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素馨面上一红,低头道:“王爷言重了,妾身是王爷的人,自然要为王爷打算。”
水泠淡淡一笑,忽又冷声道:“王妃要打算也没有错,不过如今太子殿下健在,可不能动了什么歪心思。他日太子登了基,本王尽心扶佐,做个贤王也就于愿足矣。”
司马素馨听了话不由失望,可是转念一想,只几句话就让人家把底托给自己,傻子才干呢,不急,按娘说的,慢慢儿用水磨功夫。于是便笑道:“王爷说的极是,妾身谨遵王爷教诲,不过,妾身以为总是要有些助力才能保着咱们王府长长久久的。”
水泠淡淡道:“你这话也有些道理。”说完又不开口。司马素馨没法子,只得又说道:“王爷,书房里到底窄小,妾身嫁过来还不到一个月,您……妾身未嫁之时也是父王母妃的心头肉,上次妾身使性子回娘家,父王母妃虽然训斥了妾身,可也是极心疼的妾身的,母妃还特意为妾身准备了好些补身子的药材,要妾身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秀仪虽然有了身子,可到底不是嫡出,在父皇那里,还是正妃所出之子有份量些。”
司马素馨自己是嫡出,因此打心眼里看不上那些庶出的,话一说多便不自觉带了出来,水泠原本有些被司马素馨前面的话打动,可是听到后面,不由变了脸色,他不正是那庶出的么,沈淑妃可不就是皇上的小妾。庶出的身份是水泠心中永远无法拔除的毒刺,如今被司马素馨一刺激,水泠便撂下脸沉声怒道:“王妃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自然看不上庶出之子,可在本王眼中没什么两样!”
司马素馨脸色一白,忙起来福身道:“王爷,妾身失言,请您恕罪。”
水泠冷冷道:“我一个庶出的皇子如何敢怪罪你这正妃嫡出的郡主!”
听着水泠语气越冷,司马素馨暗自着急,她跟了过来就是想同水泠讲和,让水泠与她同寝,也好早此怀上身孕,哪知言多必失,竟又惹得水泠生气。忙跪下柔声道:“王爷,妾身错了。”
水泠冷声道:“不敢,郡主请回。”
司马素馨心一横,微微抬头楚楚可怜的说道:“说什么嫡庶,妾身如今只是王爷身下的人!”
这话说到水泠心里去了,他低头看着司马素馨,见司马素馨果然不同秀仪,另有一番气韵,又想着那句:“只是王爷身下的人。”不由来了兴致,一把抓起司马素馨,将她压在书案上,粗暴的扯下司马素馨的衣衫,重重压了上去,狠狠的撕裂了司马素馨的身子。
初时司马素馨痛和死去活来,眼泪涌了出来,惊声尖叫着,双手在水泠身上又抓又挠,却把水泠的性子激发起来,他越发野蛮,动作也越发疯狂,过了初时的疼痛,司马素馨倒觉出味儿来,双臂双腿不由自主缠上水泠,将水泠紧紧抱住,也主动抬起身子去迎合,更将粉面儿紧紧贴到水泠面上,时不时还递过檀舌,水泠只觉得上下下皆是滑腻油润,司马素馨也不是那种会隐忍的,疼了叫美了也叫,竟比秀仪更有味道,倒让他很是品尝了不一样的滋味,两下里一凑,刚才那些不痛快便也暂时被抛到脑后,夫妻两个人此时只沉沦其间,整间书房里弥漫着欢爱的气息。
秀仪打发贴身小丫头悄悄跟着王妃,原是怕王妃算计自己,好提前有个准备,却不想小丫头在书房外老远便听到王妃娇吟连连,王爷粗吼低叹,小丫头是给秀仪值过夜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动静,便红着脸回去照实说了,直气得秀仪银牙直挫,恨不能冲到书房去撕开那两个人。小丫头见秀仪面色不善,忙说道:“姨娘息怒,保重您腹中的孩子最重要,这可是王爷的头一个孩子,身份自是不一般的。”
秀仪想到腹里的孩子,缓缓坐了下来,良久,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今天我先忍了,司马素馨,我们走着瞧,别以为我秀仪真就怕了你!”
自那以后,司马素馨与秀仪明着和气一团,暗着各施手段争宠,水泠是争夺的焦点,府里虽只有两个女人,却让他极感头疼,秀仪的忠心他放不下,司马素馨身份摆在那里,况且她的滋味又好,不似别的大家闺秀那般扭手扭脚,床闱之间极放得开,让他食髓知味,一时也舍不下。水泠当然不会知道,东平王妃为了女儿,竟然高价请了青楼里专门教姑娘房中术的婆子教导了司马素馨。
齐人之福不是好享的,自司马素馨绝地反攻以来,秀仪不甘示弱,也变着法子笼络水泠,因此水泠的心思被占了不少,一时也顾不上其他的。听了林成的回报,皇上笑着点点头,他扣下那份折子和皇后的敲打,目的都达到了。
也许是扎索的劝说起了作用,在前往蒙河源的路上,梅朵没有再十分纠缠水沏,赶了近十天的路,终于在赶到了蒙河源。狄罕汗王传下军令,命两万精兵驻扎于蒙河源南岸,再派人渡河到北岸去与丹顿及其他五族联系。
不过一个时辰,狄族族长丹顿便亲自过河来迎接狄罕汗王,水沏黛玉水溶混于狄罕汗王的侍卫之中,留心仔细观察着。
一个留着两撇浓密胡子,头发蜷曲,身材极为高大肥胖的褐袍男子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口中亲热的叫道:“查仁姐夫,好多年不见!”
狄罕老汗王微微颔首道:“丹顿,多年不见,你比小时候威风不少。”
黛玉仔细的观察着丹顿汗王,只见丹顿汗王生得一双细长眼睛,眼神坚定凶狠,鼻尖微勾,浓密刚硬胡须将双唇遮得密密实实,面色粗黑,想来是长年饱受大漠风沙之故,这样的面相,看上去便是个不好相与的。他的身材极为高大,比水沏还要高出一头,又胖得紧,一个人便能占去两个人的位置。水沏看着丹顿汗王走路的样子,低声对水溶道:“他的下盘功夫极好,想来身手了得。”水溶仔细看了一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