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见黛玉因帝后宠爱将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心中便已经有了决定,看来是让子墨书砚动起来了。
黛玉被封为正二品郡主,发的是明旨,路公公回宫复命后,这消息便如风一般传入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家里。简郡王府上,水泠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说话,可是却捏断了手中的玉杆湖笔。在书房里枯坐了一阵子,他起身去了鸽舍,不一会儿,数只信鸽便飞出了简郡王府。而东平王府里,东平王同他六个儿子听到黛玉受封了消息,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东平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凭着林姑娘的才貌,倒也配得郡主之封。”最小的儿子司马乐雄却笑道:“素日里王妃同郡主自视极高,眼里从来没有别人的,如今绛仙郡主是正二品,王妃才是正三品,见了她都要行礼的,岂不是要被气死了,我虽然没见过这位郡主,不过想到她会让王妃和郡主没面子,便不由的对这位绛仙郡主很有好感。”东平王低叱道:“乐雄,休要胡说。”可是司马长眼中暗藏的一丝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思,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后宅正房里,东平王妃气得浑身颤抖,直将房中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所有的婢女们都有多远躲多远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砸着,更怕东平王妃砸起了性,连她们一起砸起来。东平王妃砸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发现桌椅床榻都被自己砸烂了,根本没有歇脚的地方。恨恨的踢开面前的障碍物,东平王妃气鼓鼓的离开了正房,去找女儿司马素馨。司马素馨听了黛玉被封为郡主的消息也气得红了眼,同她母亲一般将整间屋子都砸了。
看到司马素馨的房间里也是一地狼藉,东平王妃只拉着司马素馨,怒喝道:“还不快把郡主的房间收拾好。”
司马素馨抱着东平王妃哭道:“娘,我不甘心。”司马素馨自然是不甘心的,她自小被封为郡主,也不过是从三品,已经是郡主里面品级最高的一个了,如今那林黛玉玉竟然被封为正二品的郡主,这岂不是让她彻底颜面扫地,司马素馨从小骄纵,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东平王妃发了一通邪火,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拍着司马素馨的背在她的耳旁低语两句,司马素馨抬起头来瞪着眼睛问道:“真的?”
东平王妃点点头,沉声道:“王爷在哪里?速请王爷到书房说话。”东平王妃的丫环忙满府里去找东平王,东平王妃则带着司马素馨往书房走去。还没靠近书房,便听到书房里传出一阵笑声。东平王妃听着那些笑声,气得拧着手里的帕子恨声道:“小杂种!”原来那笑声正是东平王和他六个庶出儿子发出来的。东平王妃止住要跑上前通报的丫环,带着司马素馨悄悄走近书房。她倒要听听那六个眼中钉肉中刺在笑些什么。
书里之中,司马乐雄已经听到有细细的脚步声,他伸出手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写道:“王妃郡主来了。”
东平王点点头,示意儿子们四散去念书,司马乐雄到底年轻气盛,也淘气,便拿着本书笑道:“父亲,听说林家的小姐被封了郡主,可真是件喜事呀,听说这位林郡主才貌双全,可称得上我朝第一才女,没想到她还这样有胆有识临危不乱,真真是女子中的楷模,满朝的贵族小姐只怕没人能比得上她。”司马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也知道儿子们素日受了委屈,想这要儿找补一些。
司马素馨最听不得人家说黛玉好,只气得快步上前,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立眉喝道:“司马乐雄,你这个贱人养的在胡说什么,我才是当朝第一才女!”
司马素馨这一句话惹怒了书房里的七个男人,司马长重重拍着桌子喝道:“司马素馨,你太放肆了,与我跪下!”
司马素馨从来也没怕过司马长,只跺脚叫道:“我不跪!”
东平王妃站到司马素馨的身后,瞪着司马长冷声道:“馨儿并没说错什么,倒是他们几个不知尊卑的,见到嫡母也不拜,才是真正的放肆。”
司马乐雄双拳紧攥,司马信雄在后面悄悄抓了司马乐雄手臂一下,越过弟弟走到前面带头道:“信雄率五个弟弟拜见嫡母。”说着,他们跪了下去,其他几人也都跪了下来,司马乐雄不愿意,却被司马义雄硬拉着跪了下来。东平王妃故意不叫起,挑衅的看着司马长,司马长沉着脸说道:“信雄,既已行了礼,便带着你弟弟们起来,司马素馨目无尊长,乐雄,去教她规矩,免得日后嫁了人,让人说我司马长教女无方。”
司马乐雄答应一声便走向司马素馨,司马素馨打小就欺负着几个哥哥,自然是不怕的,东平王妃也不认为司马乐雄真的敢动自己的女儿,便冷着脸看着。司马乐雄大步走到司马素馨的面前,一把扯过司马素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膝窝一踢,司马素馨吃疼,“啊呀”大叫一声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她正挣着要起来,司马乐雄一双铁掌便压到了她的肩上,冷声道:“跪好,听父亲教诲。”
司马素馨挣不脱司马乐雄的一双铁掌,便大哭道:“娘,救我!”
东平王妃见司马乐雄直的对女儿对手,劈手便打向司马乐雄,口中骂道:“狗奴才放手!”
司马乐雄将头一偏让过东平王妃的手,司马长上前抓住东平王妃的手怒喝道:“王妃,休要失了体统。”
东平王妃反手挠向司马长,司马长用手一格将便王妃弹出数步,东平王妃怒道:“司马长,你要造反了不成,我饶不了你,走,你跟我去见皇上,我要休了你!”
司马长冷冷道:“这话王妃早就说过,要休便干脆些,莫要只说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