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治学以为方子奇会怕,结果方子奇冷冷地向他问了一句:“看来你是想搞事?”
“小子,你现在放下她,自己滚出去,还有机会,”牛治学笑了。
“你到底想要对邝老师做什么?”方子奇忽然装出了害怕的样子。他的手机一直开着录音,只要牛治学说了真话,以后邝玉玲就会小心得多。
“当然是做男人对女人最爱做的事了,”牛治学一阵狂笑。
跟着门被敲响了。
“人来了,你小子死定了,”牛治学打开门,却见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约摸20来岁,穿着件素白的OL制服,身材丰润饱满,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下面穿着黑色丝袜,一双美目看向包间里,“这里面怎么啦?”
女人的声音圆润悦耳,一句虽然是质问的话,在牛治学耳朵里听来,也无异于仙乐。
不过他知道,这个女人他碰都碰不得。
“丰总,您怎么知道了?我们在吃饭,是这个家伙进来捣乱,”牛治学连忙解释道。
丰韵那皎白的脸上挂上了寒霜,“是吗?”
她冷冷地向方子奇问道,那声音不怒自威。
“丰总是吧?您老人家难道看不出这屋子里的名堂吗?”方子奇丝毫不惧。他怕的是女人的温柔,却不怕陌生的女人发火。
丰韵看了看几乎倒在方子奇怀里的邝玉玲,暗暗惊讶,这个女人好漂亮。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在我这里闹事,就是不行,”丰韵才不会管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呢。她是海之南大酒店的老板。在庆丰市,有头有脸的人,有几个不知道她丰韵的大名。
想在自己这里搞事,那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走廊里又来了一帮人,一个个黑色西装打扮,为首的那个急走几步,想冲进388包间,没想到刚才还对他们客气有加的保安伸手拦住了他,“你等等,我们丰总在里面。”
丰总?
那个混混头目迟疑了一下,站住了。
“外面的人是谁叫来的?你们既然想闹事,就全部出去吧,”丰韵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很不高兴地说道。
“好的,好的,丰总,让您麻烦了,”牛治学的父亲虽然是师大管人事的副校长,他也不会在这里和丰韵闹翻。
那两个教育局长,也知道丰家在庆丰市的份量,牛治学走出包间,他们也尾随而出。经过方子奇身边时,他们都向方子奇怒目而视。
尤其是刘峰,估计连杀了方子奇的心都有了。
刚才方子奇说他患梅病的话,肯定被另外两个人听到了。这个世界,只要被人知道的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这点刘峰非常清楚。
方子奇把邝玉邝揽着,走了几步,实在觉得行走不便,想了想,将女人往身后一背,双手托住了邝玉玲的浑圆臀部,也向外面走去。
走廊里的马仔头目看到方子奇出来,知道这位就是他要找碴的正主。于是冷笑一声,来到了酒店之外。
丰韵看到人散了,也不多管,径直回到楼上的办公室里。她忽然心里一动,又把窗户打开了,从楼上向下看去。
刚才她也听到了方子奇说刘峰的那句话。
这个年青人,他会治病?
到了酒店外,牛治学指着方子奇,朝着马仔头目吼道:“你还不快动手?”
那头目却反过来瞪了牛治学一眼,转而向方子奇赔笑道:“方帮主,您也在这里吃饭?”
方子奇愣了愣,那头目又道;“方帮主,我叫阿军,是郑爷郑易杨的小弟。”
方子奇哦了一声,“青水帮的?”
阿军点点头,“真对不住了,方帮主,我不知道是您来了。”
方子奇挥了挥手,“算了,也没什么事,你们走吧。下次也别叫我方帮主了,叫方哥吧。”
阿军连连点头,丝毫不以自己比方子奇还大而羞愧。他早在城南那个小区里,见识过方子奇的拳脚功夫。别说现在方子奇是青水帮副帮主,就是他不是,阿军也没有和方子奇动手的胆子啊。
“军哥,你,你认识他?别管那么多了,给我打,我多给你钱,”牛治学万没想到自己邀来的帮手,居然认识方子奇。
这真是件擦蛋的事儿。
“给你妈,”阿军甩手给了牛治学一个耳光。
今天的事,只要传到郑易杨的耳朵里,郑易杨非得剥了自己一层皮不可。方子奇是什么人,郑易杨可是天天接送的贵人啊。
就是朱治敏朱爷,看到方子奇,也是客气有加。
牛治学挨了一个耳光,傻愣愣地看着阿军。他再笨,也知道自己惹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了。
本来他还可以说几句狠话过过场面,最后想了想,还是将这口气咽下去了。
方子奇,你给老子等着,只要你在师大读一天书,老子就收拾你一天。
“阿军,你开车来的吧?把我送回去,”牛治学和那两个禽兽局长虽然走了,方子奇仍没有将邝玉玲放下来,照旧背着她。
“方哥,您累了吧?要不我来背背?”一个马仔凑了过来,想拍方子奇的马屁。
方子奇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军已抡着巴掌来,扇在那个马仔脸上,“你背你妈啊,这是大嫂,你那脏手也能碰吗?小心方哥剁了你的爪子。”
那个叫毛子的马仔吓得吐了吐舌头,对呀,嫂子的身体,是他能摸的吗?幸亏阿军提醒得及时,要不自己这双爪子,可能真得被方哥给剁了。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方子奇不耐烦地说道。
阿军赶走了自己带来的小弟,只把刚才拍马屁的毛子留了下来,两人把言子奇和邝玉玲送了回去。
到了楼下,阿军就没再上去了,带着毛子一溜烟地走了。今天的事,得赶紧向朱三爷和郑爷汇报。
门是锁着的,方子奇皱了皱眉。他没有钥匙,打电话给诸葛红,诸葛红又上班去了。想了想,方子奇轻轻拍了拍邝玉玲的身上,没有钥匙响。
方子奇正要自己想办法开门呢,忽然他注意到邝玉玲脖子上有根红绳,下端圆圆的。
难道那是钥匙?
方子奇伸手就掏向邝玉玲的领口,目光却忍不住地打量着斜靠在门边的邝玉玲。她一头乌丝散乱,遮在白玉凝脂的俏脸上,领口微敞,顺着那片洁白看下去,已能看到沟壑,再往下呢?方子奇的手已伸到邝玉玲的颈项之处了。
不行。
她醉了,如果自己这样取钥匙,被人看到的话,还以为自己故意吃她的豆腐。
方子奇哀叹一声。天啊,有没有一个更好的更僻静的场所,让自己悄悄地取出钥匙来吧。最好还能在她那里摩娑摩娑。
“嗯,”邝玉玲恰在此时睁开眼睛,她看看方子奇,又看看门,伸手从脖子那里一拿,果然拿出钥匙来。
方子奇开了门,又搀着邝玉玲走进屋内。
“你喝多了,我给你煮碗醒酒汤,”说着,方子奇向厨房走去。
邝玉玲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忽然有了笑意。
她在半路上已经醒了。刚才方子奇向她脖子处伸手时,她敏感地意识到了。
如果方子奇伸手,不管他是拿钥匙,还是出于其他动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耳光。
幸亏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