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安心毫不犹豫的道,这是常识。
“你怎么知道?”玉华眸光雾蒙蒙的,控制不住的再次吻上她的脸颊,声音夹着浓郁的暗哑之色,“你又没试过……”
“都说了,我看过啊……”安心有些承受不住这般火热的吻,软软的推拒道,“女子叫的鬼哭狼嚎,像螃蟹一样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嗯,就是那样……你给我走开……”
“螃蟹?”玉华听到她的形容后,满腔的浴火突然消失了一半,忍俊不禁的道,“你可真会打比方。”
“很形象啊。”安心见他停止了亲吻,心下松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残留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反正疼的是我,你着急忙慌做什么。”
“爷宁愿是我疼。”玉华眉头轻蹙,内心相当纠结,思索了好半响,才闷闷的道,“很疼吗?”
“应该是很疼的。”安心也不太能肯定,犹豫着道,“看个人身体情况吧,瘦弱的不能太折腾,说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玉华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安心身上游移,安心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双手环抱,眼带警惕的看着他,“我受伤了你都有性趣?”
“唔,有。”玉华脱口而出。
安心小脸一黑,刚想反驳,玉华就幽幽的开口,“果然还是太瘦了,大婚前一定要养壮一点,不然受不住。”
“你以为养猪吗,养肥了好宰了吃肉?”安心咂咂嘴,瞥了一眼他内涵丰富的眼神,怔了怔,问道,“受不住什么?”
“爷的折腾!”玉华再次脱口而出,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连半丝犹豫都没有。
安心小脸腾的红了,浑身热的难受,明明情毒被解了,可偏偏她此时又像中毒时的感觉,尽量保持着清醒,正色道,“养壮一点?”
“嗯。”玉华点头。
“八块腹肌,虎背熊腰,胳膊粗壮?”安心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华,“是这样吗?你确定你能下得去嘴?”
闻言,玉华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浑身肌肉,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女子,玉颜一沉,斩钉截铁的道,“不是!”
“不是最好。”安心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平心静气的道,“瘦点好,浓缩才是精华,对不对?”
“可是你受不住。”玉华神色略微带了些委屈,声音闷闷的道,“洞房花烛夜,应该是极美的,要是你疼的像个螃蟹,爷什么兴致也没了。”
得,还学会拿她的形容比喻她了,安心啼笑皆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对着他不满的眼神轻笑道,“那只是个别的特例,怎么会像螃蟹呢,像美人鱼还差不多,再说,你新婚之夜,克制一点,是没关系的。”
“美人鱼是什么?”玉华的问题时刻能偏离正常的轨道。
“人身鱼尾,面容绝色,胸部丰满,鱼尾线条流畅。”安心好笑的看着他,手舞足蹈的形容道,“除了不能巫山云雨,简直是就人间尤物。”
“那还是不好。”玉华暧昧的眨眨眼,“爷要和你洞房,自然不能是美人鱼。”
闻言,安心气恼的想捶他,但想起自己手臂还有伤呢,悻悻的住了手,恼道,“瞧你那点儿出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建功立业,应当占尽世间风流。”
“爷是男子汉大丈夫么?”这回轮到玉华似笑非笑了。
安心缩了缩脖子,感受到他眸中的危险,很识时务的改口,“是,男子汉大丈夫,红罗软帐,你侬我侬,爱妻如命,是最佳的好夫君。”
“乖。”玉华满意一笑,声音极轻,极尽温柔。
安心暗暗腹诽着,真是霸道,黑心,人格分裂,等诸多毛病集于一起的男人。
门外响起清浅不一的脚步声,安心收敛了外泄情绪,正襟危坐看着门口,玉华披着一件软袍,揽着她的纤腰,神情慵懒,透着几分随意散漫。
“妹妹……”安沐尘脚步匆匆,身形一晃,立即到了内室中,当看到她被包裹成粽子模样的手臂,面色顿时一变。
安心苦笑着晃了晃手臂,自我解嘲的道,“被包扎成木乃伊了。”
“皇上一直留我在宫中,不肯放行,我本以为他是为了让我调查惠妃之死。”安沐尘手指微颤着触上她的手臂,声音亦是带着颤抖,“原来他是故意的,让你孤身一人,留在平王府。”
“哥哥不必自责。”安心见他眸内充斥着滔天的后悔之色,轻轻一叹,柔声安慰道,“我没事儿,还好玉华赶到了,总之有惊无险。”
听到安心提起玉华,安沐尘似乎才意识到玉华的存在,眸光转向他,深深施了一礼,真诚的感激道,“多谢玉世子。”
“爷的女人爷自然会救。”玉华抬起一只手强硬的制止了他还想要行大礼的动作,不以为意,“安郡王不必如此。”
“不管如何,玉世子大恩沐尘感激不尽。”安沐尘神色诚恳,执拗着道,“将来玉世子有需要沐尘的,一定鞍前马后,不辞辛苦。”
“哥哥,玉华是你的妹夫,他救自己的女人是应该的。”安心无奈的道,“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的事儿。”
玉华赞同的点点头,“她说的没错,爷的女人自然该由我来保护。”
“玉世子待郡主一心一意,郡主眼光不错。”乐正夕的声音响起,随即秀雅如竹的身影缓缓进入几人的视线中。
安心偏头看向乐正夕,温润的容颜一片清寒,眸光沉暗莫名,整个人不带一丝情绪,水蓝色的锦袍微微凌乱。
“乐世子刚刚才从美人的床上爬下来吗?”安心眸光闪了闪,故作轻松的道,“衣裳不整,喜气洋洋,春风化雨,乐世子醉倒在温柔乡,估计乐不思蜀吧。”
玉华眸光隐了一分笑意瞥了她一眼,说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他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乐正夕没说话,走到安心面前,定定的看着她,在看到她层层包裹的手臂时,眼底闪过几许痛苦,一闪即逝,快的令人捕捉不到,玉华一反常态,少有的没有阻止,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