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听到小鱼的话儿,就知道沈霜这个没脑子的又开始说胡话了,他看到小鱼进了厨房,而司徒凛也一脸沉色的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就知道这可真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而沈霜这个傻妹子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以为攻退了情敌呢!
“你刚才不是吵着要到这里来玩吗?沈洛,你带着她到山头上去看看吧!我和凛哥还有事情要商量。”沈墨瞄了沈洛一眼,便催着他们赶紧到外面去看看。
沈洛了然的接下了沈墨的暗示,便拉着不情愿的沈霜出了院门,朝不远处的山上走去。
躲在屋子里面晒药材的阿叔,一看到这两个人走了以后,立马就拿着药材窜了出来,他嘿嘿笑的看着沈墨,一口白牙咧的闪亮:“你这个妹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没脑子啊,你说你娘教训人来这么厉害,怎么她就没有学到半分呢,真是奇怪了?”
阿叔可是记得以前在沈家玩的时候,就觉得沈夫人这个人待人很圆滑,而且下手也狠,特别是与沈墨交好的朋友,沈夫人都要一一经过排查,如果不是门当户对的朋友,沈夫人就会暗中故意做一些事情,将那些寒门子弟默默的挤走。
沈墨哪里不知道阿叔话里的讽刺,但是有些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沈夫的事情,内宅上的事情都是归沈夫人管,而他这个儿子的,只要在外面拼功建业就成了。
“好了,你别老是说得阴阳怪气的,你还敢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这个样子,我可是听别人说了,你妹妹最近一直呆在家里都不愿意出来,要是再这么呆下去啊,以后就得你一直养着你妹妹了。”沈墨黑着脸反驳道。
阿叔一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妹妹,倒也是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身在世家,就必须有些身不由已了,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他是已经被世家抛弃在外了,所以他现在只是作为一个行医大夫而生存,他家里的所有事情已经与他无关,就算以后抢钱抢爵位,也轮不到他了。
“不是跟她说过,不要总是呆在家里吗?就是因为她总是呆在家里头,所以别人才会总是欺负她,而且又不愿意说话。”
俗话说会叫的孩子有糖吃,在古代,大家表面上都会表达得十分徒弟,所以会叫的孩子已经很少了,阿叔的妹妹虽说不是嫡女,但是也姨娘生的孩子,所以府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但是就是因为阿叔的妹妹,不怎么与自己的母亲交流情感,所以现在弄得阿叔的母亲,都不太愿意与这个女儿亲厚了。
司徒凛看到他们聊自个儿的家事倒是聊得挺开的,他并没有想要参与这个话题,他家里可没有什么妹妹或者是弟弟:“我进屋子去看看,你们慢聊!”
沈墨和阿叔点了点头,便又投入到刚才的话题当中了。
小鱼在厨房里面帮了点小忙,就被陈氏给赶出来了,是说阿叔大夫一直说要小鱼多走动走动,但是陈氏一直认为受伤的人就该好好休息了,不好好作息的话儿到时候怎么能好呢!
“你不要总是在厨房转,你要是真闲着的话儿,就到外面去招待司徒公子他们吧!”陈氏推着她出去。
小鱼边走边笑着说道:“我就是在厨房里面呆一下,没有关系的,对了,二哥在哪里呢?”
陈氏擦了擦湿了的手,想了想回答道:“在屋里面看书,你爹也在那里头,看你爹好像现在就要让你二哥去读书,家里头的事情哪天不多,但是你二哥可是年纪越来越大了,也是耽误不得了。”
或许这次的事情也是个契机,让刘石坚定了自家儿子要读书的事情,就算到时候做不了什么官,但是有秀才在身,至少见了官不用贵,告起状来也不像他们这种农户这么难。
“这样也好,咱们家虽然还是穷,但是供二哥读书还是可以的,要不然今天就让爹去问问学费要多少,早问好了二哥也能早去上学。”
陈氏想了想也是这样,反正都已经决定了,早上晚上还不是一样的,她将身上的围裙拿下了以后,推着小鱼去休息了以后,就进了二哥鹏子的屋子。
司徒凛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小鱼拿着围裙站在那里:“怎么了?”
小鱼回过了神,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儿,就是我娘和爹想让二哥去读书,我正想要让他们去问问学费要多少呢,最好是今天问好了,明天就让二哥去读书。”
司徒一听到这样的话儿,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估计是因为白家的事情,所以让刘家人觉得家里头必须得有个出人头地的,要不然的话就会任由别人欺负,有时候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的时候,自己才会觉得有多无能为力。
“这样也好,你二哥是个勤奋的人,学习上也没有退步,如果能够经过私塾夫子的教学,这样对他更能够有一个飞速的进步。”司徒凛对于鹏子的评价还是挺好的,毕竟他一个自学能够到这个程度,也的确是下了大功夫了。
小鱼听到他的夸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将围裙放下以后,她进了里屋后,司徒凛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刚才那个叫沈霜的姑娘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一看到我就像是刺猬一样儿,她喜欢你吗?”小鱼很直接的问道,也没有任何的遮掩。
司徒凛曲起手指在炕上的小桌子敲了敲:“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够左右旁人的想法,但是能够左右自己的想法,小鱼,你有喜欢的人吗?”
小鱼摇了摇头,她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或许是吧!
“怎么问这个?你难道要学媒婆做媒吗?”
“不是,只是觉得很高兴。”司徒凛说了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便了了屋子。
小鱼站在那里,有些哭笑不得的扬了扬眉,随即将绒绒抱在了怀里,脸挨着它的白毛,她心里知道司徒凛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去拆穿,就算是司徒凛有一天真的说出那三个字的话儿,她或许也没有办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