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刻钟后,相对狭窄的岔道消失了,叶轻侯的眼前再次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又有一个石厅出现在了叶轻侯眼前。
这个石厅相对于外洞的空间,已经小了许多,但是依然十分的宏大。同时,这个石厅中,也多了许多人工的建筑。
地面上许多地方被削平,并铺设起了步道,许多地方的巨大岩石,则被雕刻成了各种龙裔一族的图腾。
在大厅的墙壁上面,则雕刻着许多宏大无比的石刻,石刻上有叶轻侯从所未见的异兽飞禽,也有有正宗无比的人类。
宏大的石刻浮雕,显然在叙述着一个漫长悠久、又惊心动魄的故事,并且这故事和龙裔一族,定然有着紧密无比的关系。
可惜的是,叶轻侯对龙裔一族的历史,几乎一无所知,自然不明白那些石刻浮雕到底讲述了些什么。
不过,其中一副上面石刻浮雕的内容,依然引起了叶轻侯的注意。
那副浮雕雕刻的并不算复杂,但看起来却十分的古老沧桑,浮雕的许多局部,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被侵蚀的几乎难以辨识了。
叶轻侯依旧能看清的是,浮雕的上被两个形象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一头巨龙张开着硕大的无朋的翅膀,昂头张口,俯视着他前方的地面。
在巨龙俯视的前方地面上,则正有一个人类昂然站立着,双臂高高举着,仿佛在对着巨龙顶礼膜拜。
浮雕对于两个形象的刻画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已经把两者的形象刻画的栩栩如生。巨龙的霸道与威严,即便只是浮雕,也让叶轻侯感同身受,体会到莫大的压迫感。
也就在这时,大族长率领众人,沿着脚下的人工步道,来到了大厅中央的一个高台前。
接着大族长带领叶轻侯,和十大长老,一起踏上了中央高台。其他人则依照各自的职责身份,有条不紊的排列在了高台前方。
眼见叶轻侯随着大族长和自己的师傅,悠然自得的走上了中央高台,坦然承受者族人崇敬爱戴地目光,卫邢、卫秦及其他长老的传人们,不少人已经渐渐流露出了怨毒、嫉恨的神色。
而刚刚成为了叶轻侯追随者的卫忍等人,注视着中央高台上的叶轻侯,脸上则布满了兴奋喜悦与激动。
毕竟现在他们是叶轻侯的追随者,叶轻侯受到众人的敬仰爱戴,他们也有面子,何况现在叶轻侯受到的尊崇,已经不亚于龙裔一族的十大长老,那么等叶轻侯正式成为,龙裔统御者之后,叶轻侯的地位有多崇高,实在值得他们去期待了。
并且叶轻侯的地位变得尊崇的话,身为叶轻侯的追随者,顺带的他们自然也会变得重要起来,他们将渐渐地不再是从前那个,连十大长老的随便一个传人,都可以不屑一顾、轻蔑鄙视的存在!
台上的大族长和叶轻侯被各位族长簇拥到高台中央。这时,大族长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奇异霸道的气息,大族长原本看来略显柔和软弱的面庞,忽然笼罩上了一层威严与崇高的气质。
大族长凌厉的目光,从台上叶轻侯,和各长老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环顾台下众人,所有被他看到的人,心中顿时微微一震。
就在这时,大族长洪亮威严的声音,已经在空旷的石厅中传响开来。
“神使阁下,诸位长老,和我龙裔一族的族人们,今天是个重要无比的日子,今天是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日子,今天是个将要决定我龙裔一族命运,令我龙裔一族获得新生,为我龙裔一族开创未来的日子!”
大族长的声音在石厅中回荡,在石厅中除了大族长的声音,就再没有了别的响动,所有的族人都摒住了呼吸,专注的盯着高台上的大族长,和他身边的外族少年叶轻侯。
他们在等着大族长说下去,等着大族长宣布那件,关乎龙裔一族未来生死存亡的事情。
“因为我们遵从龙神的预言,我们经历了漫长的等待,我们足足守望了一千年,现在,终于,我们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他就是龙神留给我们的千古预言中,所提到的神龙使者,他也是我龙裔一族未来的龙裔统御者。”
大族长的情绪,极少见的变得有了几分热血,他的语气渐渐带上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激动,他用微带颤音声音继续说道:
“那位尊贵的客人,那个龙神赐给我们的神龙使者,那个将会带领我龙裔一族,开创一个新时代的龙裔统御者,现在已经站在了你们面前,他已经在龙神的指引下,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你们面前,我龙裔一族的族人们,你们还在等待什么,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你们难道已经忘记了,你们曾经日日祈祷的誓言了么?”
大族长指着身边的叶轻侯,对着台下族人高声道。
他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变得慷慨激昂,充满了强烈的煽动性。
台下的龙裔一族族人们,听了大族长的话,原本看向叶轻侯的双眼中,就带着一丝敬意与希望,这时听了大族长的煽动,知道叶轻侯的确就是龙神预言中提到的神使,和未来的龙裔统御者,顿时,他们看向叶轻侯的双眼,热烈的简直简直恨不得现在就窜上高台,去亲吻叶轻侯的鞋尖。
但这件事显然不可能得到大族长的允许,说不定还会把刚刚降临到龙裔一族的神使阁下,一不小心给吓跑了。
于是众族人满腔的热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众人只能把自己一双双炽热的好像要吃人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轻侯死死的看着看着看着……
台上的叶轻侯都被台下数千只眼睛,悄无声息的盯着,都被盯的有点毛骨悚然了。
好在这时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龙裔一族龙裔射手卫松,见过龙神使者,龙裔统御者阁下!”
一句话说完,这个叫做卫松的年轻人,已经面对叶轻侯,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