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先纠正一个读音,“郝”这个字念“hao”,而不是念“he”。以后小伙伴们可不能念错了。再念错,这节操,你懂得!
写到郝柳娜这一章,我特意翻了一下留言本,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不过再次看到她的留言,我感觉到挺搞笑的,不是因为她在上面留下了什么好笑的事物,而是我才发现她送给我的话,我在这里送给她正好。
“和你说话很少,我发现你才认真。你学习那么优秀,不过你也太老实了吧?你每天来到学校就定在了板凳上了,你绝不离开位置,希望你以后要多运动,该减肥了(开玩笑,别生气)。你不要忘记九二班的全班同学哦,要常联系哦!”
不得不说,刚开始想郝柳娜的时候,味道还有点淡,但是看到这个留言之后,她的形象顿时清晰了起来。
她相貌平凡的紧。一米七左右的个头,梳着女式偏头,四方脸,眼睛总习惯眯着,嘴角略带着苦笑。她脖子粗而短,身形高大,站起来如同粗壮的矮树一般耀武扬威,在女生中霸占着不可欺负的角色。
同时,她学习认真,很少和男生说话。即使我们之间说了的几句,她也说又慢又柔,如同牛慢悠悠嚼着草般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是那样,味道有些平淡。
她做事说话的时候,我总感觉她有很多东西都放不开,就像封建时期女人的裹脚布一般,把女生的放肆和俏皮一把都给扼杀了。
对于女生来说,除了学习认真,其它的这些当然不是优点,但事实就是这样,如同我之前的生命一样,挺悲哀的。
在农村里,我不知道她家里有几个孩子,但是她绝对不是独生子女。甚至我严重怀疑她是家里的大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造成这样的感觉。
穷人家里的孩子早当家造成了一种很严重的现象,它使得孩子整个人处于了不尴不尬的地步,和大人们相比他们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可与同龄人相比,他们又会觉得这些人的想法太幼稚了!
这点的确是有点可悲的,使得与同龄人交流,总是逃脱不了大人对孩子的语气的梦魇。这个很难改变吧!
前面王杰的那段已经说过了,初二时认识的女生不多。郝柳娜很幸运,同样是我在初三认识的。那时候班里面的人数已经趋近于最后的四十一人了。初三临近中考,考试安排的非常多,郝柳娜在女生里面成绩又不错,所以看几次成绩排名便认识了。
说起来,还有郝柳娜同桌王梦筠的缘故,王梦筠和我老乡,我们晚自习下课经常一起回家,关系很铁,对于她同桌我自然多加留意了。
毕业以后的好几年里我都再没看到过她,她中考的时候考的不好,听说进了县城里的一个差一点的高中,以后断断续续地会有些人提她的消息,可过了两年,我即使问,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高中三年,转眼间就过去了,进了大学,已经知道相聚很难了,望着以前的照片和留言,晚上的时候总感觉空荡荡的。
还好,大一过后的暑假里,我再次见到了这个壮实的女生。静姐组织的那次聚会上,她依旧和以前一样,和我们这些男生,只有我们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才会回答几句。说话依旧是温声细语,不愠不火。
那时候才知道,第一次高考的时候,她落榜了。这是她第二次参加高考,同样的,这一年考的也不好。
我问她:“你打算继续上,还是再复习一年?”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听得出来,她言语中的那份苦涩,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开口,触动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那次聚会上,我喝了很多,头很晕。是和四少喝了手中的一杯酒,我没有再倒,我现在不想喝了。我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熟悉而陌生兄弟姐妹们。一个一个,这一别才四年,那十年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到郝柳娜有些失落的样子,我并没有告诉她,上学总不可能在校园里一辈子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就是社会。我并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大一的一年里,我觉得窝在学校里像我总在躲避着什么!
郝柳娜的样子正像当年的我,迷茫着。作为一个过来人,看着她,即使我不想再喝酒,但是最后我还是倒了一杯,和她喝了第二杯。
王刚是我们的班长,他还是每次聚会上的那句话,“我们几个上学的,以后不管混的怎么样,只要大家有困难,能帮我们一定帮!”
每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习惯沉默。有些承诺看似毫无重量,却能扎在每个人心里,不见血,而杀人。
郝柳娜那时候肯定不会明白,高考的那点迷茫在我们那时的心里已经淡到了极致,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大学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举着酒杯,脸色泛红,找自己相熟的人,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我们这群20岁出头的男男女女,谁又能想到以后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