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节
雪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反倒越飘越大,渐渐的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以模糊不清了,绿锦站在长廊尽头为两个人的输赢左右为难。她怕伤了任何一个。一方是救过自己命并且跟了十几年的主子,而另一方是英俊潇洒肯为自己出头的意中人。哎----
而蓝绮阳与云俊凯都在拼尽全力为自己的想法努力战胜对方。-
凭鬼罗刹蓝绮阳的本领打赢云俊凯不是难事,但她昏睡了一天一夜腹不进粒米,还与绿锦打斗一番消拜了不少力气,在加之手臂上的伤还未康复,此时要想打赢云俊凯却不是易事了。-
云俊凯虽不及蓝绮阳的武工好,但母亲是冷面剑客袁万里的二徒弟也是袁万里六个徒弟当中武功造诣最好的一个,绰号-金翅火蝴蝶-赵秋蝶,轻功了得,武工更是高强,云俊凯得到母亲的真传虽然学艺不精可也不是泛泛之辈。-
蓝绮阳的手臂以传来阵阵的疼痛,伤口也渗出淡淡的红色。随着她的利落出鞭收鞭淡淡的红色越来越加深了。
云俊凯没来由的竟有些心疼,但是口气偏硬的命令道:“好了,不要打了,停战。”可她蓝绮阳偏偏就是看不惯云俊凯目中无人的态度,故意不理会他,丝毫没有挺手认输的意思。
云俊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吼道:“我让你停手呢,你怎么还越来越打得上瘾呢?”蓝绮阳狠狠的落下一鞭,云俊凯闪身有意握住鞭梢,不想蓝绮阳巧劲甩开,痛的云俊凯甩了甩手:“你”
蓝绮阳傲慢的把眼睛挣得大大的道:“不要对我发号施令,我不是你的奴隶。”
云俊凯无语,叹气:“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啊。”话音刚落。
蓝绮阳甩鞭攻来:“打你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云俊凯呆住:“你居然说我是家伙。我”简直快要气爆了,云俊凯哪受过如此--待遇--两个人又战在一处。
看着蓝绮阳伤口不断的渗出鲜红的血液,云俊凯软下心来不忍的开口:“我们停战吧,你的手臂伤口列开了,要去找云伯从新包扎一下。”-
“停战,你认输了吗?”蓝绮阳边说边扫过来一鞭。-
云俊凯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而且还是个倔强的高手,想要赢她绝非易事,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蓝大小姐请你搞清状况好不好,现在是你伤口爆裂开须要包扎,而不是我。”-
蓝绮阳丝毫没有挺手的意思反问道:“我伤口裂开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比武怎能不分胜负就结束呢,我鬼罗刹不会输给你这个瞧不起女人的狂妄大男人的”。-
“我---我是在替你着想啊,你不领情还出口伤人。”云俊凯无奈的辩解。再看看蓝绮阳的手臂以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一大片了。他真的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是在心疼眼前这个既倔强又大气的天山美人吗,他分不清,但是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放下俊王钟爱的面子大喊:“停战吧,我输了。”-
蓝绮阳停手将夺命鞭缠绕在没有受伤的手臂上仍然摆出随时应战的架势问道“你确定要停战,而切你已经输了吗?”-
“哎”云俊凯无奈的叹气:“是啊,我确定停战,也确定我输了,而切是输的心服口服了,可以了吗?蓝大小姐,可以跟我去见云伯了吗?”-
蓝绮阳收好散魂夺命九节金鞭,暗暗的笑笑,自己一向是以武服人从不这样威胁过别人,今天竟用自己去威胁一个陌生人,是在撒娇吗,还是向一个陌生人撒娇,不是,一定不是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好吧,今天就斗到这,改日我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云俊凯无奈的遥遥头道:“我已经是心服口服了,快走吧。”-
绿锦迎着轻飘飘的雪花望着消失在长廊尽头的云俊凯都不曾在看自己一眼,她知到他的心里却是装着峰居里的人,但那人不是自己,而是他无意间流露出无比疼惜的蓝绮阳,自己有些失望,但更多是欣慰,她笑着流泪了。
刚刚到云伯的房门外,云俊凯便大喊:“云伯,云伯快来看看,她的伤口又流血了,是不是爆裂开了啊?”
云伯闻声忙把二人让进房里,请蓝绮阳坐下,见孜孜血红,沉声道:“姑娘的伤口确实又裂开来了啊,快请绿锦姑娘过来,用我配置的独门草药为你疗伤换药吧。“
云俊凯不假思索开口道:“我经常受伤,包扎我很在行,我来为蓝姑娘换药吧。”俊凯说着伸手过去,就在快碰触到蓝绮阳肩膀上的伤口时停住了,看看蓝绮阳一双大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笑道:“男女有别哦,我还是去请绿锦姑娘吧。”话落落荒夺门而去。
隔天清早,蓝绮阳一觉醒来,见绿锦以备好洗漱用品,欲起身用力之际,肩膀伤处传来隐隐痛楚,回想起昨日一幕幕,不由自己偷笑。
“蓝主您笑什么呢?”绿锦来到近前左右幔帐使金钩挂起?”
蓝绮阳无辜的道:“哪有笑啊!”
绿锦啧啧的道:“还不承认,绿锦我七岁跟随蓝主直到今日已有一十二年之久了,您的心思啊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绿锦我啊,呵呵呵”
蓝绮阳斜倚在床边与绿锦斗嘴:“死丫头,在胡说什么呢?怎么就骗了啊,我只是不确定而已,再说了,你的心思我又何尝不知!”。
绿锦利索的收拾屋子,嘴里说道:“自打华凤夫人救下绿锦的那日起,绿锦就认定了终生不嫁,伺候蓝主终老,至于心里放的人是谁都不重要了啊,蓝主就不不一样了啊,族里的康巴那是族里所有人眼里的准姑爷,首领更是视他如己出,可我看的明白,蓝主的心啊不在他那,呵呵呵!”
峰居的宴客厅幽雅,简洁。蓝绮阳,绿锦,俊凯,云伯围坐在不大的方桌旁喝酒,吃菜。
蓝绮阳端起酒杯开口:“云俊凯与云伯的救命之恩蓝绮阳不言谢,待日后两位有什么难事尽管来蓝族找我,我一定会秉力相住。这酒我先干为敬。”话落扬手欲干杯。
云俊凯忙拦说:“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不能这么喝酒的”。
云伯刚刚吃下的菜差一点喷了出来,绿锦和绮阳齐刷刷的看向云伯,云伯年过半百,白发白须,一身白衣,是为干净利索的老人家,虽然接触只有短短数日,但为人稳重,今日举动着实惹人注意。
云伯单手捂嘴惊奇的登大眼睛看向云俊凯。
云俊凯支支呜呜的道:“是我娘说的,受伤时不可以喝酒的,会不利于伤口恢复。”-
云伯哈哈哈大笑仰头干了一杯。
云俊凯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好了,云伯,笑够了吗,人家都看我们呢。”
云伯忙忍住笑:“老夫失礼了,蓝姑娘,锦姑娘见笑了。”
云俊凯反倒更大胆的接过蓝绮阳的杯子一口气干了杯中酒关切的道:“道谢的话你说了,酒我也喝了,你可要听话养好伤呀。”
蓝绮阳听话的收回去取酒壶的手。
绿锦识趣的为主子倒满了茶。
云俊凯还以理解的笑容。
宴客厅内暖意融融,宴客厅外依然雪花轻舞。
峰居的日子清静悠闲,时过一月左右,风雪渐小。本来大气不拘小节的蓝绮阳也与云俊凯熟络起来,比武,喝酒,谈古论今,唯一不提的就是各自不愿提及的家事。
望着天象不出数日风雪就该停息了,风雪的停息之日就是大家该下天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