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打仗的时候气温特别低,这肠子一流出来,那就结冰了,这要不是帐蓬里面的火盆多,这样的人再怎么样也救不回来啊!”阿叔一脸感叹,也没有去看刘石发青的脸色。
小鱼听着阿叔的话儿,完全没有刘石的青色,反而是兴致勃勃的端了个凳子在那里听着,听着听着她的思维便发散了,突然来了一句:“那你看着热腾腾的肠子,有没有想要把它截一断下来吃一吃是什么感觉呢?”
阿叔听到她的话儿,诡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抽了抽嘴角,然后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哈哈,你有趣,我倒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我以后可以吓吓人,难怪,难怪司徒凛会对你这么上心,我看你跟他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刘石没有听到阿叔后面的话儿,他只听到了小鱼前面的话儿,所以一进门就直奔陈氏所在的地方,他拉着陈氏喊了声小鱼他娘,那脸色的表情是相当的苦逼,他或许是没有想到自家的女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还这么面不改色。
“梅啊,你说小鱼这孩子怎么话说得越来越怪了,是不是咱们太不把她当女儿看了,要不这样吧,以后你就让小鱼跟着你们学绣花好了,这样总会让她像女孩子一点儿啊!”刘石纠结着将小鱼的话儿说给了陈氏听。
陈氏听了后便有些莫名了,她有些迟疑的回答了句:“是不是因为咱们一直再用大肠做肉饼,所以小鱼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啊,你不用担心,小鱼这孩子想法原本就奇特得很,或许过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你要是累了话儿就先上炕上去休息会儿啊!”
刘石看到陈氏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心里想道难道女儿随了娘,所以才会有这样奇特的思想,他有些无奈的回了房间,在厨房里面的陈氏,最后才醒悟过来,最后她看着满盆子的肠子,再也没有办法这么安然的做下去了。
所以说,后知后觉的人你伤不起!
阿叔这个人很怪,他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也治过很多人,但是因为他看病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一些怪事儿,治好了人又把人家吓得半死,所以他医术高的名声和怪名声也是一半一半。
阿叔以前还曾经到过宫里面给皇上治病,京城里的贵勋,有些地方的人或多或少与皇上沾了那么一点儿亲,毕竟是京城贵州圈子的,往几辈子这么扒拉着,也能够扒拉着几个熟识出来。阿叔的医术是得了皇帝的夸赞的,但是赞过以后,再怎么点赞也没有办法掩饰阿叔这张臭嘴啊!
有一次看病,看完以后,后宫贵妃为了讨皇上欢心,便特意煲了一个猪心给皇上吃,阿叔一收完自个儿的药,一看到这个猪心,就嘴贱的说了起来。
“皇上,你看这个猪心的颜色真是不太不好看了,一点儿也不像新鲜出来的,你是不知道,刚出炉的人心多好看啊,我最喜欢一刀切了,皇上有没有看过那人心……”阿叔自顾自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一个劲儿的说着他从前看过的那颗心。
至此以后,皇上再也不喜欢吃猪心了,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而皇上也知道了这个人的极大缺点,平时也不怎么召人进宫看病了,无他,就是挡不住他的嘴啊!
“你说我的医术这么好,那位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一官半职,所以我就跑这里来了,现在我都好久没有进过宫了,也不知道那位有没有想念过我的故事呢?”阿叔在那里颇为回味的说道。
小鱼仰着头差点笑出了眼泪,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还真是会说,难怪到现在还是个流医一样儿,这样的人谁会愿意请啊,就算是他的本事儿再高,配的药再好。
“他肯定没有想念你啊,当初你做的那件事情,搞不定人家都恨死人了,估计他现在看到猪心,带想着你说的人心,那切开的模样儿呢!你可真是太害人了啊!你这么缺心眼,鬼才愿意请你做大夫呢!不过,你怎么跟司徒凛认识的,瞧你们性格都不一样儿。”小鱼十分好奇他们两个人结成友谊的故事,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挺有听资的。
阿叔听到她想要司徒凛的事情,立马嘿嘿笑了起来,他脸上了然的看着小鱼:“真是没有想到你对他也是有情有意,居然跟我打听他的事情来了。”阿叔看到小鱼想说话,二话不说的伸出手制止了。
“我懂的,你不用说太多,我跟司徒凛认识的时候,两个人还都是小屁孩呢,我当时看中了他府里头的一只鸟,据说是司徒夫人最喜欢的,但是当时我小啊,脾气也挺大,看中了就想要。当时司徒夫人也赖不住我耍赖,就将鸟给了我。不过过了几天后,司徒凛这个家伙也上门拜访我了。我以前的师傅吧,最喜欢吓人,而且还喜欢做那种超长的银针,当时我也没有注意,就着了道了。”阿叔讲着那个时候的事情,眼睛颇有几分迷离的感觉。
“你还别说,司徒凛那个家伙可真是狠,拿了近小孩手臂长的银针,一下子就插在我的屁股上面,哎哟,你是不知道当时疼得我啊!”阿叔当时真的是吓坏了,当时他师傅也是呆了许多,而司徒凛做完了这件事情后,便潇洒的离开了。
“你别看他现在冷静的像没心人的样子,他小时候可有狂躁症,像沈墨和我都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秘密。”阿叔将手指放在嘴边,一副要保密的样子。
“所以说,你们两个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结下来的,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小鱼嘴角笑得发抽了,的确是,看司徒凛现在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狂躁的,现在的他感觉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一样儿,任何事情似乎都可以完美的算计。
阿叔看到小鱼笑得不行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后,便拿着切药材的刀:“我们这样的家庭,能够找个朋友不容易,找个交心交命的朋友更不容易了,你别看沈墨这个家伙,一脸无赖的样子,可是他跟司徒凛好得不得了,平时总是跟在他后面转,现在居然跟着司徒凛也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