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芷漪随在后面,还故意地对哑嫂笑了笑说:“回去别告诉柳珞微哦。”
哑嫂不比划,也不作声,脸上的表情依旧,好象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哑嫂拖着几个大包走了。
司徒芷漪关上了院门,关上了房门,然后,在司徒骅的旁边坐上。
司徒骅开始喝酒了,一开始是倒在杯里喝,接下去,就举罐猛喝。
司徒芷漪先是趴在司徒骅的肩上,一边用温言软语勾引他,一边不时地在他的身上乱摸。
司徒骅还能把握住,尽管,心里好象有一只耗子在乱窜乱跳。
“哥,你这样喝会醉的,这样吧,我去给你买几个下酒菜吧?路口那里就有个熟食店。”
司徒骅不置可否,继续喝他的酒。
司徒芷漪的动作也很快,不一会儿就拎来了一大堆的熟食,同时,还把一瓶五粮液放在了司徒骅的面前:“哥,你不习惯喝日本鬼子的酒,刚好,那店里还卖酒呢。”
“不错,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司徒骅点着头,乱晃着身子。
“当然记得。不仅记得哥喜欢喝五粮液,更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司徒骅一把推开司徒芷漪,口齿不清地说:“坐远点,你是……你是我妹妹,不是我的女人……来,我们喝酒,喝酒……”
司徒芷漪的脸上多了一抹很残忍的微笑。她站了起来,一边倒酒一边说:“好,我们喝酒,喝酒!”
酒,一杯杯地下肚,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本有个不安份的东西在跳动,这会儿也钻出来配合司徒芷漪的小手和如丝的媚波一起活动了。
司徒骅不知道自已在那里了,他只想睡觉,只想睡觉。
这一觉睡得好沉好沉,醒来的时候已近子夜了。
这个觉很长,司徒骅无动于衷。让他惊跳起来的,是自已的身边又睡着一直在逃离的她,司徒芷漪!
不要问都做了些什么,不要问。因为,记不起做了什么,人家却说又做了一回自已的女人。无可挽回。
对那一个长长的觉,司徒骅差点要悔死!
可等待他的,竟然还有当时的视频影像。
是谁拍摄的?
司徒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哑嫂。因为,当时只有哑嫂在老房子里。
可是,哑嫂一个文盲,她会拍摄吗?她是个聋哑人,不需要手机,更没有手机,没有手机怎么拍摄?司徒骅记得,哑嫂连数字都不认识。
难道,旧房子里被别有用心的人装上了摄像探头?
这有点说不过去。
最有可能的是,是司徒芷漪搞的鬼!
她的用意就是,利用这段视频来逼迫自已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去。
他想起了,司徒芷漪临上车时跑向药店的情形,她去买什么呢?还有,司徒芷漪突然从外面拎进一瓶五粮液来。自已的酒量自已知道,一二瓶五粮液是不在话下的,哪怕已有了日本清酒做了垫底的。可为什么一瓶酒还没见底,自已就什么也记不清楚了?
怪。
想到这个,司徒骅的心更寒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珞微便起来了。她先是给还在熟睡中的弟弟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轻手轻脚地收拾起屋子来。
柳夏辉是个手脚很勤快的孩子,可男孩就是男孩,他没有女孩的细致与周到,尽管简陋的小屋收拾得有几分干净。可在柳珞微看去,这个家显得有些怪怪的。
因为,许多东西放在不是放东西的地方。
比如,原先摆在电视柜前的一盆塑料花,现在放到鞋柜上去了;原先挂在墙上的挂历,现在竟然挂在了衣架上。
更让柳珞微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屋里到处充斥着一股狗的腥臊味。沙发上虽看不见有什么脏的东西,可一站起来,身上沾着的全是狗毛。
柳珞微推开窗户,打开房门,放进晨间新鲜的空气,又对开始在床上伸懒腰做猫状锻炼的柳夏辉发狠道:“下回再弄狗回来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不想和狗同居一室……屋子里这么臭,亏你怎么过的。”
柳夏辉一边套毛衣,一边耸起鼻子做嗅状:“嘿嘿,有吗有吗?我怎么一点都没闻到?我只闻到好香的味道哦,是葱油饼的香味……”
“嬉皮笑脸的,一点正经也没有。快起来洗脸,八宝粥要凉了。”柳珞微放弃了说教与指责。她很清楚,要想让柳夏辉放弃爱狗这个嗜好,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月亮往东边落下。
柳夏辉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床下,一边拨拉鞋子一边抬头问:“姐,你今天下班准备回哪啊?”
“你希望我回哪?”提起这个话题,柳珞微有些无情无绪。她不想回去面对司徒骅,但是,躲在娘家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该面对的,最终还是要面对。
“嘿嘿,当然是这里喽……姐,你就回来住吧,老弟我现在挣钱了,你哪怕不上班我也能养活你。”
柳珞微孤寒的心里涌起了阵阵的涟漪,她扭过头去,故意装作很调侃地说:“养姐?现在说的好听,将来就厌烦了。到时弟媳妇一娶,姐就成了你们的累赘和包袱了。姐才不会这么傻呢,讨人厌恶。”
柳夏辉急了,瞪起浑圆的眼睛叫道:“谁敢讨厌姐?我扁死她!我才不娶什么老婆呢,我就和我姐过了。”
“傻小子,逗姐开心哪?有跟姐过一辈子的?我怕你到时候遇上了一个喜欢的小姑娘,白天没空晚上都要开溜了,现在说的振振有词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姐不相信?那我发个毒誓?”柳夏辉急得青筋暴起,连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来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洗脸吃饭。”
柳夏辉拿着毛巾在水里舞了一下又在脸上蜻蜓点水地糊弄一下后,急不可耐地坐在餐桌前,也来不及用筷子了,抓起一块焦黄的葱油饼就往嘴里塞,还边嚼边得意地晃着光光的头颅:“我姐做的葱油饼,可以进军巴塞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