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白衣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并不惊讶冷欣的话,而是惊讶自己身上居然有蝴蝶胎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是自己太粗心,还是并没有在意?
她是宫主?她也是太后要找的人?纳兰白衣到底是谁?
纳兰白衣任由着冷欣拨开自己的衣服,望着她熟练的为自己穿是衣服,这动作只需短短一分钟,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漫长。
“宫主,一定要等属下,属下一定会将您救出,一定会。”冷欣说完,解开了纳兰白衣的穴位,随之飞上屋梁,消失在黑夜中。
没有人发现这小小的木屋中居然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知道纳兰白衣此时的心情是百感交集。
躺在一旁的楼弘宇呼吸顺畅,应该已无大碍,是不是她的血本身就带着药效的作用,她凝视着自己手婉的刀伤,却已消失不见…若不是自己亲自用剑割开了动脉,此时她心里一定会在想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来得突然,莫名的让她蒙了。
转眼天已接近了黎时,纳兰白衣一夜无眠,她只是静静的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头绪的事情却在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结论。
此刻的她,有点淡然,很淡定,她等待着的是楼永逸的到来,对于冷欣这一派的救兵,她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给的希望越多,失望越大。
人的心态非常重要,特别是在这种很迷茫的状态之下,她不应该自乱了方寸。
楼弘宇没有清醒,她与楼弘宇两人被押上了一辆马车中,从头到尾却没有再看到楼永逸露面。
马车继续行走着,纳兰白衣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只知道被强押上车,双手被绑住,转移地方。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被强押着下车,而楼弘宇刚被抬了下来,她与楼弘宇双双再次被丢在一间比较豪华的房间内/
“楼弘宇,你醒醒。”她感觉到楼弘宇的呼吸都正常了,人却没有清醒,她轻轻的呼吸着他。
楼弘宇一动不动,外面却有了动静,她停住了说话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什么东西捏了捏,痛得她轻轻哼了一声。
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的双放在她的大腿之上捏着,她眉峰轻皱,心里却是大怔,随后一笑,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呀”的一声,门这时被打开了,是五六个强壮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手上都拿着长剑,佩刀或鞭子,一副不友善的模样。
“还不醒?”为首的汉子轻轻的踢了楼弘宇一脚,却看到他没有反应,身子微微靠在纳兰白衣的身上。
“我看是他也和一个死人差不多了。”他们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再说楼弘宇伤得这么重,没有药物治疗,会活过来,他们偏偏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奇迹。
“还是小心为妙,要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担旦不想啊。”
凡事做好自己的本份便好, 否则以他们这些小人物而言,出事后他们定会人头落地,所以,最瘦小的汉子才会出口阻止他们再继续胡闹下去。
纳兰白衣看了楼弘宇一眼,嘴笑扬起了丝笑意,她这一刻可以肯定他是清醒了,不知他还能忍受得了多久。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纳兰白衣诚恳的问道,对于楼兰的地理位置她并不熟悉。
“枫林。”瘦小的汉子轻轻的说道,其他两人则转身离去。
他们前来的目的很简单,便是看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看守着他们,直到主人的到来。
枫林?这里居然是离楼兰不远的枫林?神兽出没的地方?难怪昨晚神兽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原来这里就是神兽的地盘啊。
为什么楼永逸会选择将他们押在枫林中?难怪是与神兽有关?记得太后说过,得神兽者,伸手得天下。、
有神兽的爱戴,就意味着可得天下,这楼永逸的目的看来很明显了,为何他会在此时此刻下手?难道他不怕事情败露之后楼弘宇会采取对他十分不利的措施吗?
“大哥,我,我渴了,能给碗水吗?”纳兰白衣弱弱的问着。
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弱小女人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再说她的请求不过份,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相信这是他们不相看到的。
为首的汉子想了想,便走了出去取了碗水让她喝着,最后将还没喝完的半碗水放在地上,待她渴了之后自行解决。
门被关上了,她冷笑的看着那只碗,还有熟睡中的楼弘宇,她伸腿将碗勾了过来,水倒了一地。
“楼弘宇…”她再次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可声音却是很轻很轻,只容他与她能听到。
楼弘宇猛然的睁开眼睛,双眼冰冷如霜,眉峰扬起微微一皱,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定定的看着她。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屋内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她与他都被绑在柱子之上,屋内除了刚才汉子放在那只碗之外别无他物。
“静观其变。” 楼弘宇丢下这四个字之后,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纳兰白衣本来将碗打破,用碎片割断手上的绳子的,听他这一说,她的动作停止了,他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他如此淡定,这说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危险,是这样的意思吗?而且楼永逸并没有再次出现,事情似乎有所改变。
她的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咕咕作响,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刚才喝了半碗水也早就消息掉了,她看了楼弘宇一眼,只见他还是如此的淡定,正在休息。
“楼弘宇,可以问你个事吗?”她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轻轻的说着。
“嗯。”他默认了,她原以为他睡着了,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他一直是醒着的。
她手酸,脚也累,身子一直被固定在柱子之上,早就已发麻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感觉到舒服了些。
“凡妃不是楼兰人?”
楼弘宇微微一怔,听到她提凡妃之后,他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的移了一下身子,与她保持着距离。
纳兰白衣没想到他对凡妃的事避而不答,这让她对凡妃更加好奇。
从黎明到午时,从午时到日落,楼永逸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