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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扭的婚姻

而在家里干等着的王童童一直拨打着雷宇的电话,但一直传来的是机械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发生了什么事?”女人丰富的想像力让她浮想联翩,他的手机没电了?掉到地上摔烂了?或者他喝得太醉而进水了?甚至担心他是不是被车撞了,才弄坏了手机。

这么一想,她立即觉得毛骨悚然,背脊阵阵发冷。

但是,她能干什么呢?能打电话给谁呢?突然,她才发现自己与他相处三年,竟然连他身边那些铁哥们的手机号码都没有一个,她正懊悔,自责作为他的女友,却没有好好关心他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兴奋地抓过来一看,竟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有点失望地摁下接听键:“喂?请问是哪位?”她懒洋洋地往真皮沙发一坐,准备与冒失鬼来个马拉松长谈,磨光对方的电话费。

近来,她总会莫明其妙地接到陌生人的电话,往往一开口就是说她男友如何如何,她都听烦了,也从来没有相信过,怀疑过,爱一个人就该相信他,不是吗?

“童童,是我,高仓健!”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童童,你睡觉了吗?如果没睡的话,我想与你见见面,行吗?就现在!”

高仓健是她大学的学长,她读大一时,他就读大四,在新生欢迎会上相识,然后就喜欢上了她,对着她一直穷追猛打,但是,她却无动于衷,因为她心目中早已住着一个人,早在她还是少年的时候,曾随父亲参加上流社会之间的聚会并认识的雷宇。

“高仓健?哦,是学长,你好!你有什么事?你知道我结婚了吗?就今天!”王童童以为高仓健贼心不死,半夜三更故意打电话来捣乱,说话的口气明显地不友善。

高仓健并没有因为她态度不友好而放弃接下来的述说:“童童,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一直关注着你呢,我不是还有什么不好的心眼,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老公雷宇在新婚之日,有没有与你呆在一起!”

“这关你什么事?高仓健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王童童气愤地挂掉电话,直接关了手机。

尽管一直以来,高仓健对她都很好,她也知道他喜欢她,但是,并不代表可以随便诋毁她的老公,她心目中白马王子雷宇。

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心烦意乱地转身走出房间,打开灯,给自己倒满了一大杯冷开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晃了晃脑子,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打开大门,站在门口望着黑咕隆咚的楼梯口和紧闭的电梯门,想出去找他,但又不知道他在哪里,呆在屋里等他,双觉得坐立不安,心里陷入一片茫然。

站了不知多久,就听到电梯发出“叮”一声脆响,电梯门缓缓地打了开来,两个男人扶着满脸通红,醉得连眼睛都抬不起来的雷宇走了出来。

王童童认识那两人男人正是雷宇的保镖大刘和阿荣,赶快迎了上去:“他怎么啦?”

“少奶奶,雷总喝多了!”大刘与阿荣对磁卡王童童客气地点点头,扶着雷宇径丰往房子里走去,直接把他扶进卧室床上躺好,并且还留下电话,说,如果雷宇有什么事,就给他们打电话,然后两人才告别离去。

王童童赶快帮雷宇脱掉皮鞋,褪掉他全身的衣服,她的脸“刷”一声红遍了,随手牵过毛巾盖在他的身上。

从卫生间里打来热水,拧干面巾,细心地帮他擦遍全身,倒来一杯温开水,将几粒醒酒药喂进他的嘴里,见他吞不下药,她自已先将水含在嘴里,然后嘴对嘴喂他喝下去。

忙完后,她坐在床边,仔细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心疼地说:“为什么会喝这么醉?难道你忘记了这是咱们的新婚之日吗?不过,我不怪你,真的,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呆在一起。”说着,她轻轻地在他身边躺了下去,依偎在他的怀里,疲惫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在他身边熟睡的女人,悄悄地挪动身子,离她远去。

第二天一早,王童童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而她身边的早已空空如也,摸摸他躺过的地方,虽然没有了他的温度,但是,她心里依然温暖如春,不觉之间,明媚的笑容已经爬上了她俏丽的小脸,回想起昨天帮他擦身的情景,“刷”一声脸上一片绯红,直达耳根脖子,她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好一会儿才钻出被子,下了床,汲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出客厅,瞄了一眼,却没有他的身影,心下有点失望。

一大早又去哪了?望了一眼墙头上的挂钟,已经十点整了,她自言自语道:“难道又去公司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工作狂,每天最早一个到达公司,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她就曾经跟着他体验过他快节凑的生活,心里又担忧又自豪,她觉得一个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

她回身返回房间,拿出手机正想给他拨打电话,一眼瞧见电脑台上放着一张便签,一行龙飞凤的字体跃入眼帘,正是他的字迹,她赶快捧起来,就像捧着珍宝一样,认真的读起来:老婆大人!我因有急事,需到美国一个星期,等到达后再给你电话,对不起了!

落款写着“老公”,后面还有两个肉麻的字“吻你”。

“什么?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出国去了?”王童童一下坐到椅子上,心里一酸,眼里泛起一层水汽,越聚越多,“吧嗒”一颗大大的泪珠儿掉在便签上。

失神地呆坐着好一会儿,心里那道弯弯才转了过来。

男人做业事不容易,他已经够辛苦了,作为他的妻子,是不是应该多体谅他啊?何况,自己又不能帮到他什么,如果跟着他去,只能是他的累赘!

想到这,她摸掉眼泪,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心率平稳了许多。

肚子正在唱空城计,她才反应过来,还没吃早餐呢,转身走出房间,钻进厨房,看到一个汤锅里有丝丝热气冒了出来,一张便签贴在上面:做好了皮蛋瘦肉粥,要热后再吃!

她心里忽地沸腾起来,之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自言自语道:“其实他还是很在乎我的,那么急着赶飞机了,还给我煲我最爱吃的粥!”

打着火,热了一下粥,她独自一个美美地将半沙锅的粥全部解决干净,将锅碗洗刷干净,然后背起一个小包准备回娘家去。

她知道,前两天爸爸接到她的电话,说她要结婚了,气得心口痛又发作了,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后怕。

她爸爸当时就决绝地说,如果她一定要嫁给雷宇的话,他就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虽然,到了最后,她爸爸还是来参加她的婚礼了,但是,她觉得自己做得真的有点过份了,还是趁着雷宇不在的时候,回家去多陪陪他吧。

坐着电梯直接下到负一层停车场,属于雷宇名下的两个车位上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雷宇的悍马,一辆是她爸爸去年买给她的生日礼物雪铁龙。

她先走到悍旁边,轻轻的抚摸着那线条流畅的豪车,心里情素翻滚着,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身按开中空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从手提包里取出昨天婚宴场上他与她合凑的两首曲子刻录成的光碟,放进音响里,不一会儿,里面就飘出深情缠绵悱恻的箫筝合凑。

她启了车子,却不想踩下油门,就那样呆坐着一直听完两首曲子,直到里面传来沙沙的噪音时,她才回过神来,甜美的笑了起来,退出碟片,放在心窝口热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放进胶袋,装进车子后排座位的抽屉里。

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雷宇正在闭眼休息,万成一直望着他的脸,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哥,其实你不必跟着我出国的,国内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

雷宇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了上去:“阿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少一点跟她在一起为好,跟着你出来走走也好啊,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并且做戏也要做得真实一些,不是吗?”

“大哥,我按你的安排,已经密密启动了对王氏的打压收购计划,估计两个月后就会全面结束,你那边!”万成一边说,一边望着机仓外的浮云,等着雷宇的回答。

“两个月还是太慢了,缩短到一个月吧?”雷宇沉吟了片刻后又说:“我这边估计一个半月就能全面结束。昨天与王汪见面后,他之前咬紧牙关的条款应该很快就会松动,收购他公司的股份会顺理成章地得到落实,这些,我早就布署好了,你不用操心。”

“那就好!”万成回过头,低头把玩着喝橙汁的纸杯,半晌后才缓缓地抬头问道:“是不是你的心愿实现后,就与王童童离婚呢?她对你那么上心,怕不怕到时!”

“那就让她找她死鬼老妈去吧!”雷宇立即睁开双眼,看着万成,脸上露出一丝狠厉,“有因必有果,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想不想得开是她自己的事情!”

“好吧!”万成应道,两人再次沉默。

飞机稳稳地降落到某机场,刚走下飞机,还没走出乘客休息区,雷宇就赶快拿出手机,开了机后,第一个电话打给他的妈妈,说了不到一分钟,挂了。

然后又拨通另一个电话,一开口就:“老婆,想我了没有?回爸爸家了?哦,爸爸好吧?你自己多保重啊!要我跟爸爸讲电话?没问题,爸爸,我是雷宇!”拿着电话笑得如沐春风,与电话那一头的人说得深情意长。

万成一直竖起耳朵来听,听得他身上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他好笑地看着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聪明英俊的兄弟,心里想着:大哥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节日没过完,王童童就回到了学校,天天掰着手指头数着雷宇的归期,好不容易过去了六天,眼看再过一天,他就要回来了,而她这边又生出事情来。

原定于自行安排实习的,现在校方突然改口为集体一起实习,明日早上就出发。

然而,集体实习也就罢了,还要到外地去实习,G市也是好好的一个南方发达城市,为什么要跑到另一个城市J市的工业园去实习啊?这明显是坑人嘛。

并且校方还强硬地针对反对份子:不听从安排,就不能正常毕业!此话一出,王童童惊呆了。

一回到宿舍,王童童放下蚊帐,钻进床上,立马给远在美国的雷宇打了电话,哭着告诉了他这一个不好的消息,雷宇先表示气愤,然后是无奈,最后是温柔地安慰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让她想开了点,这样,她才收住眼泪,破涕为笑。

万成一直站在雷宇旁边听着,此时实在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收到雷宇一记眼刀子之后,他吞了吞口水,赶快端起一杯茶来喝。

看着雷宇与王童童周旋得起劲,他心里默默地想:“如果她知道这集体实习一事也是大哥你安排的,王童童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疯啊?对一个如此纯情的女孩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了些?”

“雷宇,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我影响都那么大,我觉得失去了自己,什么都只能听你的,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都快过不下去了!”王童童在电话里撒着娇,情意绵绵地说道。

雷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只手抚上额,揉了揉,心神很快又镇定下来,柔声地说:“别说得那么伤感,又不会总是这样子,你不是常说‘两情若有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为什么真正要你做的时候,又做不到呢?坚强一点,知道吗?人生在世,有时是身不由已的!”

说了半个多小时,王童童的话还是没完没了,雷宇只好推说现在有人找他,要出去忙了。

王童童善解人意地说:“好吧,你去忙,等到有时间咱再聊!不过,等等,我还有一句重要的话想说。”

但却忸怩了半晌也说不出来,雷宇静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结结巴巴地说:“雷……宇,不,老公,我……我爱你!”害羞地说完,还对着电话“叭”一声,亲了一口,快速地挂掉了电话。

王童童双手捧着自己烧红了的脸蛋,“吃吃”地笑了起来。

“童童?你在笑什么?”李玫撩开蚊帐看到傻乐的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王童童放下手,冲着李玫温婉一笑,将手里的手机藏到被子里,顺手推了一下李玫的手,说:“玫玫,下去啦,别把我的帐子扯下来了。”

李玫却不依不挠追着问:“快告诉我,不告诉我就不走开!哦!我知道了,肯定又与你那个亲亲老公讲电话了吧?他说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啊,你不是说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吗?”

王童童对她没办法,只好如实告诉她,当然隐去自己对雷宇的告白。

“童童,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雷宇那么强大,为什么不把你留在身边实习?虽然学校规定是这么说,但是,你看,隔壁班的那个林灵,还不是因为他爸爸是一个企业家?一个电话就搞定她放在身边实习了,而你!”李玫看到王童童瞬间变了脸色,又赶快打住。

她笑了笑,拉了王童童一把:“不说了你老公的事了,还不行吗?也许是我猜错了!下来,那么早睡干什么?跟我去楼顶吹吹风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玫的一席话让王童童咀嚼了半天,总觉得她说得是有道理,但是,难道一向来说爱她的雷宇错了么?

想来想去,她也想不透其中到底哪里不对劲,最后一甩头,又帮着雷宇开脱:如果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公司财务室实习,也许会有人说他不好的话吧,虽然她只是在财务室实习,但别人会不会说他以公谋私呢?

只要对他有一丁点的不好,她都不愿意去冒风险,所以,这个口,她是不会开的。

其实,开学之前,她爸爸就想她到他公司实习的,但她觉得天天在亲爸爸眼皮底下做事,一定会被管得很严,一早就拒绝了。

雷宇已经给她联系好一个不大不小规模的公司,就在他公司的附近,她还想着以后天天可以跟他一起上下班呢,可是,现在学校这么一改口,就泡汤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准备好行礼就开始出发去实习基地了,王童童想了一下,便给她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雷宇有自己的公司,而爸爸也有公司,为什么要去别人的公司实习?”王汪很生气地大吼起来。

她心里也挺难过的,可是眼珠子一转,便想到好了借口:“爸爸,这是学校的规定,谁也不可以违反的,我也没必要搞特殊,不是吗?再说呢,我从小被你疼着爱着,现在雷宇又很疼我,我都会变成永远长不大的人了,女儿不小,也想有一个独立的机会,你就别瞎操心了。”

一通话说下来,好像集体到外地去实习成了她梦寐以求的一个机会似的,王汪只好叹气接受了,并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多给他和雷宇打电话,还说,如果不习惯的话,就赶快回来。

王童童强忍着眼泪一一应下了。

一整个班四十多个同学,坐在同一辆大巴车上,一路高歌笑语倒也不感到难过,等到了实习基地,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工业区离城有多么地远,地处得有多么地偏,她就是要出去一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学校还不会随便放她们自由散漫瞎逛的。

等到来到一间简陋的寝室,安顿好行礼,她拿出手机,看到里面讯号线,就那么一两条,有时多些,有时没有,就知道这个地方讯号相当不稳定,打电话给雷宇还不一定能接到呢。

心里想着,便调出雷宇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果然,拨不出去!心里凉了半截。

李玫走了过来,看到她对着手机发呆,便笑起来打趣她:“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以后都不敢谈恋爱结婚了!”

被她这么一说,王童童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讯号不好,就试拨了一下电话,原来真的拨不出去,玫玫,你说,这怎么才好?”

李玫嘻笑起来,手指头点着她的脑门说:“你呀,考试时能考得那么好,而一旦扯上雷宇就变得相当地笨了,手机打不通,不会用有线电话啊?这个地方的人难道不用与外面的人联系了吧?那还有谁敢在这里投资设厂?”

王童童歪着脖子想了想,说:“是喔!嘻嘻!我真的很笨!”

两个好友一边谈笑着,一边往外走去,沿途真的见到很多同学往一个电话亭走去,等到她们两个到达时,那里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而她们身后还有人不停地向这边涌来。

王童童皱了一下眉头,从来没吃过这些苦头的她,觉得如此排下去真的会等晕过去,心中很是不爽。

排到天快黑时,才排到她,等她给爸爸打完报平安的电话后,想再拨给雷宇时,看管电话的那个阿姨不耐烦地说:“这个电话不能只为你一个人服务,还想再拨第二个电话,就回到最后边去再排队吧。”说完,不由分说地推她离开电话机旁。

看着后面一长溜队伍,她无奈地想,还是等到明天再来排队吧,心里后悔没听爸爸的话,独自跑出来真的不是上策。

第二天很辛苦排到队后,手指才刚点出雷宇的手机号码第一个数字,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本以为可以一诉衷肠的,哪知雷宇却一直没有接听电话,等到一分钟过去,她又重新拨打了一次,她后面的人就开始不耐烦,第二次一样没接,她又只好放弃了这次机会。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李玫一看到她这个样子,拉着她来到走到外面,既生气又心疼地说:“你呀,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要我说你什么好?难道离开男人你就活不成了吗?有你这样做女人的吗?”

她翻了一下眼珠子,“哇!”一声大哭起来,抱住李玫摇晃起来,宣泄着心中的苦闷。

半晌才慢慢收住抽泣,伤感地说:“玫玫,我的心都被他带走了,我离开他真的活不成了,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子啊!”她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好,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李玫扳正她的脸,与她面对面,很严肃地说:“童童,如果他爱你,那么,你不打电话,他都会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有这份心,就是打再多电话又如何?你是一个知识份子,凡事为自己保留一条后路吧,现代人的婚姻,没有什么天长地久可言,多得是半路夫妻!”

王童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会的,我们不会的这样的。”

突然甩掉李玫的双手,大声地嚷起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去跳楼自杀算了,呜呜!”

李玫看着她那个样子,也难过地流下了眼泪,紧紧地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决绝而冷漠地说:“童童,你哭吧,哭完了之后就要笑出来,否则自己折磨自己,你还没等到雷宇好好爱你,你自己就活不成了。”

等到王童童大哭完后,心里也通达起来,竖起一只手,向李玫保证,她这个星期都不会再来打电话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雷宇果然没来看望她。

周末,王童童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她踏上了回家之路。

回到属于她的小家,天快黑了,看到有雷宇用过的东西,她知道,他一定是回来了,按奈住激动的心情,她没有给他打电话。

她像一个勤劳的家庭主妇,将家里该清洁的清洁,该收拾的收拾,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他回来,才拨通他的电话。

“老婆!你回来啦?”雷宇一接通电话就高兴地大叫起来,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冷冰冰的心坎顿时柔软得不可思议,积聚的所有不快瞬间消散而去,早想好的责问他的话一时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说出口。

两人于是就在非常轻松愉快的情况下聊起天来,然后雷宇要她赶快下楼来,说他正在开着车,很快就到楼下了,接到她后就一起回别墅与他的母亲和妹妹吃晚饭。

王童童这才想起自从结婚后,因为雷宇和自己都忙碌的原因,她都还没回过雷家别墅与他母亲妹妹吃过一餐饭呢,自已这个儿媳妇当得也不够格,心里暗自内疚,就想带点什么礼物回去才好。

与雷宇一说,雷宇哈哈大笑着告诉她,礼物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她心中一激动,连连说:“好老公!你太好了,谢谢你了!”

听得雷宇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不由自主地也想着见到她。

等到雷宇的车到了的时候,王童童早已经等在路灯之下了,正踮脚跟朝着他来的那个方向张望呢,莹白如玉般的小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一双美眸水波盈盈,盼顾流转之间有如黑夜星辰。

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连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得那么完美动人,一条淡黄色的带着穗的披肩紧拢着她的俏削的双肩,绕过下巴打了一个好看的花结,长长的头发全部拢到后脑扎成一条马,微风吹过,裙摆与发丝随风而动,宛若偷下凡尘的九天仙子,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远远看到这一幕,雷宇有那么一瞬间怔住了,但很快眼里闪过决绝和冷漠。

雷宇的车子刚从转弯处冒头,王童童就朝着他飞奔而来,高兴地挥手大喊:“雷宇!雷宇!”

雷宇赶快将车子往旁边停泊,打开车门钻了出来,笑着向她张开双臂。

王童童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双手抱住他脖子,双脚夹住他脚,像一头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头搁在他的身前,喜极而泣,良久才哽咽着说:“老公,你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呀!只是太忙了,本来想来看望你的,因为公司太多事了,来不了,又打不通电话,只好等着你回来,看,我们现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吗?傻瓜,别哭了!”他亲昵地刮了一下她挺翘可爱的小鼻子,英俊的脸上笑得无比地自然而迷人。

两人自结婚后就分开,快半个月后才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在车上拥抱亲吻了好一会儿,王童童才恋恋不舍地推开雷宇,催促他快点回别墅去,说别让婆婆和小姑等久了。

她知道,雷宇的妈妈一直不太喜欢她,以前就是打电话给她,都是冷言冷语,爱理不理的,所以,雷宇一直没带她回过雷别墅,现在,连婚都结了,她与婆婆不想相处都变得不可能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见她的婆婆了。

回到雷家别墅,一见到婆婆林蕊,王童童就主动亲执地叫了一声妈,然后送上雷宇买好的礼物,林蕊并不知道雷宇心里的算计,心里尽管不乐意,但木已成舟,她只好接受了这个儿媳妇,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认下了她。

王童童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自然多,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赢得婆婆的欢心,早日融入雷家。

“哥哥,你回来啦?”随着一声女高音传来,王童童转身,见到雷宇的妹妹雷思琳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过来,虽然她是嫂子,但,小姑雷思琳年龄却比她大了四岁,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雷思琳只叫了她的哥哥,却对她这个做嫂子的视而不见,她很是尴尬,张张嘴想与雷思琳说话,最终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狼狈得手足无措,她知道结婚时请了雷思琳一家三口,但都没到场。

雷宇走到她身边牵她的手,雷思琳也跟了过来,刚好与她面对面,王童童只好冲她微微笑了起来。

“思琳,你好!宝宝多大了?”她强迫自己与雷思琳套近乎,但是,雷思琳面无表情地一闪身,绕过她,向雷宇走过去。

“思琳,怎么不叫你嫂子?”雷宇心里终是过不了那道坎,沉声训起雷思琳来。

雷思琳脸一沉,将怀中的婴孩交给母亲林蕊,说:“见过了,不就行了么?叫什么叫?”

王童童心里很难过,正不知道该怎么自处的时候,佣人王妈叫大家去吃饭了,几个人一起走向餐厅,除了雷宇的母亲妹妹外,他妹夫及两个不知如何称呼的男人从另一边房间里走了出来,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团团坐在桌子上吃饭。

而坐在雷宇身边的王童童除了雷宇偶尔与她说一两句很简短的话外,再也没有人理睬她了,这让她如坐针毡,更别提食欲了。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饭了,一下饭桌,雷宇便提出要回自己家里了,雷母也不挽留,两人便起身告别。

等到离开别墅,王童童才偷偷地呼出一口气,心想,现在该是她与他的时间了吧!

一路倒上,她像小鸟一样欢快,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小家,马上进行洗刷,等到王童童一身睡袍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雷宇已经穿着睡衣斜躺在床上翻看着财经杂志。

墨黑色的头发三七分,几许发丝微微垂下前额,留下淡淡的阴影,剑眉浓黑,凤眸深邃睿智,麦麸色的皮肤透出健康的光泽,鼻子高挺,嘴唇棱角分明,再加上一副慵懒的样子更是将他男性冷而酷的魅力勾画得淋漓尽致。

王童童心里一动,脸红了,双手紧了紧睡衣袍子,低敛着头,含羞带怯地走到他身边,轻轻柔柔地叫了一声:“老公!”随后靠了上去,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揽住他壮实的腰身,头枕着他的身前,闭上眼睛,带着迷人的微笑等待雷宇的反应。

雷宇早在眼角余光瞄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了反应,但是,他故意忽略着她,看她到底有何反应。

但听到她魅惑人心的那么一声“老公”,他身子抖了抖。

等到她双手揽住他,往他怀里一躺,身前睡衣袍子松动了些许。

“老婆!”他也作了回应,吞了吞口水,笑了笑,丢掉杂志,反身抱住她,冷冰冰的嘴唇攫住她粉嫩的小嘴,用力地吻起来,等到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此时,雷宇的手机铃声大作,雷宇似乎并不想理会,但,王童童却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做什么事,马上按住他的手,乞求似地说:“老公,还是先接电话吧,很吵的。”

雷宇好像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滚下来,走到电脑桌边拿起电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什么?打架了?怎么回事?现在?唉!好吧!你先顶着,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他苦着脸对王童童说:“公司里有一个人犯事了,必须我到场去解决!我现在必须马上出去,你先睡吧。”说着,很是歉疚地看着王童童。

王童童心里别提多难过,但是,她向来以他为中心,从来不会因为想粘住他而拖他做事的后腿,所以,尽管心里不高兴,她还是通情达理地说:“那你去吧,自己小心点,多叫两个保镖陪着!”

她已经从床上翻身而下,扯平睡袍,走到雷宇身边,拥抱了一下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笑着说:“你放心地去解决事情吧,我们……我们来日方长!”她又羞红了脸,却推着他往衣帽间走去。

雷宇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她俏丽的脸蛋,走到衣帽间,快速地换好衣服,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匆匆走出了屋门。

在“银色天阶”会所,雷宇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的何汉青就站了起来,狗腿地凑到他身边,用自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大哥,我打电话的时间够不够准确?我是看着手表来打的?一分一秒不差,完全按大歌你的吩咐。”

雷宇沉着脸,拍掉他凑到他面前的那块劳力士手表,小声回答:“差点破功!不过还算你这个兄弟及时解救了我。”

“哈哈!”万成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大笑了起来,目光暖昧地往雷宇瞄了一眼,“大哥,差点擦枪走火了吧?我看,你不能没得安慰一下吧,老三,快给大哥找一个美女。”

何汉青也哈哈笑了起来,正想出去的时候,雷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今晚就我们三兄弟聊聊,不作其他打算,我担心会出乱子,现在是关键的时候,要找乐子,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再说吧。”

“大哥担心什么?大不了就做几次,反正名正言顺的夫妻,又不是玩外面的女人,还怕被警察抓不成?”何汉青一脸的不以为然,眉清目秀的脸上始终挂着快乐的笑容。

“也对哦!”万成笑着说,“大哥是不是担心假戏真做?害怕时间长了会爱上王童童?”

“王童童是一错的女孩,爱上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大哥,你说是吗?”何汉青见雷宇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说得越发地起劲。

雷宇用手抚了一下额头,刚才差点情不自禁的心态让他现在还有点迷惑,他对她向来只是做戏的,从来没动过心,但是,现在怎么啦?他绝对不能爱上这么一个女人的,他在心里暗暗地提醒自己。

良久,才放下手,深沉地脸上绽开一抹冷笑:“我怎么可能爱上她?分手的日子眼看就近了,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聊聊我们的计划吧。”

何汉青与万成点点头称是,三个人便聚在一起小声地谋划起来。

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雷宇才轻手轻脚地回来了,又轻轻地上了床,拖过一角被单盖在自己身上,与王童童保持着楚河汉界的距离。

其实,自他打开屋门那一声响,王童童就已经醒了过来,但她不想起身迎接他,就想看看他到底如何对待自已这个做妻子的。

她本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拥住她,然后完成那场本在半月前新婚之日尚未完成的事情,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还与她划清界限,她是他的新婚妻子啊!

他为什么会这样?

静静地夜色中,她一动没动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流着眼泪,猜测着他的动机,想着种种可能性,又不停地被她自己否定掉,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还是敌不住疲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雷宇又不见了影子。

王童童心凉凉地,马上想到给他打电话,耳边回响着李玫的话:如果他不爱你,你打再多的电话又能怎么样?

转念之间,她便不想再给他打电话了,失神地往沙发上坐下去,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就搅进了一团浆糊。

将手机往桌上一抛,发出“咚”一声,心忽地掉进了地狱一般。

她烦躁得想摔东西,但,大发脾气不是她这个人的风格,静静地摸了一会儿眼泪,又倒回床上蒙上被子,想以睡觉赶走烦恼,可是,怎么也无法再入睡。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童童心神一振,取过手机,一眼看到来电显示是李玫,她很是感动,似乎烦恼的时候,只有这个永远不变的垃圾桶在她的身边。

李玫是她从小学直到大学的一位同学兼朋友,小时候大人们这样形容她们,说她们两人好得就像捏在一起的两个泥娃娃。

“玫玫!你……在哪?”一接通电话就忍不住想哭起来,强忍着哽咽,才吐出话来。

李玫本想找她喝早茶的,没想到一大早就听到她在哭,一只手往腰间一叉,恶狠狠地说:“童童,告诉我,是不是雷宇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她从来就觉得雷宇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王童童爱上了他,她也不好从中作梗。

王童童见她一上来就针对雷宇,又有点心疼,对雷宇的怨气便消散了些许,清了清嗓子说:“哪有这事啊?只是,我心里有点难受,他老是那么忙,都冷落我了。”

“童童,出来陪我一起喝茶吧!我现在就开着我爸爸的车过来了,你下楼等我。”李玫的父母都是公务员,除了有公车用之外,还有自己的私家车,李玫考了车牌后就常拿她爸爸的私家车当教练车用。

十分钟后,王童童与李玫一起来到一间高档的早茶酒店,两人点好的餐点,一边吃一边聊着。

在李玫再三追问下,王童童终于将难以启齿的事一一告诉了她。

“天哪,你们结婚那么久了他还没有碰过你?”李玫吃惊地瞪大双眼,嘴巴咬得筷子“咯吱咯吱”地响,“这肯定不正常!”她翻着白眼努力地思考着。

“玫玫,我也觉得不正常,他是不是不爱我呢?”王童童很没自信地说。

“他敢?”李玫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想了想,又说:“不对呀!如果他不爱你,娶你干什么?他想玩女人,一抓就有一大把,而且,你见过哪个男人随便把婚姻许给一个女人的?特别是像他那样多金又帅气的钻石王老五。”

王童童头一低,一丝骄傲浮现在脸上,他一直都是她心中的太阳,有人夸他,她心里甜甜的,有人贬他,她心里就会冒起无名火。

“不过,有一种可能。”等到勾起王童童好奇心时,李玫才神秘兮兮地凑过嘴巴来,低声地说:“他可能不能人事,自卑才会躲着你!”

“啊?”王童童从来没想过这一层,听了李玫这么一说,惊诧得她不禁惊呼出来,然后张大嘴巴直直地看着她。

李玫有点得意地说:“告诉我,童童,你总是说多么多么地爱他,如果他不能人事,你还爱他吗?我是说假如啊!”她重重地强调“假如”两个字,担心这一事实被她瞎说说中了,童童真的会想不开而闹什么乱子出来。

好一会儿,王童童才从她的话里听出另外一重滋味来,脸一红,差点将举着的筷子朝她丢过去,一口茶含在嘴巴里勉强吞了下去,呛得她连连咳嗽起来。

“说什么呢?我是真心爱着他这个人的,不会因为他有什么毛病离开他的,并且,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健康的人,才没有你嘴里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知道,他以前当兵的时候,还是一个特种兵呢,可能干了!”王童童收回目光,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尝起来。

李玫将一个小笼包送到嘴里,一咬,满嘴的油,从嘴角流下了一滴,赶快取来纸巾擦掉,王童童一看,笑着说:“是不是羡慕我了?口水都流了出来!”

“切!像你爱得那么辛苦,我情愿不结婚,一个辈做妮姑还开心点!”觉得话题说岔了,又赶快补充一句,“我可告诉你哦,别被人家的好皮囊蒙蔽了,你说他当过特种兵吧?这就对了,他总会碰到打打杀杀吧?一留神被人踢中了下面,或自己磕到什么的,那个东东就毁啦!”

“真的?”王童童天真的反问道,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因为李玫说的也是事实,这种例子一定不少,道理也容易懂,但是放在她亲爱的老公身上,她却不想相信。

“是不是真的,你检验一下不是就知道了?哈哈!”李玫邪气的大笑起来。

王童童羞涩地笑了起来,却无言以对,半晌才说:“这……这种事……怎……么检验?

李玫想了想,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王童童立即大叫起来:“不行,这样不行的,会伤他自尊心的,我做不到,好像很无耻的样子。”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看过书说的,你跟他是夫妻吧?那么这种事算什么劳子啊?”

“就是不行,我做不到!”

“那就等着你们关系破裂的那一天吧!”

李玫看到王童童油盐不进,拉下脸,懒得再说什么,举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王童童思索了片刻,说:“我觉得应该与他先沟通一下,然后再说吧?一上来就那个什么的,好像我是女土匪一样,我做不到的!”

“嘻嘻!也是哦!就按你自己想的去做吧,总之有问题要积极去处理就对了,整天哭哭啼啼,魂不守舍的,你是折腾他还是折腾自己啊?”李玫见她说通了,心情也变好了,口气也变软了下来。

两人吃完早餐,买了单,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到雷宇与他的两个兄弟正从车里钻出来,应该是准备进酒店吃早餐。

“呶!你自己去缠住他吧,我先走了!好好地说说,别让他老躲着你,你也别老是疑神疑鬼地折腾自己了,明天一早回山沟沟时跟我一起走吧,我想自己开车去,回家的时候才方便些。”

“嗯,好的!”王童童笑着应了。

李玫说着,自己上了车,打着火,又放下车窗,冲着王童童打出加油的手势,王童童也回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然后看着李玫的车缓缓离去,她拨足朝正走向酒店门口的雷宇跑去。

“老公,你在这呢?怎么出来都不带上我的?”一看到雷宇,她没来由地心情大好,笑靥如花。

雷宇被她这么一叫,做贼心虚的他吓了一大跳,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她双手如水蛇般缠住他的手,将头亲昵地靠在他和手臂上,又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公!”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还在睡觉吗?我担心吵醒你睡觉而不敢叫你,就想等到我吃完了再打包回来。”雷宇手揽住她,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这样的亲热举动,她在婚前从来没做过,那时两人都有意识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特别是思想传统的王童童,除了与他拉拉手之外,从来不会主动投怀送抱,而他因为心里有鬼,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亲近,两人三年来都是相敬如宾,没想到,一结婚,他想离她远点而她却步步紧逼,弄得他都怕与她单独呆在一起了。

“计划应该加快点才行!”他心里默默地想。

但眼前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还是得应付一下,他头一低,在她耳边轻语:“别这样,有两个兄弟在呢,会被他们笑话的。”

王童童这才想起他后面跟着的两个男人,她虽然认识万成与何汉青,但以前很少与他们在一起,偶尔碰见一次两次,彼此只是笑着点点头而已。

“汉青,阿成,你们好!”王童童首先大大方方地回头与他们打招呼,而挽着雷宇的手却没放下来,反而踮起脚跟在他耳边说,“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啊?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雷宇脸上掉下一排黑线,狼狈地回看了两个兄弟一眼。

何汉青与万成暖昧地笑起来,然后也礼貌地叫王童童一声:“嫂子好!”尽管不想叫,碰上了,也只好真真假假地应付一下。

王童童陪着三个男人又返回酒店,她想好了,今天一整天都跟定雷宇,非把他心里想的挖出来不可,这是她捍卫婚姻的决心。

来到一个包房里,王童童自觉地紧挨着雷宇坐了下来,勤快地给三个大男人倒好茶水,还招呼服务员前来点餐。

等到早点上来后,她招呼着雷宇的两个兄弟快吃,而却时不时夹起餐早送到雷宇的嘴里,有时,雷宇咬掉一口后,她便自己吃完剩下的,还扭头冲他温婉地笑笑。

当雷宇说今天有事不能陪她时,她却一改平时善解人意的态度,说:“不行,今天你必须陪我,这是你欠我的!”一语双关,说得雷宇无言以对。

雷宇本来决定今天还要与两个兄弟商量一些事情的,被她这么一搅和,只得推迟了。

等到万成与何汉青离开后,王童童对雷宇说:“陪我去逛公园吧!”她轻摇着雷宇的手臂,拿出很少露出来的软磨硬泡功夫。

雷宇点头同意了,两人上了车,朝着不远处的平沙公园奔去。

坐在车上,王童童一直想着李玫的话,特别是关于雷宇有可能曾受过伤之事耿耿于怀,她扭头看着车外飞过的风景,不经意间瞥见一间泌尿专科医院,她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老公啊?”她欲言又止。

“怎么啦?”雷宇眼睛盯着前方路况,感觉到她的异样,才稍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目光带着疑问,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出声。

“什么事?想说什么就说吧!”他鼓励地出声,还微微笑了起来。

王童童正等着他这句话,定定地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我说了,不管有没有这方面的事,你都不许生气,知道吗?”

雷宇很奇怪地打量了她一下,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了她漂亮的脸蛋,宠溺地说:“好的,不生气,你还是快点说吧,都快把你老公给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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