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一点心动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难以抗拒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摘自张信哲《有一点动心》
第一节
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了,尉迟雪君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吴靖宜的音容笑貌,想给她电话,但为什么一拨号码,心里就会惶恐不安呢?
“泡妞高手尉迟雪君怎么可以这样。”他在心里不由的自嘲。
此时的内心很是郁闷,自出生以来,打电话泡妞是一件要经过大脑思考的事情吗?现在怎么会这样?不可以这样,要淡定淡定!愈想愈糊涂的事情趁早别想!
一番的心里挣扎过后,他上楼来到酒吧。
“一杯白月光!”他喊了一声。
他,尉迟雪君,今天竟然点了白月光!!!
“TMD,这究竟怎么了?”他暗自骂了一句。
“君阁,外面有人闹事!”一小弟急匆匆赶来。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雪君抬起头,挑了挑眉毛,出去了,这条路已经被封杀,在酒吧内的人也不准再随便进进出出。
“哟,君阁,最近躲到哪里发春了,是不是要改口***哥’啊?”一领头女人阴阳怪气得说着,话音未落,众人大笑。
“知我者,凤姐也,最近的确发春发的厉害,其实今晚打算找你凤姐,没想到你比我还急啊!”尉迟雪君边说边放电,玩命的时刻,都忘不了本行。
“狗杂种,少废话,今天我和凤姐来是替我妹妹颜如玉讨公道的!”在凤姐身后,一秃顶老男人突然叫了起来,丑得还算可以。
“秃驴杂种,叫什么叫,打扰我和凤姐调情!”后面的小弟递上一根烟,君阁忙着抽烟,没顾上看秃顶老男人一眼。
“君阁,说正经事!”凤姐板着脸,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此次前来是为我妹妹颜如玉讨个说法”。
“颜如玉?是不是那个哀求着让我泡她的女人!”君阁依旧春风得意,笑容满面。
秃顶老男人脸都气绿了,要上去和君阁硬碰硬,被凤姐拦下。
“嘴如果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只好动拳头了!”凤姐很沉稳。
“那样会有身体接触,男女授受不亲,我怕你占我便宜!”说着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凤姐在江湖上也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至今没有男人敢接近她,更别说有人要娶她了,君阁意在讽刺她,小弟们都笑了,凤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完全丧失了好心情。
“尉迟雪君,你听好了,这次我们玩单挑,凤姐和我一组,你再找个帮内的女人组成狗男女组,一一对挑!”战火越燃越烈。
“如果我不乐意呢?”挑挑眉毛,很无所谓的问道。
“三天之内,崇尚夜总会将被夷为平地!”
“那干脆,送你好了!”
凤姐早就料到夷平夜总会不能成为决斗的筹码,虽然她们的地下势力与尉迟雪君实力相当,但财力远不及尉迟家百分之一。此番前来,讨公道是假,“借钱”是真。为了此次决斗,凤姐早已派人将他帮内所有人员的情况查了个底朝天,并打探到他们帮内一条不为人知的帮规:不收女人!由此,她抓住此线索,与众兄弟商讨出如此拙劣的方法来缓解帮内的经济危机,此次危机非同小可,筹不到钱,帮会会被迫解散,想“借”到钱,就必须从尉迟雪君老爹尉迟隆入手,尉迟隆是出了名的漏洞百出,每次被人抓住把柄,总是他儿子来收拾烂摊子。就在前几天,小弟交给凤姐一样东西,令帮内皆大欢喜。
尉迟雪君已不想和他们废话,转身要走之际,凤姐喊住他要他听个电话,是尉迟隆又被人家抓了小辫子。挂断电话,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明白他们是有备而来,明知他帮内不收女人,反而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什么男女对挑,都是闲扯淡,这分明就是来抢钱的,就是想要一大笔封口费。既然財总要失,可面子要保住啊!
凤姐的人都觉得胜券在握,着实越发嚣张,完全不给他们的财神爷台阶下。
熙熙攘攘的人群,谁也没有注意有一个女子坐在路边的车中置身事外地看着一切,可事态的发展令她饶有兴味,况且男主角还是前几天来家里的客人,想探他的底,现在可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机啊,她下了车,走进人群。
“狗杂种,接我三招”秃顶老男人喊着跳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向尉迟雪君打去,三招下来,没捞着便宜。
“哐当……”清脆悦耳,一精致香水瓶跌落在地上,君阁弯下腰准备捡起它,可老男人一旋风脚踩住了他纤细好看的手上,这一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一烂招秃顶老男人已经对君阁使用过无数次,没有一次奏效,可这次君阁为了一香水瓶竟……
“他完全可以躲开的。”靖宜在心里嘀咕
“不可思议,君阁竟为了一香水瓶……”站在靖宜身旁的小弟感叹道!
话音未落,老男人捂住右眼一声惨叫,这一刻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呆了,就连君阁也忍不住惊奇,如此犀利的手法,如此干净利落。
“谁,有种站出来?”凤姐一声嚎叫,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看见利器的踪影,在场的每个人都心弦紧绷。
吴靖宜穿过人群,双手环胸,摆一Pose说道:“请把纽扣还我!”
“纽扣???”惊愕,全场无人不惊愕。
“是你!”君阁看到她更是一惊。
“英雄,没想到还没过几天,你就变野兽啦!”靖宜调侃道。
“哪来的野女人,赶在凤姐面前放肆!”
“凤姐,大姐大,Stop!”靖宜双手做暂停状,吓得凤姐向后退了几小步,以为又有暗器发出,惹得靖宜忍俊不禁。
“请先把纽扣还我,好吗?”吴靖宜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兵家遇上这等对手,是最伤脑筋的,除了能让自己先别乱了阵脚之外,别无他法。
“他们要怎样才能把东西还我?”她竟转头问向雪君。
雪君无奈,只是笑笑。
“我有一个好主意,要不要听?”她小声在雪君耳边嘀咕道,弄得大家一头雾水,“据我观察,凤姐应该把重要文件放在了身上,你注意找时机。”
不一会儿,雪君宣布接受挑战,条件是男女对打,凤姐不安地看向秃顶老男人,勉强的点头表示同意。
君阁VS凤姐,他们先开战了
靖宜VS秃顶,靖宜是女子中的君子,只动口不动手,用语言战术来拖延时间。
“大哥,眼睛疼不疼?”她故作关心。
“你说呢?”秃顶恶狠狠地说。
“大哥,对不起,纯属误伤,咱有话好好说?”
“少废话!”秃顶的视觉仍是不清晰,老是打不到目标。
君阁只防守不进攻,甜言蜜语炮轰凤姐,强悍的女人是男人婆,可终究是女人,眼前有一个帅而多金的男人对自己讲情话,就算是男人婆也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啊……”又是一声惨叫,凤姐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声惨叫所吸引,君阁趁机扯住她的外衣,抢回了文件。
靖宜将她的储酒瓶放入口袋,“大功告成!”靖宜宣布道。
瞬间,一群人将君阁和靖宜护在身后,凤姐的人瞬时和他们厮杀在一起。
“大哥,没事的,只是酒精消毒而已”靖宜笑了笑,饱受奇耻大辱的凤姐,想到帮派必须要解散,已经抓狂,掏出闪亮的匕首扑向雪君,打算来个鱼死网破,靖宜抬头的瞬间,推开雪君,尖尖的匕首无情地插进靖宜的胸口,触目惊心的血液像一潭冒泡泡的泉水,汩汩地往外流,雪君见此状,心脏猛然闪过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他一脚将凤姐放倒在十米之外,将靖宜抱进车里,迅速赶往医院。
第二节
急救室的灯灭了,雪君在询问了医生之后,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雪君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宽敞的病房里,一朵不知名的花在窗口探出头,看到王子般的雪君站在床边,守着他心中的女英雄。
不止一人来探病,抱着鲜花浩浩荡荡地来探望帮中的美女英雄。
“君阁,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兄弟在这照顾她”君阁的左膀右臂白龙黑龙劝说道。
“不了,万一她醒来,看见的都是些陌生人,可能会害怕的!”雪君温柔的语气令白龙黑龙吃了一惊,他们见雪君心意已定,也不敢再多语。
“君阁,凤姐已经被我们抓住,你打算怎么处置她?”白龙小心地问道。
“黑龙你说?”君阁转向去问黑龙。
“当然是老规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照着她的胸口来上两刀!”黑龙恶狠狠地边说边做动作。
“既然靖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我看还是算了吧,顺便给他们点钱。”
“君阁?”白龙想再确认一次。
“要再说一遍吗,还不赶快去办?”这声呵斥使两人赶快逃离了现场,两人边走边疑惑:君阁的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
尉迟雪君,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挺身而出舍命救他的女子,心中不由地感叹,怎会有那样的魄力与胆识,她怎会有那样犀利的手法,又是怎样知道凤姐将文件放在外衣的口袋里的呢?
她真的让他倍感惊奇!
晌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轻轻推开房门,与雪君四目对望,那一刻,心中一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她看到了漫画中王子的真身,拎在手中的袋子差点失控掉到地上。
“你是?”雪君问道。
“我是她的学生,我叫谢望舒,我是代表所有学生来探望她的,请问王子哥哥,教练的情况如何?”女孩心慌慌意乱乱地说着。
“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教练?她教你们什么?”雪君这才发现他对靖宜几乎是一无所知。
“跆拳道。”女孩边说着边把装在袋子里的跆拳道道服拿出来,平整的放在病床上,“我们都希望跆拳道的精神可以带给教练坚强的意志!”
“跆拳道?”雪君自己小声地嘀咕道。
女孩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用干净娇羞的声音问道:“王子哥哥,你不是教练的男朋友吧?”
雪君笑笑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是,并且我还觉得你没有女朋友。”脸颊泛上红晕。
“你的感觉很准奥!”话音刚落,女孩就欣喜若狂地跑开了。
她这么一问,倒使雪君心里有些失落,对啊,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可转念一想,刚才的女孩是怎么知道靖宜在医院的?他马上打电话向白龙询问情况,白龙查到昨日一记者正巧在酒吧喝酒,把所拍到的一切报道了出来。
“哪里的记者,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报尉迟家的消息,查出来是哪家报社,封杀掉!”雪君生气道。
消息传得很快,远在千里之外的吴新水也从报纸上得知了消息,他立刻赶到医院,为女儿做了转院手续。
尉迟雪君离开才不过片刻,回来后病房已空空如也,他跑去问护士,护士告诉他转院了,至于转向那,就不了了之了。他急忙赶到新水公寓,门开着,里面有人在哭泣,哭声把他吓坏了,仿佛什么从身体中被抽离,张妈边哭边收拾东西,问她,她也不语。这一切令他错愕!
一精致的小本躺在路边,是张妈离开时遗落的,他捡起它,轻轻地打开。
“亲爱的,你好吗?吴靖宜记”第一页这样写道。
雪君茶饭不思地爱上了这本诗集,爱到疼痛不息。诗集是靖宜为一名男子写的,整篇中都没有出现男子的名字,但他可以感受到每一首诗都在哭泣,他也知道了,要承认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有了爱的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最后一首诗写于五年前。
昨晚,又梦见了你。
《等》
小屋,镶嵌在绿油油的草坡
晚霞与它为伴
烟囱默默炊烟袅袅
如百折扇的窗帘,有你撩起的痕迹
如今,我站在透明的落地窗旁看你
小船,搁浅在沙滩的怀抱
夕阳与它为伴
精致的小木桥如同天边的彩虹
静静地弯着腰
如今,你站在绚烂的彩虹上看海
天黑了,海鸥回家了
小船美美地睡去了
海浪也休息了
停止了与海滩的协奏曲
而你依旧站在桥上
我依旧站在窗旁
只有海上偶尔穿梭的启明灯
可以照亮你的身影
起风了,还不回来吗?
我不知道
你是否看到了海底
可我知道
我无法看到你的心底
起风了,回来吧
我站在窗旁等你
分分秒秒寸步不离
这首诗,如同一枚钉子扎进了他的胸口,只要呼吸就会疼痛,
他一遍遍地读着这首诗,一遍遍地感受着:他喜爱的人心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
是不是,爱上一个人以后,纵然想念很痛,也会乐此不疲地享受呢?
第三节
晨曦初露,每一缕光都在慢慢成长
大汗淋漓的雪君,刚刚结束晨练。
他记得靖宜这样写过: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为了爱我和我爱的人,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都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读过这句话之后,雪君已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做一个善良的人,为了他爱的人!
梭罗说,清晨的散步是对一整天的祝福!可对雪君来说,晨练是他对一整天的期待,半年来,新水公寓是必经的一站。半年来,门紧紧闭着,没有人息。
半年如一日,晨练时,雪君都会带上他的狗,当他与狗并排跑步时,有人禁不住好奇地问:“你们每天一起晨练,为什么狗越来越胖,而你越来越瘦呢?”
狗不知道答案,却“汪汪汪……”地想说些什么。
他知道答案,却笑而不语。
狗不会瘦,因为它不会思念,人会瘦,因为他思念着别人。人总是被思念所折磨,在思念里做那只可怜的流浪狗。半年如一日,晨练时,他依旧带上那只狗。
半年如一日,那么半年零一天的日子,会不会有所不同呢?狗越来越胖,得了高血压,整天头晕,没有办法出门。在这之后,晨练的道路上,只剩下孤单的他。
半年零一天的日子,的确有些不同。他惊喜的发现新水公寓的门开着,靖宜正在打点门前的花园。他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惊诧的她内心有些慌乱,透露出点点大病初愈的虚弱。
“别怕,是我!”他紧紧闭上眼睛,专心地感受她的气息,此时,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与事,他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安稳。
“好了,大家都在看我们。”她尴尬地提醒他。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恰当,“对不起!”
靖宜见他也有尴尬的时候,便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体谅你的心情,我的不辞而别,请原谅!”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雪君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感到巨大的愧疚。
“对于一个重生的人来说,送一个拥抱不奢侈!”她走向前抱住他,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比常人懂得更多的是珍惜,珍惜每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初愈的靖宜是回来寻东西的,爸爸派来的人对她盯得很紧。
“今晚,我可以有幸请你吃饭吗?”雪君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她讲。
她点点头答应了。
薄暮时分,夕阳隐在西山后,月亮挂在东方空。一辆豪华轿车停在新水公寓门前,车门开了,下来一位年轻的男子。
“请问是靖宜小姐吗?我家少爷尉迟雪君有请!”此男子礼貌性的问道。
“是的,已等候多时!”靖宜笑着回答。
男子为她打开车门,请她上车,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在一豪宅前停下。
靖宜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二楼之后,管家对她说:“靖宜小姐,请随便参观,少爷吩咐只要是你喜欢都可以带回去,我先去忙了,不打搅你!”靖宜礼貌性地笑笑
在她眼里,她舍命救来的不是王子,而是野兽,但她不知道野兽正在经历怎样的华丽蜕变。这种场合不是她所喜欢的,如果管家再继续跟着她,可能就快抓狂了。但现在好了,自由了。她漫无目的地逛着,仿佛置身于一家大型百货商店,这里的时装,首饰,名包,名表,化妆品,家纺,家电,更有让人眼花缭乱的各朝代古董及众多艺术品,但这些似乎都无法引发她的兴趣,她转身去了拐角的最后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简朴,一个坐落在墙角的精致美丽的书橱使她欢喜而去,当她走近书橱后惊奇的发现:书橱里的书全是出自“康子”之手,这其实是她一直的心愿,把自己的书橱全摆放上自己的书籍,没想到竟然有人已经替她完成了心愿。
“康子”,是吴靖宜的笔名,这笔名源自对一个清秀男子的深厚感情,那个男子就是康宸。
“喜欢这书吗?”雪君站在门旁专注地看着她。
“这是你的藏书?”她很想听听他对这位女作家的评价。
“是!我很喜欢这位女作家的文章。”
“为什么喜欢?”她实在耐不住好奇,但在他看来,她有些反常。
“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我想请示一下,你愿意在这个房间用餐吗?”
“当然可以!”她无心地说着,可她没有注意到,自从她回来,雪君看她的每一眼神都透漏出深情和认真。
靖宜以为雪君会很老套的准备什么烛光晚餐,可是雪君一心想着靖宜大病初愈的身体,只是简单的为她准备了些补品。
“你不吃吗?”靖宜问他。
“我只想看着你吃。”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快给我讲讲你为什么喜欢康子啊?”
“其实,我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可是一天,我偶尔翻阅康子的作品,就被吸引了,她的文字仿佛可以荡涤我的心灵,每当我的内心动荡不安的时候,来读她的文字便会心平气和,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超凡脱俗?”靖宜小声嘀咕,嘴角微扬在心里嘲弄自己,“她哪是什么超凡脱俗,她只不过是一个为情所累的俗女子而已。”
“你说什么,你也喜欢她啊?”雪君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靖宜就是他口中的女子,但如果他愿意调动他的情报部,查清这事实在是小菜一碟,可他不愿意,他觉得吴靖宜是一个值得他慢慢探究的人,就如同康子的作品一样,每一次都会带给他惊奇,他喜欢这种惊喜的感觉。
就在这半年里,他仅凭一本册子就查出了靖宜所爱的那名男子的下落,其实靖宜这些年一直在默默地找他,可是一直都未得到讯息。
“给你,这是在你转院之后,我去你家在门口发现的。”雪君将那本遗失在公寓门前的诗集还给了她,靖宜抬头的瞬间,似夜光美酒沁进他的咽喉。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她的眼神有些恍惚。
“找到这本册子就足够了吗?你就不想找到册子里的男主人公吗?”
靖宜怔怔地看着他。
“对不起,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偷看了这本册子。”
靖宜失神的摇摇头:“没关系!”
“江靖树,是一名摄影师,他正在西部做志愿者。”他平静地说着但眼眸掠过一丝哀伤。
江靖树,一个她已经深深爱了六年的男子。江靖树,这三个字早已刻在她内心的禁区,那里有伤痕累累,虽已结痂,但轻轻一触,仍会血流不止。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她走了,就如同她轻轻地来一般,悄无声息,他没有挽留,他知道自己无权挽留,他只要微笑作别就好。
一个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一个在守护爱情。两个人各司其职,各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