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有一睁眼就能看到爱人的这一天,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像是撞击在她脆弱的神经上,她感觉每个毛细孔都在剧烈的收缩着,是满足,是想哭的冲动,这样简单的幸福,可遇不可求,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平和。
安心正沉浸在甜如蜜的思绪幻想中,猛地被在她腰间作乱的那只手一下子就拉回了心思,安心不自觉地,双颊一烫,便染上了如杏的红晕。
玉华倏地住了手,手掌揽着她的腰不再游移,安心疑惑的睁开眼,看向玉华,正好撞进了他深邃似海,火苗攀升的凤眸中,脸上覆盖的红霞立时多了两层,她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
“以前的胆子呢?现在做起了缩头乌龟?你不是成天念叨着要把爷就地正法?爷躺在这儿,随你为所欲为!”玉华身子僵硬,忍着心底一波接着一波的情潮,滚烫的呼吸洒在安心的脸上,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本小姐身子虚弱,提不起力气,若是平时的话,你早就被我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即使知道这是玉华的激将法,安心还是上当了,瞧着他眸内的鄙视,安心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哦?我竟不知你有这样大的本事?把我吃了?骨头渣子都不剩?说说的吧?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是清清楚楚?”玉华眸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底气不足的安心,调侃道。
“手下见真章,下次哭爹喊娘求饶的时候可别怪本小姐不怜香惜玉!”安心不服气的道。
“敢说不敢做的女人,最不可爱了。”玉华磨牙。
“你怀里抱着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你还抱的下去?扔出去啊?”安心挑了挑眉梢,挑衅道。
“不可爱,不代表不可以爱?爷就是喜欢脑袋瓜不开窍的女人。”玉华哼了一声,别扭的模样跟往日如玉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却不显得违和,给他不染红尘,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气质添了几分人情味儿。
安心噗嗤一笑,抬手拧了拧玉华的脸颊,笑道,“玉世子最可爱,本小姐爱不释手!”
“爷不是你的宠物!”这几个字玉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眯着眼睛警告的看着安心道,“你再这样,小心爷,爷……”
“怎么样?”安心好奇的问道,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会拿她如何。
“吃了你!”玉华一字一字的道,清幽的眸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火花,定定的看着安心顷刻就红透的小脸。
安心干咳了两声,不自在的转开了与他对视的眸光,心中羞涩,嘴里却不肯败下阵来,死鸭子嘴硬道,“咱两到底谁不行?你要是有什么隐疾的话,本小姐可以等你治好,再……唔。”话还未说话,下颌被玉华的手托住,强硬的调转方向,被迫与他对视,刚想出声指责,面前的俊颜渐渐放大。
“这就是你的本事儿?没胆子的小小女子有能力把我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玉华看着安心羞红的小脸,嗤笑道。
“据我分析,接吻就是两张嘴克服空气阻力摩擦用功,当摩擦速度足够大时,就会变成四块香肠。”安心命令自己忽略耳蜗传来的麻痒,用一套学术理论讲解关于吻的原理,很是煞风景。
“安心!你再敢挑战爷的底线,爷今日非把你吃了不可!”玉华盯着她,狠狠的道。
安心发誓她听到了磨牙的声音,看着玉华那张很想就隐忍的脸,她忍住大笑,瓮声瓮气道,“任君品尝!”
玉华眯着眸子看着安心贼兮兮的小脸,心神一阵恍惚,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不曾看见她如此由内自发的开怀大笑,眉眼透亮,神色焕彩,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灵动秀美,嘴角翘起一个调皮的弧度,惊华艳艳,珠玉生辉,如明月灼灼,照亮了他的眼,也照亮了他灰沉许久的心。
“玉华,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躺在你怀里,你居然坐怀不乱,我真是……”安心被玉华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忙闭上嘴,不再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玉华看了她半响,突然用手蒙住了安心的眼睛,艰难的转开视线,不再看她。
安心正陶醉正深情的凝望中,猛地眼前一黑,什么内容丰富的联想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不满的瘪了瘪嘴,哀怨出声,“玉华,你不会真是柳下惠吧?本小姐以后嫁给你后,岂不是要夜夜独守空闺,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你就那么想吃了爷?”玉华的手仍然盖在安心的脸上,温润的声音带着一抹情动。
“自然是想的。”安心毫不脸红的点点头,好东西要先下手为强,不然过了这个村,以后没这个店了,那她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你葵水来了?身子长开了?还没发育的豆芽菜,爷吃不下嘴。”玉华郁郁的声音在安心的耳畔响起,她还小,若是太早就经人事的话,身子怕是受不住。
能看不能吃,玉华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安心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郁气,错理解成他嫌弃自己小豆包般身材,不由发怒,怒火蹭蹭的涌上心头,恶声恶气的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等洞房花烛夜,新仇旧恨一起算!”
“现在时光闲适,也可以一起算的。”玉华好心建议道。
安心扁了扁嘴,不理会他的‘居心不良’
这种事情,新婚之夜,红罗软帐,水到渠成,想必会更美。
“不逞口舌之利了?”玉华眼眸如水波潋滟,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
嘴硬的女人啊,这招屡试不爽啊。
“本小姐大病初愈,实在不能运动过量,为了不留下后患,还是下次再说,反正来日方长,你迟早跑不掉!”安心放下狠话,推开了玉华,两人之间隔着一尺开的距离,眸光闪烁道。
玉华不以为意,她看着流氓本性尽显,其实内心羞赧无人能及,闲闲的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是吗?”
安心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玉华的脸,见他神色懒散,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话,不由皱眉再次重复道,“你别以为我敢说不敢做,就算我不顾及自己,也得照顾你的身子,你昨天流逝了那么多血,现在肯定虚弱,如何能经得起剧烈的运动?所以我这是为你着想,不关我的原因!对,就是这样!”说到最后,安心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显然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