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姿迈着小莲步,不到两柱香的功夫,便将所有供游客活动的地方,都逛了个遍。本来还想着立刻下山的,可是她看了看其他人,恐怕都因为早起,没有吃过东西,便大发善心的留下来吃了一顿斋饭。
饱餐一顿后,乔姿便带着众人启程,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回相府。
谁知,午后下山时,天气骤变,没有出门时的阳光明媚。天上阴云密布,却不见下雨。使得乔姿等人,进退两难。这继续赶路回府,恐怕路上便要被淋个正着。可如果退回波罗寺,也不知道这雨何时才能落下来。
乔姿心里那个愁啊,这可如何是好?
“岚儿不必发愁,为兄观看天象,这雨势,必定一个时辰内落下来,我们还是先回山上稍等片刻吧!”贺绮杰建议道。
他可不希望他的岚儿,被淋成落汤鸡呢!再说了,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有什么好的?再过几日,他便要被皇上派去,护送三妹贺绮梦和亲了,快则三月,慢则半年,都不能见到他的岚儿。他如何放心得下?如今他便要抓紧时间,多和岚儿亲近亲近。
乔姿闻言满脸悲愤,抬首望天,不由得悠悠的叹口气。她是真的真的,很想早点回去睡觉啊,可是这鬼天气,实在太不可爱了,生生的将他们一行人的脚步,给困在了这个深山野林,真是气死人了!
可是乔姿再怎么郁闷,也还是退回了波罗寺,寺庙守山门的小沙弥,看见他们一行人去而复返,面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一般。更让乔姿惊讶的是,那个小沙弥,将她单独请到了主持禅房。
“阿弥陀佛,主持有言,若是施主一行去而复返,便请施主一人到厢房饮茶叙话!”小沙弥双手合什,神色淡定,年纪轻轻,却似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惹得乔姿很想笑。可是她不敢笑出来,害得她差点得了内伤。
秉着好奇害死猫,害不死人的心态,乔姿单独随着小沙弥,来到主持的禅房。这个波罗寺的主持,法名为慧智。据说,深得佛学精髓,乃是当世的得道高僧。
小沙弥将乔姿带到禅房,便施礼而退下了。
乔姿站在禅房门口,听得里面隐隐传来念经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进去。
“施主即以来此,何不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乔姿闻言,便不再客气,伸手推门而入。她今日倒是要搞明白了,这所谓的得道高僧,到底要和她打什么禅机!入得禅房,她看见有一老头,背对着她,似乎是在打坐。他盘膝而坐,床榻上放置着一个小桌子,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阿弥陀佛!施主你来晚了!”慧智主持依旧纹丝不动,背对着乔姿说道。
“晚了?”乔姿黛眉一挑,好奇的问道。那得道高僧,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有看到,说她来晚了?
慧智大师伸手一指,小桌子的对面,道:“施主请坐!”
乔姿也没客气,拖鞋到榻上,盘膝而坐。上一世里,便有不少僧哥僧姐,说她是佛门有缘人,要渡她入道。在她拒绝之后,还不死心,不说度她了,却直接拉她一起参禅悟道。
她无聊时,偶尔也会和他们聊上几句。反正她研究的是人心,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这佛学大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此鸡同鸭讲一番,也说得颇有一番滋味。
“五年!”慧智大师开口回道。
啥意思?乔姿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暗暗打量慧智,此人生得一副慈眉善目,双耳垂肩,端得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说他是得道高僧,看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靠谱。
乔姿的清澈美眸,星辉流转,便理清了头绪,明白了慧智大师的意思。“大师可是说,我来晚了五年么?”
啥意思?乔姿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暗暗打量慧智,此人生得一副慈眉善目,双耳垂肩,端得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说他是得道高僧,看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靠谱。
乔姿的清澈美眸,星辉流转,便理清了头绪,明白了慧智大师的意思。“大师可是说,我来晚了五年么?”
慧智闻言,笑而不答。却手指棋盘道:“与贫僧对弈一局,如何?”
“下棋?在下不善此道啊!”乔姿黛眉轻皱,这丫滴发什么神经!
“无妨,随心便可,无需遵规守矩。”慧智大师,说着,便率先手执白字落下。
无需遵规守矩?虽然,乔姿不明白这得道高僧,打的是什么禅机,却也有样学样的,取了一黑子落下。不是说没有规矩吗,那便乱下就行。下着下着,乔姿便把这个棋局,当成了五子棋来玩。到得最后,乔姿的黛眉紧锁,沉吟不语。只因这棋盘已经下满,再无他们落子之处了。
“大师,这棋盘已是无处落子。如今,可否为在下解惑了!”乔姿轻笑,将手中的黑子,放回了棋盒里。
“阿弥陀佛……,天意如斯!命定王者,应劫而生,伴劫而来。”
“劫从何来?”
“劫从天上来!”
乔姿毫不客气的,两眼一翻。这鬼扯也该有个限度吧?劫从天上来,莫非是天劫?命定王者说的是谁?她么?她虽然天纵奇才,可也不敢自命王者。
慧智沉吟片刻,道:“施主乃当世之智者,具有无上之大智慧。又岂会轻信贫僧这只言片语!”
以退为进么?乔姿笑而不语。
“施主来此之前,身边可否有过异象?”那慧智大师也不生气,依旧语气平和的道。
“来此之前,天气晴朗,下山之后,乌云密布。”思及此,乔姿就气不打一出来。这鬼天气,害得自己困倦之极,却不能回府睡觉。
“贫僧说的是前生!”慧智的一双眼眸幽幽,智慧暗藏。
乔姿闻言霍然抬首,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度,将得到高僧,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随后,她按耐下心中的惊愕之情,装作不解状,道:“大师可是开玩笑么?前生之事,谁人能知?”心里却暗暗地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