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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奔腾着的滚石和泥浆推倒并埋没了监狱东侧的所有平房,包括灶房锅炉房粮仓值班室和医务所,一直冲进马栏河,冲到对面的山体跟前,才积聚着停下来。很快,由于各处的局部暴雨在整个山区形成连片,马栏河迅速涨水,泥石流的堆积形成了堤坝,金川监狱的前面眼看着冒出一个堰塞湖。湖水毫不留情地朝着金川监狱的正面漫延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它们是雨水泥土野花草根树皮以及牲畜和昆虫包括人的尸体的混合味道。

金川监狱脑袋上的天穹被黑云完全罩住,下午三点时能见度就像是晚上九点那样。

“三十几个?死了那么多人,他还活着?”

唐英虎吐出一口烟,胸部耸起又塌下去,说。

酒吧里放着美国电影《美国往事》的主题曲。秦向阳眯着眼跟着曲子哼哼。桌子上放了一个手机,他一只手的中指在手机旁边敲着节奏。听到唐英虎的话,他睁开眼,先呷了一口杯子里的干红,才懒懒地说:“那小子命大。”

他们俩说的是洪三木。

唐英虎猛吸两口烟,瞪着秦向阳,好像洪三木本来要死,而这个哥们却大发慈悲把他放生了。

秦向阳往旁边一扭脸,挑着眉毛,翘着嘴角笑起来。只要看见唐英虎发急、失态,秦向阳就会这样笑。这种笑一闪即逝,像是一束强光在秦向阳的脸上扫过,也像是贼人躲避警察的抓捕。那种泄露出来的带着欣赏意味的得意,难以名状的成就感犹如篮球场上的假动作,晃起了唐英虎的身体重心,然后从另一个方向溜掉了。

“他命大?哼哼,他是他娘的猫啊?猫?我一脚两脚不也就踢死了!”唐英虎说着站起身来,又坐下,伸右手抠左胳肢窝。秦向阳笑而不语,其中掖藏着很多东西,唐英虎可以感觉到,但说不出来,这令他烦躁。

秦向阳正对唐英虎,看他的眼睛,缓慢地说:“唐大处长的意思……

我找个关系,那家伙就会变成你家那只猫!上次他脱逃,可是害了一帮子兄弟。那个叫崔槐生的,差一点就弄死他,就差一点。”

“崔槐生没受处分?”唐英虎的手握住了酒杯,说。

“好好的!这次抢险还立了功,估计马上就会升个入监队长或者分监区长吧。你在局里搞宣传,应该比我清楚啊。喔,那个劳铁山,该当副监狱长了吧。他跟洪三木一起救了三个人。你说,政府跟猪一起救人,奇怪不?那个劳铁山有病吧?还是绑着洪三木升官发财呀?”秦向阳说着拿起酒杯,凑向唐英虎的酒杯,碰了一下。

“咱们系统里,还真有靠犯人升官发财的。”唐英虎敷衍了一句。

唐英虎当然希望有什么办法,有什么人能够暗中助力,搞个什么事故,神不知鬼不觉地夺取洪三木的性命。但是,他不会把自己全部亮出去,授人以柄,尤其是不能在眼前这个哥们面前露底。洪三木已经在电视上认罪,他死了还是活着没有什么紧迫的根本的区别,只是常常或者偶尔让唐英虎想起来厌烦。有朝一日,就算洪三木刑满了,见了面,他又能怎么样?跟我拔刀相向?再杀人?对了,洪三木要是再找我唐英虎,就是“再杀人”。唐英虎把年的事都想过了。

如果说唐英虎想要干掉什么人,也许这个秦向阳应该排在洪三木的前面。他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是真的知道太多,而是他知道不知道都端着一副知道的架势和腔调。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不会是洪三木的奸细吧?到我这儿卧底?他做着的生意都是擦边球、踩红线的勾当,就不怕我拿他一把?他拿我?谁拿谁?

秦向阳鼻子在酒杯上抽抽,眼睛斜睨着唐英虎,在他的眼神和面部肌肉中搜刮信息。秦向阳看出来了,唐大处长心思转移了。那就拜拜,来日方长,好戏在后头。临别,他假惺惺地说:“那洪三木早就该死!该死的人不死叫人愤慨!”语调一转,又说,“找个时间我去探望一下这个该死的家伙!三木?我把他一根一根撅喽!嘿嘿。”

唐英虎拍拍秦向阳的肩膀,好像是赞赏对方,说:“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秦向阳让唐英虎坐自己的车,说哥们的桑拿房又来了俄罗斯妞儿,去爽一下。

唐英虎去过秦向阳说的那个桑拿房,服务不错。他也去过不少类似的场所,都不错。但今天他没有兴趣,他的兴趣从洪三木身上转移到了于玫君身上。洪三木什么时候跟于玫君发生了连带效应,也许要追溯到第一次见到于玫君。这很烦。唐英虎现在潜意识的条件反射就是干于玫君等于干洪三木。这才够刺激。

唐英虎想回家跟自己的老婆“三木一下”,排遣心中的积郁。这种心境类似于那些对老婆已经没有激情甚至已经厌倦的男人去外面偷腥。多少日子没有跟于玫君“三木一下”了?多少月?多少年?想到此,唐英虎的体内荡起一股久违的新鲜的猎奇的冲动。

那天晚上唐英虎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买了一套化妆品给于玫君,揽着霜儿夸妈妈漂亮,给于玫君捏背,询问于玫君的工作状况,于玫君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唐英虎还凑上去冲着镜子傻笑。于玫君感觉到唐英虎的意图,虽然有些诧异,但她没有表现出反感和厌恶,只是上床前在枕头下面压了一个卫生套。

霜儿在自己的屋里睡了,两口子也关上门上床了。一切正常。关床头灯之前于玫君还微笑着征求了一下唐英虎的意见。唐英虎一愣,说“好啊”。恋爱的季节,于玫君和唐英虎做爱,双方都没有提出过关床头灯,双方都想看着对方投入的陶醉的样子,那种深陷的感觉,被埋葬的感觉,饥渴的感觉,熔化的感觉,浑身燃烧的感觉都要借助光线去达成。恰到好处的灯光会强调人体的曲线,增强人体立体感和皮肤的质感。当然,在黑暗中的感觉别是一番情状。但是除非是停电了又找不到蜡烛,两个人都不会提出关床头灯。

后来怎么回事呢?唐英虎记不清楚了,或者说很多记忆都被“干于玫君等于干洪三木”给破坏了,糟践了,扭曲了,抹杀了。最终剩下什么呢——不是“我干于玫君”,而是“我干洪三木”!

黑暗中,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游动在夫妻气场之中。唐英虎暗自深呼两口气,尽量控制呼吸的声音,以免那声音泄露了他的心机。于玫君的呼吸几乎听不到声音,她平躺着,似乎在等待。唐英虎在黑暗中把脸蹭到于玫君的耳畔,冲到嘴边的话是“咱们三木一下”?但是这一句早已经在他冷静的时候被否决了。唐英虎把这句话连同一口口水咽进肚里。那说什么呢?说“我爱你”“你好性感”“我忍不住了”?可笑!说“想我了吧”“需要我了吧”“干旱了吧”?无聊!

离开酒吧,离开秦向阳时的那股猎奇的冲动被黑暗压抑了。唐英虎翻一个身,不一会又翻回来,就是说不出话。说不出话,就好像短跑运动员听不到发令枪,就不能启动。

唐英虎翻身的时候碰到了于玫君的身体。于玫君嗯了一声。唐英虎好像听到了发令枪,胳膊猛地撑起上身,面对于玫君。

“咱们……三木……”于玫君的声音细如游丝,她似乎在响应唐英虎。

唐英虎终于开始了动作。于玫君如果没有配合唐英虎的动作,至少也没有拒绝。在唐英虎行将进入的时候,于玫君忽然清楚地说“等一下”。

唐英虎感觉胸部发紧,似乎是呼吸节奏混乱导致供氧不足。好在于玫君并没有让唐英虎等太久。她的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的娴熟。她为唐英虎套上了卫生套。唐英虎叫了一声,他伸手去捋拽卫生套。那东西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什么东西?那是逛窑子玩妓女防性病使用的工具。在唐英虎看来,那东西简直就是妓女专用的,是妓女的标志性物件之一。于玫君跟唐英虎之间从来没有用过那玩意儿。

但是,唐英虎的手还在半道上,于玫君已经“帮助”那东西“归位”。之后,于玫君好像是耗尽了气力,躺在那儿,就不动了。

唐英虎的动作基本上是机械的、迟疑的、软不拉塌的,当然也是满含羞辱的。于玫君任随摆布。这跟充气娃娃有什么两样?跟奸尸有什么两样?任随摆布就是不做任何响应,不做任何响应就是无视对方的存在。

借着窗户上投过来的微亮,唐英虎看到于玫君眼睛里的反光,那反光不是白的不是红的不是绿的,好像也是白的也是红的也是绿的,叫他想起那只被虐杀的公猫。那只公猫临死之前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唐英虎。阴冷的感觉透入骨髓,唐英虎脊背一阵阵发凉。

今非昔比,要“干洪三木”,怎么找不到动力了?荷尔蒙和血液都不听命令了。荷尔蒙去了嗓子眼那里,血液都涌上了颅腔。唐英虎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爆发式的仰脸冲着天花板怪叫了一声。

于玫君的身体随席梦思的颠簸而颤动了几下,她的身体本身没有任何主动的动作。不为所动。这种泰山崩于前的镇定必是对唐英虎各种可能的反应有一个自信甚至轻蔑的预断。不为所动。

另一间房子的霜儿被吓醒了。霜儿来到爸妈的房间门口,推门,门是反扣着的。霜儿颤声叫道:“爸爸,妈妈……”

唐英虎很快穿着长睡衣打开门,满脸堆笑,说:“霜儿,咋了?做噩梦啦?喔,爸爸陪霜儿睡,把魔鬼赶走!”

于玫君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霜儿在爸爸的肩膀上往爸爸妈妈的卧室看了一眼。于玫君的脸上挂着泪水,她感觉到霜儿探究的目光,身体抖了一下,别过脸去。泪水滴在枕巾上。

“你拽什么拽!当年你初来金川,腮帮子下巴都没有硬胡茬,咋的?现在胡茬子硬啦?胡茬子剃下来还攒着,以为那是维生素啊?你难过的时候,谁陪着你,为你排遣心结?咋?不理人啦?”

小和尚太极申御医黄三人缠着洪三木,模仿监狱长,唠唠叨叨。

生命危急的关口,三人劝洪三木自己逃命,洪三木非但没有听三人的话,反而变本加厉,居然呼呼呼地冒出两句骂人的话。洪三木骂人了。这是一个严重的事件。这说明三人之前对洪三木的脑袋构建的防洪堤坝出现了泄漏。核泄漏。三人的能量泄露了,他们在洪三木心目中的形象和威信自然就大打折扣。洪三木不自觉地在三人面前反客为主,反卑为亢,自命老大,对三人爱答不理的。

洪三木忙呀。

监狱修建迫在眉睫。计划中本来是放弃这个用了二十多年的旧监狱,重新选址造一个新的。可是资金不足。最后执行的方案是把被泥石流冲掉的五分之二截楼房补建一下,整栋楼再用工字钢加固框架,东边的围墙重建,伙房医务所等等平房重建,总之是恢复原先的样式和规模。监狱后墙外面塌方的那个山坡筑一道钢筋水泥坝,即使再有泥石流来袭,也会在这里改道。这些工程需要劳力,也需要像洪三木这样“有过基建经验和技术”的人才。

实际上洪三木干的是监工,这个活不费体力却很操心。

白纱布吊着洪三木的膀子,让一些上了年纪的同学和管教想起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里的叛徒王连举。洪三木在工地上往来勘察,指指点点。小和尚御医黄太极申追着他的身影。灰浆从砖与砖的缝隙中挤出来,脚手架裂开了口子,垂直线有没有偏差,哪个干活的同学热了摘下安全帽,各种建筑材料堆放得是否规范,各小组的进度有没有落后太多的,哪个同学眼珠子发黄是否得了肝炎,乌云盖顶雷声大作招呼大家撤离现场避雨……洪三木的身影出现在哪里,话说到什么地方,三人就欢蹦乱跳地在哪里现身,添油加醋,喧宾夺主。这样,别人看着洪三木有点暴躁,有点夸张,有点像恶霸工头,有点真的像“叛徒”王连举。

洪三木一屁股坐在摞起的三块砖头上,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垂下脑袋,他得跟三人谈一谈。

三人:早饭吃了半个馒头,以为你是铁人呀!

洪三木:别啰嗦,你们非要理论,一个一个来吧。

三人:瞧瞧,一副单挑的英雄范儿呀!

洪三木:啰嗦就自己待着,我忙。

小和尚:你们两个撤下,到拉灰浆的翻斗车里待一会,我跟他单练!

洪三木:你的经验和从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理论我都了解了。你有过三十多个女人,那是你的事,我活几辈子也不会有那么多。两个女人就把我搞得魂飞魄散。

小和尚:你是嫌自己拥有的女人太少?嫉妒我?这个是误区。

洪三木:我承认你的理论不同凡响,它曾经帮助我安静下来。这很重要。但是,任何时候,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我记得我逃学那两年,你和他们两个都不见了踪影。现在你们又趁我身体疲惫,扰乱视听。而且……

小和尚:你忘了我们是属于金川的!有朝一日你从金川毕业,咱们就彻底拜拜啦!但是你在金川一天,我们就不能分开。

洪三木:别打断我!而且,我刚才说到“而且”了。而且——见死不救算什么?本能?动物的本能还是人的本能?你以为你是谁?神?但神的致命弱点你知道不?哼哼,我咋横看竖看你都像个同志啊!分开。不分开。不分开。分开。呸!

小和尚:得了吧。瞧瞧你自己,如今多么狂傲?对了,自从救人以后当了英雄——不对,你是从骂人之后才去救人的。这一点必须好好解析解析。

洪三木:哼哼,我操你妈!

小和尚:(身体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弹出去两丈远,好一会儿才把空气当水往回游过来。他的身体滑过了通常的“安全距离”,就要撞上洪三木了。)哎哎哎!

洪三木:离我远点!

小和尚:我停不下来。

洪三木:(照着小和尚涌过来的身体抬腿顶了一膝盖。小和尚手捂裆部,佝偻着腰身,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洪三木拍着小和尚的肩膀,拍两下,看看自己的手,十二分新鲜。)我身体里聚集着太多的荷尔蒙,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出口,出不来,我就会狂躁。你那自己摸自己的伎俩当然实用且便捷,但它不能彻底排遣身体里的能量。干活,骂你们都是为它们开放更多的出口,并且那使我在同学和管教那里获得尊敬,让我感受到生命的意义。结结实实的存在感、价值感,你懂吗?再说了,眼下这么忙,你们不捣乱,他们会在背后骂我“叛徒”吗?

小和尚:(起身跳开,他现在明白一开始就制定了跟洪三木保持安全距离的规矩的必要性了。洪三木的脑子里暴力因子像红血球一样多。他也惊讶这个规矩居然限制不住洪三木了。)你骂人的理由冠冕堂皇,为了排泄为了身体健康,同学们也需要身体健康呀,骂骂你有什么不好?既然舍身救人你都可以,为大家当当痰盂,当当拳击沙袋有什么不好?转过身去,叫我也踢一脚,叫我也健康快乐一下下!

洪三木:你咋越看越像个小丑?胡搅蛮缠!(冲上去又是一脚,踹在小和尚髋骨上。小和尚翻倒在地。)

小和尚:(爬起来,掸着身上的尘土,龇牙咧嘴,凸出牙龈。)哼哼,跟我撒野,欺负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太极申来收拾你!

太极申十八般武艺需要相当开阔的地盘,监狱里东边是工地,西边的操场搭满了临时帐篷,太极申可以自如穿越,往来无阻,洪三木却不能。这不公平。洪三木可以欺负小和尚,太极申却不会欺负洪三木。太极申等啊等啊,时间嗖嗖地黑白变换,等到冬天了,操场才腾干净。太极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洪三木在操场上现身。

洪三木经过操场,是在队列中,教研室的教员随一个分监区去就近牲口圈,把牛粪马粪羊粪拉到水库边上的一块麦地,上肥。太极申乐起来。好啊,我可以水陆空立体地跟洪三木过招啦。D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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