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说什么?”裕泽彻底火爆了。“铮!”的一声流星剑立即出鞘,森然的剑光在日光下划过一道灿烂的光芒,一闪即逝。
紫藤不屑的看了眼他那把剑,道:“无耻的人见多了,今日方才领教到无耻这种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境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抢别人的男人,儿子抢弟弟的地位,真只有你那伟大又无耻的母亲才生得出你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高无耻境界的儿子!”
“呀!”紫藤话音刚落,裕泽已经一剑向她劈了下来!站在紫藤旁边的紫英宝剑“铮!”的出鞘,横剑拦住了他的剑。
这些女弟子们都明白紫藤是故意激怒裕泽,好教他乱了阵脚,这么一来他发挥的道行就会从最强盛到极弱,如此一来,击败他那就太容易了。
紫藤接着道:“难道不是吗?教主在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胆量来拿?怎么不来嚷嚷是你的东西?这种行为简直连强盗都不如。啊,我想起来了,你娘也是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利用了某种手段,最终达到目的。可惜先教圣主那么英明,竟然生下了你这么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大概你是你娘先前跟别人私通生下的吧!”
紫藤越骂越爽,也不管如此一来连裕容都躺着中枪,反正悠漓最后会孤单一人全是她师姐从中作梗,裕容也真是,这么多年竟然将与悠漓当初的那段过往当作从未发生过,被骂那是活该!
裕泽在她大骂特骂的这段话中也不知已经劈了她多少回,但每回都被紫英一一挡了下来。
站早裕泽旁边的裕湘始终目光狠戾,神形呆滞。
裕泽果然一次比一次劈得弱了,如此不下数十回后,终于记起旁边还跟了个帮手,当即一拉裕湘,裕湘被他一拉,不知怎么,猛的出手,靠他较近还来不及反应的紫墨低呼一声,裕湘的剑狠狠的从她胸口拔了出来。
“紫墨!”众女弟子大叫一声,终是无法阻止紫墨往下倒的势头。
裕湘这一剑出手可真够狠够快。只因他当初并未真的背叛教主,所以她们都对他放松了戒心。
紫墨当然没有倒在地上,她倒在了赶来的落花的怀里。
落花接住她,很利落的给她止血、包扎伤口,因并未刺在心脏上,所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算她机灵,在关键时刻把身子向上挪了挪,不然她现在就要转世轮回去了。
这边裕泽和裕湘已经和十九个女弟子打得难分难解,场中除了一道道耀眼光芒外,竟然分辨不出谁是谁。
落花并不认识裕泽和裕湘,边给紫墨包扎边问道:“来人是谁啊?”
紫墨道:“是教主的;两个亲哥哥,他们为教主之位而来。”话刚落下又一名女弟子被打了出来,难分难解的打斗圈中紫藤飞身而出,扶起地上的那名女弟子,口中朝落花喊道:“快带紫墨离开这,二少主入了魔如今被人控制了,他道行颇深,小心别再被伤到。”
落花干嘛扶起紫墨走到一旁的屋檐下,紫藤和那名女弟子再次冲入打斗圈中。
落花从袖中现出那架琴来,神色淡定的道:“让我为各位姐姐弹奏一曲吧。”玉手轻轻拂动,一串流畅的音律从她指尖流出,声啸四野,闻者色变。
这是一曲聂心之音,只要心中有杂念的人便容易被曲中的音律所迷惑神智。
紫墨不曾见识此琴的厉害,事实上也没人见过。捂着伤口道:“这是什么时候你竟还有心情弹琴?不如上场帮一手还好。”
落花轻轻道:“姐姐只管坐着休养,此曲对中了媚术的人最是有效,不出片刻便会从媚术中走出来。”
紫墨将信将疑,以前见她天天报着琴弦,以为只是打发一时的苦闷,从未想过这琴便是她手中的利器。
琴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令人精神为之一震,而后更如入骨之俎,让你想甩都甩不掉,想不听都不行。要命的是没有中媚术的人听了这琴声只想手舞足蹈一翻。
琴音越沉长,握剑的手便越发无力。
跟着落花的琴声,在场诸人各个神色迷离,道行低的剑都已经掉到了地上。
这一阵琴音中,落花要的不过是裕湘清醒过来,这样他没了媚术的控制,道行也就不再那么强,而是恢复他自身的修为。
琴声中天空宛如落下片片花雨,微风细吹,便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裕湘眸光迷离,宛如看到红颜轻轻抿唇一笑,云淡风轻的从他身畔擦肩,他伸出手去却抓了个空,那抹淡薄的身影已经渐走渐远。
他紧走几步追了上去,无边无际的虚空中,花瓣披糜,他沉睡花香之中。
快要追上了她的脚步,琴音“铮”的顿住,这突兀的声响恍如在他心间炸响一道惊雷。
裕湘使劲的睁了睁眼,闭起又睁开,目光所及是一处院落,有些眼熟,再一凝眸,才霍然发现这个所谓的院落是圣教大殿后院,生他养他的地方啊!
落花琴音止住,在场的诸人即刻也从各自的世界中醒来,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一回事?
还持剑在手的仅数人,裕泽、紫藤、紫英、紫月、紫夜五人,其余在场诸人手中都没了剑,嗯,不是没见,而是丢了剑!
裕泽微微怔了怔,立马回过神来,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手持流星剑一个纵跃跃到了大殿门口。紫藤众人发觉时已经晚了一步。
纷纷提剑追上去,可惜已经失了先机,何况裕泽的道行也是不弱,这一迟疑的空挡便让他有机可乘,想追已经迟了一步。
大殿门口就在眼前,裕泽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终坐上那把椅子的情景。
可还未等到他的脚踏进去,一道身影快他一步已经拦在了他面前。
裕泽想也不想,流星剑刺了出去。
前面一声闷哼,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