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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的阵营

我是一个俘虏。我、艾瑞斯还有三千骑兵在西凉被西域都统李广利俘虏。我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世界发生怎样的巨变,一个隐忍时刻准备翻身的中东,还有一个展翅翱翔的欧洲。中原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俘虏,吃着干硬的饭菜,生活在黑暗的牢房里。我只知道牢窗外面有时候有光,有时候没有,不知道时间的逝去。而中原人生活在世界上最大的牢笼里,我泱泱中华,地大物博,只知道有盛世,有乱世,不知道世界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巨变。这个巨变才刚刚开始。我是个俘虏,西凉军拿走了我无敌的阿基琉斯战甲、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和削铁如泥的大马士革刀,我一无所有。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这一辈子就会在这黑暗中渡过。

不过,我一直没有放弃。因为我还有一身武艺和强大的内心。一个月后,我发现这个监狱已经关不住我了。我可以徒手掰弯监牢的铁柱,然后回到监牢把铁柱掰直。我在烈日当空的时候在牢房里呼呼大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到监狱外的湖边沉思。深夜,我坐在湖边对着我带出了的艾瑞斯说道:“嘿!艾瑞斯,我们在这地方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监狱关不住我,可是这个中原帝国关住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艾瑞斯说道:“AN大人,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不能浪费了。我们主动投降,中原人不把我们好好安置。看来他们喜欢来硬的,那么,AN大人,我建议你用一用武力。”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那么,艾瑞斯,我先去忙了!”我趁夜色到马厩拿了一匹军马,在路上击昏一名监狱守卫拿了一把铁剑,就直奔李广利的营帐杀去。军马飞奔,踩伤了不少前来阻挡的士兵,我用铁剑的背面砍昏百余人,终于杀到了李广利的面前。“您好,李都统,我是AN。别来无恙啊!我很有诚意地投降,还有不错的武艺,希望都统大人给个面子,赏个工作吧!”我对着李广利哀嚎道。“你武艺不错?”李广利有些质疑。“不敢隐瞒,自然不错!”我斩钉绝铁道。“有趣!有趣!小子,你若能赢我,我就封你个百夫长。”李广利笑道。“可是,我之前统领过数万兵马,投降你之前也还剩三千铁骑,你这百夫长未免太小了!我若能赢你,我还有条件,把我之前的盔甲、兵器还有马匹还给我。”我追加条件。“没问题,只要你赢了,我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包括你那三千骑兵。不过,你要加入我西凉军,为我西域都护府效力!”

李广利身披战甲,手持精钢九环刀,而我身穿囚服,手持平凡铁剑。九环刀势大力沉,或劈或扫,只见铁剑微微旋转就粘住了九环刀,九环刀有劲无处可使。落雁式,我熟练地运用起了大马士革武器商人费尔兰的招式。这一剑带着凌厉的杀气从空中劈落,九环刀诡异回转,连山式,李广利挡住了这一剑。铁剑与九环刀一撞,凡铁输给了精钢,铁剑断裂而开。李广利向我投来了得意的眼神,我只好硬着头皮,扣住李广利的手臂,用力一甩——过肩摔!李广利哪里见识过这种摔跤方式,直接身体凌空,再重重落地。我顺手扣住李广利的喉咙。“承让了!李都统!”我说道。

李广利果然信守承诺,日出之后,我身份一转成为西凉军麾下卫所长官——武威卫长。我统领原部三千铁骑,李广利另外拨七千中原铁骑给我。至此,我麾下已有万余骑兵,声势浩大。“AN,我佩服你的武艺,也敬重你的胆略。我相信我的目光,也相信你是忠义之人!男儿当顶天立地。来我敬你一杯!”李广利哈哈一笑对我敬酒。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艾瑞斯,把我的汗血宝马牵来,军中无事,我去长安一趟!”既然在中原帝国,那么就不得不去长安。穿着我的阿基琉斯战甲,腰间是我的大马士革刀,还有那赤血一般的汗血宝马,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节奏。我心中豪情万丈,纵马南下。三个时辰后,我就看到了长安那高耸的城墙。南天与秋色,气势两相高。一山又一山,回首望长安。中原帝国所有王朝的兴衰与血泪都凝固在长安城中。而我静静地在长安城的一家书馆坐下,继续认真地学着经史子集。其实,我只看了其中的四本书《道德经》、《史记》、《鬼谷子》、《朱子文集》。长安城的读书人笑话我,他们说,要看就要看四书五经,这样才能考科举,才能被帝国选中担任一官半职。我笑了笑,我已经是一个卫所的长官,又何须和读书人一般见识。不好意思,你们是千篇一律的你们,而我是独一无二的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长安城的繁华、礼乐的喧闹、集市的欢乐、达官贵人的风流都影响不了我,我已经完全沉醉在了书的世界里。

十月,中原帝国的安国公主下嫁大回,李广利都统派我沿途护送安国公主。安国公主,这是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名字。在罗马时,我十八岁。从罗马、埃及、奥斯曼、阿拉伯再到中原王朝,漫长的旅途消耗了我大量的时光。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我二十六岁。一路上的漂泊令我无暇去欣赏沿途的美女,而这个安国公主就是我一生中认定最美丽的女人。她有着高贵的血统,由皇帝和最美丽的皇妃所生。她的一切举止都是那么优雅,那么的摄人心魄。哪怕一个转身,眼光洒下称应着她的微笑,这个画面就能让我回忆半年。我从未感受过爱情的滋味,只是不可阻挡地脑袋里重复着她的画面。在我的梦里,在一片曙光里,我只想看着她笑。这一切的美梦都在我护送安国公主到达玉门关时清醒地碎裂成渣!“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重复地看着玉门关墙上刻着的这八个字,心中的惭愧将我淹没。我的家乡是遥远的伊斯坦布尔,那里饱受鞑靼人、阿拉伯人和罗马人的欺凌,我的童年都深埋在那里,我一定要振兴伊斯坦布尔!让我的族人站起来,傲立在世界名族之林中!

玉门关外,一路沉默的安国公主终于对我开口了:“谢谢你,一路保护我的将军!我观察了你很久,很久。你不是中原人,但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英武不凡的将军,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像是酸楚,又像是甜蜜。我怕一到大回再也没有机会向你袒露心迹,将军,你也喜欢我吗?你有胆量爱我吗?”情窦初开的安国公主这是要害我灭九族(我的九族全死光了!)啊!“对不起,天使一般的美丽姑娘,你像希腊的维纳斯一般是代表美丽的存在。我不爱你!我是长安慈恩寺慧法大师的徒弟(我应急时胡编的),我已经灭绝了七情六欲。希望公主您能理解一下我们佛门弟子!”我说道,“在我们西方,伤害女士的自尊是可耻的。公主,我带您去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会让您忘记现在的尴尬!”大漠孤烟直,黄河落不落日都很圆,我、艾瑞斯、三千铁骑带着安国公主穿越大漠奔向了西域最美丽的城市——楼兰!

楼兰,像兰花一样美丽绽放。用整个沙漠为楼兰打上底色,用大绿洲为楼兰梳妆上彩,用清澈甘甜的罗布泊为楼兰浇灌富饶,楼兰是大自然的杰作。“将军,这里真是太美了!”安国公主惊叹道。“美丽的公主,这里是楼兰,这里和你一样美。公主,我有些困了,先告辞了!艾瑞斯!你带公主四处走走!”我说道。趁公主沉迷于美景时,我赶快告辞,留下艾瑞斯和三千铁骑保护公主。赤红色的汗血宝马带着我直奔楼兰城主大厅。

“嗨!帖木儿老兄,你看看是谁回来了!”我冲着楼兰的城主大厅叫喊道。帖木儿把头探出大门,楼兰城主阿卡苏也滑稽地探出了头。“安拉大神呐!是AN贤弟!AN贤弟,你快请进。阿卡苏城主大人,劳烦你去城里跟我买条鱼。”帖木儿说道。阿卡苏很识趣地离开了大厅。三个月后,我和帖木儿再次相见。“帖木儿大哥,你还好吧?走,我们去喝一杯!”我笑道。

我和帖木儿还有原先留下的三万强杀军铁骑到城外一聚,军中开起了盛大的酒会,所有的人都醉了,我看着篝火的倒影发呆,渐渐睡去!头顶着那一弯皎洁的月亮,我做起了香甜的梦,梦里我回到了伊斯坦布尔。我在教堂底下聆听钟声,虔心祈祷,我的世界只有宁静祥和。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和艾瑞斯带领三千铁骑护送安国公主西去。天山北麓是我们的终点,我们在五日后到达了这里。勇敢的噶尔丹王子早已备着重礼迎接安国公主。当年噶尔丹王子在中亚诈败阿拉伯王****,将阿拉伯王国军引诱至天山北麓,之后与西域都统李广利会师,全歼阿拉伯精锐二十五万人,威名赫赫。“恭喜您,噶尔丹王子。您娶到了我们中原最美丽的新娘!您在中阿大战中战绩斐然,真是久仰,久仰啊!”我对着威武的噶尔丹王子赞美道。“你是AN,我认得你,张达先生,快来!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猛将AN,快过来认识认识!”噶尔丹带来一位中年谋士对我说道。张达握着我的手笑道:“你好,AN将军。我听闻从中阿战争到你拜受武威卫长。这段期间的你的事迹,很荣幸认识你!AN将军,你是一个奇才。今日在我们噶尔丹王子的婚宴上,我们不醉不归!”我和噶尔丹王子结下了一段善缘。完成护送任务后,我们告别了大回人,踏上返回哈密大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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