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部落地处赤道附近,天气很热,虽然已是深夜,尹子然还是睡不着。
隐隐约约听见竹楼楼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不由警惕起来,是老鼠?蛇?还是其它兽类?这里是热带雨林,难保没有危险的动物。
房顶有个天窗,他想了想,搬来沐浴用的大木桶,在里面注满了热水,若真有野兽掉下来,先烫它个体无完肤。
他手执一根木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静观其变。
天窗打开,淡淡的月光照了进来,紧接着,一物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落入桶中。
“啊——”惨叫划破寂静的夜……
山谷震动。
部落族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将尹子然的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赫加族长和冷彦等人在最前面,为防危险,冷彦阻止唯一上前,几个男人掏出防身的手枪慢慢靠近门边,一脚踢开房门,用枪指着里面,“别动!”
“笨死,如果是野兽听得懂你们的话吗?”唯一看着几个男人的傻动作小声嘀咕。
听闻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大家才一拥而上,直接进入卧室,里面的情景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只见鲁萨一身湿透趴在地板上,旁边还一个大浴桶,尹子然则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赫加疑惑地问。
“她……”尹子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鲁莎呜咽着抢在他前面,“呜呜,妈咪,都是他不好!非要洗什么鸳/鸯/浴,我不肯,他还要强迫我,呜呜,害我摔倒在澡盆里,烫死我了!呜呜,屁/股烫坏了!”
“噗”,尹萧焯忍俊不禁,一听他就知道是谎言,不过,这谎撒得很有意思。
尹子然皱眉欲解释,“族长,我……”
尹萧焯赶紧打断,“哎,子然,怎么还叫族长?该叫妈咪了!”
尹子然恨不得杀了尹萧焯,但眼下情势所逼,只能硬着头皮叫,“妈咪,其实是这样的……”
“哎呀,别解释了,小两口嘛,有什么解释的!相信族长不会怪你的了,下次小心点,温柔点!”尹子然的话又被尹萧焯打断,说这话的时候,尹萧焯还差点喷笑出声。
赫加也是一笑,“好了,夜深了,都别闹了,玛莎,去把治烫伤的药拿来,让他们自己涂,我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部落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叫玛莎的侍女把烫伤药放下后,抿嘴一笑,掩门出去。
尹子然看着玛莎眼睛里的揶揄,心头火起,这下完了,这事传遍部落,他明天如何出去见人?这死女人,什么借口不好想,想出个鸳/鸯/浴!
“喂,你看什么看?你肇的事,你不负责啊!”鲁莎一身通红,像只煮熟的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疤,如果留下疤尹子然就更不喜欢她了!倒霉啊!
“我负什么责?”尹子然没好气地回嘴。
“哟,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恭贺你一月之内英语进步神速啊!”她嘲讽地道,心里先汗一个,事实是她中文进步神速好吧,她现在已经基本能与冷彦他们对话了。
尹子然听了,跳上/床,再次不理她。
“喂!你真的这么狠心?我浑身湿透,冷死,你想要我感冒吗?”鲁莎气势汹汹。
尹子然翻了个身,“湿的你就自己脱了别穿嘛,我不看就是了,再说,你那破身材也没人有欲/望看。”
“你……”鲁莎气得翻白眼,低头看着自己满身通红,“你看你,把我烫得全身红肿,你不给我擦药,想让我留下疤痕吗?如果留下疤痕我就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我就赖定你了,两年后也不会跟你离婚,我要拖你一辈子!”
尹子然不屑地一哼,“随便你,几天后我们就离开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放心,我会跟着你去的,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要回国我就跟你回国,你坐宇宙飞船去月球,我就变嫦娥去月宫等你!”鲁莎发现自己大有进步,中国的古典文化也颇为精通了。
“那我去男厕所呢?”尹子然转身问了一句。
“照去不误!”
“你不怕人笑你变/态?”尹子然自己都没发现,原来从不和鲁莎说话的他,已经跟她杠上了。
“你放心,我有警官证的,我用枪指着你小便,有人敢出声,我就说我在看守囚犯!”鲁莎暗自得意,尹子然,这辈子不把你抓到手,变成我的囚犯,我鲁莎这警察就白干了!
(某作者:话说尹子然可真可怜,人家冷彦是男/宠,他怎么就只能混个囚犯?同人不同命啊!多嘴了,闪。表PIA我!)
尹子然无语,“你就收好你那结婚协议过日子吧,休想我会对你动心,离开这里,我有多远就会躲多远。别缠着我!”
鲁莎快要气爆了,“谁要缠着你啊!如果不是你哥哥把你说得可怜,而我刚好又要找个假新郎,我才不会和你结婚!”
“我哥?他说什么了?”尹子然只觉得一股冷飕飕的感觉爬上背心,一定没什么好话!
鲁莎结巴了半天,冲出一句话,“他说你不/举,是个没女人要的可怜虫!”
尹萧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尹子然的肺叶在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