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8年,曹操统一中原之后,亲率大军南征,攻陷了战略要地荆州。刘备当时力量很小,节节败退,被迫逃到了夏口(今武汉市汉口)。军师诸葛亮分析了当时的形势,认为刘备面临被吞灭的危险,孙权肯定也会坐卧不宁。处境相同,形势逼人,孙、刘联盟是很有可能的。于是,他向刘备自荐去东吴说服孙权联合抗御曹操,避免被各个击破。
诸葛亮到了东吴之后,向孙权详细陈述了对当时形势的看法。他说:“海内大乱,将军你起兵拒守江东,刘备招兵买马于荆州,都是为了与曹操争夺天下。而今曹操已灭掉了北方豪强,中原为之平定,现又乘胜攻下了荆州,锐气正盛。曹氏拥有百万大军,威震四海。我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我主刘备准备撤退到樊口(今湖北省鄂州市北)。东吴的情况比我们也好不了多少。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孙将军恐怕也应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早作打算为好。如果想率东吴之军与曹氏抗衡,就应当马上同他断绝关系;倘若认为难以抵挡,何不按兵束手,及早投降?现在,将军外托臣服之名,而内心犹豫不定,紧急关头当断不断,难免招致大祸呀!”
孙权一听,有些生气,反唇相讥道:“既然像先生所说的这样,刘备将军何不去投降曹公呢?”
诸葛亮见激将法奏了效,当即表明了刘备不屈从于曹操的决心:“从前的田横不过是齐国的一个壮士,尚且能守义不屈,刘将军乃是英雄盖世的帝王之后,众人仰慕他犹如千条江河归大海,岂能屈辱地拜倒在曹操的脚下?”
孙权一听,激动地猛击了一下桌子,说:“我孙某也不是孬种!我决不会把江东父老和十万大军白白送给曹操任意摆布。抗曹的决心我早已下定!只是不知刘将军新败,安能抗拒曹军?”
“请孙将军放宽心!”诸葛亮安慰孙权说,“刘将军虽然战败于长阪,尚有关羽等率领的精锐水军、步兵两万余众。曹军远道而来,长途跋涉,几战之后,已成强弩之末,且北方将士多不习水性。如果孙将军现在派猛将领兵数万,与刘将军同心协力,打败曹操并非难事。曹氏一旦兵败,必然逃归北方。到那时,您与刘将军的势力增强了,鼎足而立的局面就形成了。成败之机,就在于今朝。何去何从,请将军决断。”
听了诸葛亮的分析,孙权增强了信心,随即下令调周瑜率精兵三万溯江北上,和刘备的队伍会合,共同抗击曹操。
一句话短评:
合纵连横为不得已吞并他人之法,自己力量还不是以完全击败敌人,不妨先联合友军来攻击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也是远交近攻的一个特殊典型。
2.远交近攻,固干削枝
不久,范雎再次晋见秦昭王。范雎是颇谙谈话艺术的,他抓住居高位者包括某些有作为的君王大都喜听恭维之词的心理,他首先从对秦之优势的分析入手开始自己的说词:“大王之国,四塞以为固,北有甘泉、谷口,南带泾、渭,右陇蜀,左关、阪,秦地之险,天下莫及。雄兵百万,战车千乘,其甲兵之利,天下亦莫能敌。以秦卒之勇,车骑之众,用以治诸侯,如同良犬搏兔。然而兼并之谋不就,霸王之业不成,莫非是秦之大臣计有所失吗”?
范雎所言,既使秦王感到慰贴,又使他感到警怵,因而没等范雎说完,秦王便恭恭敬敬地说:“寡人愿闻失计”。范雎考虑到自己初涉秦廷,根基不牢,不敢言内,便先谈外事,借以观秦王之俯仰。他接着说:“臣闻穰侯将越韩、魏而攻齐,其计谬矣。齐离秦国甚远,中间隔着韩、魏两国。秦出兵较少,则不足以败齐;如出兵甚众,则首先使秦国受害。假若伐齐而不胜,为秦之大辱;即使伐秦取胜,也只是使韩、魏两国从中渔利、得到好处,对秦国有什么益处呢?远交则可离间他国之间关系,近攻则可以扩大我国领地。自近而远,如蚕食叶,倘若兼并了韩、魏二国,齐和楚二国还能存在多久呢?”
在这段奏议里,范雎明确地提出了“远交近攻”这一明确的战略思想。这是范雎对秦国的杰出贡献,为秦逐个兼并六国最后统一中国奠定了战略基础,而且对后世影响也相当深远,为中国政治、外交思想史增添了重要的一页。魏冉自秦昭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94年)任相以来,应该说对秦国之大业也是有建树的,但在国家总体战略上也有严重的失误,给秦国带来了一定的损失。例如对待“三晋”,魏冉轻视魏、韩两个邻国的肘腋之患,却劳民伤财地跨越魏、韩去远征赵国。当时赵国又处于鼎盛时期,以逸待劳,重创秦师,昭王三十七年至昭王三十八年的秦、赵大战,即以赵奢挥兵大破秦师而告终,使秦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再如对待齐国,接连讨伐,虽然双方互有胜负,却并没有得到战略性的胜利,秦国在人力财力上都有较大消耗,魏、韩坐山观虎斗,火中取栗,其结果是得不偿失的。
范雎在“远交近攻”这一策略原则指导下,进一步阐述了秦一统天下的具体设想:魏、韩两国地处中原,好比天下的枢纽,其位置相当重要,应该首先给予重创,解除心腹之患,壮大秦国实力。魏、韩归附秦国后,北谋赵,南谋楚,赵、楚归附,秦国当时最大的敌手齐国必然惧怕,一时不敢与秦争锋。在秦国的国势强大到压倒各国的情势下,便可一个个消灭魏、韩等“虏国”,最后灭齐,一统天下。
秦昭王很赞赏范雎的战略原则和具体布署,高兴地说:“寡人敬闻命矣。”遂拜范雎为客卿,参与国家大政,主谋兵事。二年后,即昭王三十九年(公元前268年),昭王用范雎谋,派五大夫绾伐魏,攻克怀(今河南武陟西南),两年后攻克邢丘(今河南温县东)。
秦国“远交近攻”的原则确立后,范雎及时地为秦昭王谋划“收韩”之策。韩国是当时七国中最弱小的,范雎选中了这个突破口。他首先向昭王分析了“收韩”的战略意义:“秦、韩二国互相交错,秦之有韩,如木之有蠹,人之心腹有病。天下如果有病,最大的隐患便是韩国,因此应该首先收韩。”
秦昭王说:“吾固欲收韩,韩不听,为之奈何?”
范雎早已成竹在胸,他回答说:“韩国怎能不听命归附于秦呢?如果大王派兵首先攻打并占领韩国政治、经济、交通、军事的咽喉要塞荥阳,便可使巩、成皋之道不通,北断太行之道,上党之韩军不得而下,一举可将韩国拦腰斩为三截。如此,韩见必亡,怎能不听命归附于大王呢?”
嗣后,昭王四十二年(公元前沥年)秦果然发兵,对韩采取了一系列攻伐,终于将韩拦腰斩断,致使韩国摇摇欲坠。秦国在战争中获得了巨大的补偿,实力更其强盛,诸侯各国为之侧目。
范雎日益受到昭王的亲信,地位也日益得到巩固,于是他在内政方面开始进行变革,周赧王四十九年(公元前266年),他向昭王奏议道:“臣居山东时,闻齐但有孟尝君,不闻有齐王;闻秦有太后、穰侯,不闻有秦王。制国之谓王,生杀予夺,他人不敢擅专。今太后凭国母之威,擅行不顾者40余年。穰侯和‘四贵’生杀自由,私家之富,十倍于王。大王拱手而享其空名,不亦危乎?”接着他列举列国臣弑君、子弑父的惨痛教训后,进一步指出:“今穰侯内仗太后之势,外窃大王之威,用兵则诸侯震恐,解甲则列国感恩,广置耳目,布王左右,恐千秋万岁后,有秦国者,非王之子孙也!”
司马迁曾说:“天下皆西向稽首者,穰侯之功也。”实事求是地说,魏冉在秦国的历史上有着不可抹煞的历史功绩,范雎将其一笔抹倒未免失之公允,反映了他排除异己的私心,然而对于宗亲贵戚的专权和势力的膨胀,昭王早就忌恨在心,听了范雎的一番义正词严的宏论,一拍即合,自己亦不觉毛骨悚然,再三拜谢:“先生所教,乃肺腑之言,寡人恨闻之不早。”当年,昭王便罢了穰侯的相位,命其回到封邑。穰侯搬家时竟动用了上千辆车乘,奇珍异宝,皆秦国库所未有者。后昭王又驱逐其它“三贵”,安置太后于深宫,不许与闻政事。任命范雎为国相,封以应城(今河南鲁山之东),号为应侯。
从此,以秦昭王为首的中央政府的权力更为集中了。这是秦国历史上的重大变革。范雎“固干削枝”的策略从根本上促进了从封建割据走向封建大一统,推动了历史的进步。范雎对秦最后兼并六国统一中国大业的完成作出了杰出贡献。
一句话短评:
范雎“固干削枝”的策略从根本上促进了从封建割据走向封建大一统,推动了历史的进步。
3.赢得亚非,布拉特继任国际足联主席
20世纪,足球运动在世界各地蓬勃开展,世界杯足球赛已经发展到与奥运会并驾齐驱的地步,足球运动更被冠以“世界第一运动”的称呼。在统治世界足坛24年的“沙皇”阿维兰热交出国际足联主席的权杖之后,谁将接替他呢?这引发了一场世界足坛权力大战。
瑞典人约翰逊与瑞士人布拉特斗智斗勇,各显神通,早在1996年就分别实施竞选计划。为了争取1998年国际足联成员国手中宝贵的每一票,他们不辞辛苦,四处游说。尽管他们都认识到取得亚非拉成员的支持非常重要,但是由于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背景,对发展21世纪足球抱有迥然不同的观点,因此,他们对于欧洲和南美足球列强之外的亚非拉国家的足联做出了不同的许诺。
68岁的约翰逊时任欧洲足联主席,这一切决定了他必须维护欧洲的利益,为欧洲人夺回久违的国际足联主席职位。为此,他首先攻击阿维兰热是“独裁者”,逼其下台,宣布不再谋求连任。然后,约翰逊又将欧足联执委会的几位副主席拉进竞选班子,并联合非洲,向他的对手布拉特发起攻击,要求布拉特辞去国际足联秘书长职务。在环球游说活动中,约翰逊公开许诺:大家可以分享权力和金钱。他的竞选纲领和活动,没有超出“欧洲中心论”的圈子,而这种论调有意无意地歧视和限制了其它各洲足球的发展。
62岁的布拉特于1981年出任国际足联秘书长,跟随阿维兰热18年,深受其影响。阿维兰热以牺牲欧洲人利益,促进非、亚足球繁荣,使世界足球走向一统的思想,成为布拉特坚信不移的政策。足球运动在全世界的普及和发展,自有布拉特的一份功劳。他承诺:“足球将保持其世界性和完整性,并使现在国际足联的政策和制度延续下去。”他赢得了亚非拉足球界的信任。布拉特的亚非牌成了他与约翰逊交锋得胜的法宝。在远交亚非拉的同时,布拉特还成功地瓦解了对手的欧洲阵营和非洲势力。他利用英、德争办2006年世界杯的机会,把英、法两强拢入怀抱,英联邦的影响和法语非洲国家的倒戈让约翰逊感觉到了“后院”失火的危机。
1998年6月8日,在世界瞩目下,布拉特以111票对80票赢得了胜利。他的胜利表明了世界足球大家庭对现有的秩序的肯定,决定了对下一世纪足球运动的趋向的选择,那就是“世界足球”。
一句话短评:
选举之法在于:争取利用绝大多数,打击消灭极少数,因为他们每人都有一张选票。
4.利从盟出,汉谟拉比统一两河流域
公元前1792年,汉谟拉比继承王位,成为古巴比伦王朝的第六任国王。当时的巴比伦疆域狭小,国势很弱,而周边却是强国如林:西北有玛里,东北有埃什努那,南边有伊新、乌鲁克,东南有拉尔萨,北面是亚述,东面是善战的伊兰人。
为使巴比伦强盛起来,汉谟拉比致力于发展经济,几年后巴比伦便财茂物丰。雄才大略的汉谟拉比不满足于此,他的奋斗目标是吞并诸国,统一两河流域。为此他采用了远交近攻的战略。
汉谟拉比把南方的近邻伊新确定为第一个吞并目标。为达到这一目的,他向强大的亚述帝国俯首称臣,极尽讨好之能事,同时又和拉尔萨密切友好关系。其后,汉谟拉比联合拉尔萨一举灭亡了伊新,并顺势吞并了乌鲁克。
后来,汉谟拉比又联合饱受亚述欺凌的玛里,共同对付亚述。公元前1783年,亚述国王沙玛什亚达德一世去世,汉谟拉比乘机帮助原玛里国王吉摩里利姆复位,接着两国军队开向亚述,占据了亚述的南部地区,亚述帝国从此一蹶不振。
为进一步拉拢玛里,汉谟拉比出兵帮助玛里击退了西边游牧部落和东邻埃什努那的进攻,使玛里国王吉摩里利姆同他结为刎颈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