,麒麟是没有名字的。

麒麟由人形转为兽形称为转变。麒麟由兽形转为人形称为转化。三岁的麒麟能够转变和转化,然后在蓬山学习一段时间。并能承受天启,感受王气,据此选出本国的王。

麒麟是孤高不恭的生物,除了王不向任何人下跪叩头。一旦遇到王之后,就会向王下跪叩头,缔结盟约,然后就在王身边担任宰辅一职,终身辅佐王。誓约全文为:“遵循天命,迎驾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就此立誓,尽献忠诚”。麒麟若在诞生后三十年左右还没有选出王,就会因为天命终结而死亡,舍身木上会结出新的麒麟卵果。一般麒麟到了六岁就可以选王了。

麒麟的角是麒麟的灵力之源(麒麟要是没有了角就一定会死,除了泰麒:蒿里),也是感应王气的器官。长成成兽的麒麟就会停止外观生长,判断其是否成年的依据就是麒麟角的长度是否达到成兽的标准。如果麒麟角被封印或者失去麒麟角的话,麒麟轻则无法****互换和说话,重则可能丧命。因此麒麟是非常讨厌角被触摸的。

此外麒麟也是非常讨厌污秽的,经常要沐浴。而被麒麟沐浴过的水则是异常得清洁。

麒麟卵果是从位于蓬芦宫中的舍身木上结出的。每当有一国的麒麟去世,就会在舍身木上结出下一个该国的麒麟的卵果。在麒麟卵果结出的时候,根部同时会结出守护麒麟的女怪的卵果。

女怪的卵果在第二天就会孵化出女怪。麒麟的卵果孵化需要十个月,这期间女怪会一直守护在舍身木下。麒麟诞生后,女怪就担任麒麟的乳母,照顾年幼的麒麟,直到麒麟选出了王以后,女怪就担任麒麟的使令,供麒麟差遣。由于女怪身担照顾麒麟的重任,不同于其他妖魔,因此可以得到姓氏。

上文提到,麒麟“仁”的天性决定他们的无法自己战斗,所以必须拥有使令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使令是可以从普通的妖魔中折服的。

折服使令时,麒麟首先判断自己是否有能力折服眼前的妖魔,如果能的话,就念出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手上模拟劈刀的姿态作出五横四纵的手势,以此束缚住妖魔,然后用自身的力量与妖魔对峙,妖魔会衡量麒麟的力量,从而决定是否值得自己供其差遣。一般来说,对峙的作用就是增加自己的霸气,压倒对方的霸气。对峙的时候,稍微有一点松懈妖魔就会逃跑或者发起攻击。当麒麟感到对方被压倒的时候,就会念出折服的咒语“神敕明敕,天清地清,神君清君,不污不浊。鬼魅降服,阴阳和合。急急如律令。”然后麒麟就会念出妖魔的名字,即完成了折服。通常折服最好在上午进行,因为上午空气中是生气,到了下午就是死气了,生气重对麒麟有利。另外,在收服过程中,有一种逃避妖魔袭击的步伐叫做“禹步”。

一旦妖魔被麒麟的力量折服,就会成为使令,受麒麟管束,供麒麟差遣,决不背叛。

使令还能够召集同类的妖魔一起行动,而普通的妖魔是不会成群结队的。作为妖魔折服的条件,使令获得麒麟死后分食其尸体并将麒麟的力量据为己有的权利。女怪是麒麟的第一个使令,但是女怪不会分食麒麟的尸体,麒麟一旦死亡女怪也会同时死去。

《十二国记》另一个瞩目的焦点就是麒麟的主人——王了。王的成长历程是绝大多数小说的主线,现在就来探讨一下十二国的王。

常世十三国,除黄海外,其余十二国配王。王由麒麟根据天启选择。王都是凡人出身。只有具备某个国家国籍的人才能担任该国的王,并不一定要是男性——历代男性的王和女性的王比例基本是持平的。

王是作为镇压灾难和妖魔,使国家阴阳调和的力量存在,只要有王在位,天灾和妖魔就会减少,失去王的国家就会面临天灾不断和妖魔横行的局面。

在与麒麟缔约以后,王就入了神籍,不老不死,除非被冬器砍掉头颅或者截断身体,否则任何伤害都不能使之丧命。但是如果王的执政偏离的仁道而不及时改正,或者退位、禅让,就会失去天命,然后死去。另外,一般情况下,同姓之人不能连续两代为同一国的王。

谈到王就必须说一说“玉座”。根据传说,创世之初天帝将树枝分给十二国的王,树枝上有三个果实,代表国家、国土和玉座,国家代表人民,国土代表土地,玉座代表麒麟,也就是王执政的基础,即仁道。所以玉座和王座还是应该有所区分的。所谓的王在玉座上,即指王在位,而并非指王坐在王座上。王座是具体的王的地位的表征,而玉座则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一到了麒麟能够选择王的年纪,就会飘旋黄旗通知这个国家的人可以准备升山了。立志成为王的人,就会在每年的安阖日渡过黄海至蓬山拜见麒麟,请麒麟审视其是否具备王气,一旦获得天启就会和麒麟缔约而成为王,这种活动称为升山。麒麟根据天意选择具备王气的人,应该说传达天意,而不是根据自己的意志选择王。在升山者中具备了王气的人称为鹏雏。和鹏雏一同穿越黄海,危险自然会减少,称为乘鹏翼。如果鹏雏在升山途中不幸遇难,则称为折鹏,是非常罕见的凶事。

王的统治超出了仁道的尺度,对百姓构成了虐待、伤害等,就是迷失了道路,称为失道。王失道后,麒麟就会得失道之病,是不治之症。如果王及时改变做法,挽回损失,麒麟就会康复,但是通常很少有王意识到错误或愿意改变做法,即便有也回天乏力,所以要挽救失道的麒麟最有效的方法是王禅让、退位,因为王先于麒麟去世就使得麒麟从和王的契约中解脱出来,从而可能会因此病愈得救。否则病重下去,麒麟就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就会死去。麒麟一死,王也活不过一年。

需要注意一点,按照原著的描写,失道之病的症状并不明显,只是麒麟身体逐渐虚弱而已。但是动画为了更加直观而给罹病的麒麟加上了红斑,其实并没有这么明显的症状。

由于十二国的王是上天选定的,为了让麒麟能够感受到王的存在,就使得王具有王气。麒麟能感受到本国的王的王气,与之缔约,并且在一定的范围内追随其踪迹。王气断绝,也就意味着王驾崩。

王与麒麟缔约后,前往蓬山云梯宫接受上天的敕封。天敕的内容一般是这样的:“原初,有九州四夷。百姓不知条理,天子知理而不尊,蔑天地之理,疏仁道,轻纲纪。天帝悲叹,决心意。吾现平九州四夷,还盘古之旧,遵条理,创天地,理纲纪。天帝拓十三国,中为黄海蓬山,使王母安护,余十二国配王,与其枝,定国之基业,以此为开辟。太网之一曰:当以仁道治天下……勿虐百姓,勿嗜战乱,勿重税令,勿奴役买卖国民,以万民安康为本,成国家之幸福……”王一接受天敕,本国王宫内的白雉就会以人声鸣报”即位”,其他各国的凤也会向各自的王宣报某国的白雉鸣报新王登基。天空会出现瑞云向百姓昭示新王登基。

在登基后,王要举行一种叫做“交祀”的仪式。这是祈祷上天守护国家的传统祭祀。在举行过这个仪式之后,直到这一任王失道为止,国家境内就不会再有妖魔出现了。不过其真实性还是有待商榷的,我们可以看到阳子举行了交祀之后国内部分地方仍然有妖魔出没。所以妖魔是否会在国内活动,关键还是在于王的治理吧!

登基后王会颁布初敕。王的第一道以圣旨的形式颁布的敕令称为初敕,对于王将来的统治具有相当影响。比较有名的就是廉王的初敕“全民健康”和景王的初敕“废除伏礼”。此外还知道延王的初敕是“四分之一法”,即每个人每耕种四亩公家的田地就分给他一亩私人的土地。敕令是很少用的,通常只有在发生很重大的事情时才有,一般情况下是在王朝刚刚建立和行将崩溃时颁布敕令。

第一次升山就被选中的王被称为飘风之王。是王中的最强大者,其霸气也比一般的王明显。全书出现了两位飘风之王,分别是才国的砥尚和戴国的骁宗,不过从这两位的情况来看,飘风之王短命的也绝不少。此外,如果第一次升山就成为王的就是飘风之王,似乎供王珠晶也能算是飘风之王(虽然麒麟样貌老了些……麒麟选不出王就只有三十年的寿命,而样貌则是选出王来了就定型了)。

有王在位的安定时期称为治世,一般就是从王登基到驾崩的这段时间。通常最初和最后的阶段并不安定。

王的统治每隔一定的时间就会有一次困扰,被称为山。越过山,王就能保证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统治。第一座山出现在王登基后的第十年左右,如果顺利越过,就能保证将来三五十年的统治,第二座山是在三十年到五十年之间,越过这座山,就能保证维持一百年。第三座山则出现在第一百年左右,顺利越过就能保证维持三百年的治世。随后的山所能带来的治世时间也是逐渐增加的。然而实际上大多数的王朝都在五十年前后就崩溃了,真正能维持三百年以上的王朝极少。

十二国目前有王在位的各国中,除了六百年的奏,五百年的雁、三百年的范和九十九年的恭以外,几乎没有算得上治世长久的王朝,超过一百年的王朝也就是一百二十年即将失道的柳、以及已然驾崩的枭王(二百五十年至三百年之间)、骄王(一百二十四年)、达王(三百年)和遵帝(三百年),似乎先代的供王也维持了很长时间的治世,具体时间不明。

王驾崩以后会有两种朝廷出现在那个国家。

一种是假朝,即假设的朝廷。当王驾崩以后,新王尚未登基,就设立假朝来支撑国家和朝廷,由朝廷的官员选择一位代理的“假设”国王,假设的王称为假王。一般的假王都是由以前的冢宰担任的,但也有例外的情况,关键还是看究竟被推选出来的代理者是谁。此外先王如果禅让王位的话,受让者登基后的王朝也称为假朝。假朝是合法的朝廷,是在真王不在位期间支撑国家的存在,在真正的天命之王登基时就会撤销,其政策也得到认可,是该国的国策,他国不得干预。

另一种就是伪朝,即虚假的朝廷。王不在位时挟持麒麟或以其他方式自立为王者称为伪王,伪王的朝廷叫做伪朝。伪朝一般都不合法,本国真正的王可以对其进行讨伐。但是尚未立出王的情况下,伪王实行的政策仍然被认为是该国的国策,他国也不能干预。

但是戴国的情况比较特殊。真正的泰王和泰麒因为政变而行踪不明,虽然在世却不在位,伪王本身就是政变的发起者,并且利用阴谋通过推选来代理国王。虽然是被推举出来的代理者,但是他并不代表百姓的意志,而在国内实施****。这样的朝廷到底应该如何定义还有待讨论。

此外芳国也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先代的王是被发动政变赶下台的,担任代理国王的人是政变的发动者。但是他又的确是代表了百姓的意志的人,为了消除****而发动政变。这既不是符合条件的假朝,在感情上也难以称其为伪朝。

前面提到十二国的各国是不提倡互相干涉的。如果某国的王用武力侵犯他国即犯下觌面之罪。是王的三项禁忌大罪中的一项。其他两项是残虐百姓和天命未终而自杀。犯下觌面之罪的王会在王师越过国境后不久就暴毙,而麒麟也会活着被使令啃噬致死,国家的国氏也可能因此而更改。古代才国的遵帝就是犯下觌面之罪而死的。

另外很关键的一点是,王是不能选择放弃的。王是具备神籍的,仙人可以返还仙籍变回凡人,但是王不行。王在登基的一霎那已经失去了寿命,取而代之的是天命,一旦因为失道或者禅让、退位而丧失王的天命,那么等待王的只能是死亡。也就是说,王是绝对没有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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