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燕王爷不解地问道。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施宴,但怎么就觉得他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他在脑海中仔细地回想着施丞相和施夫人的长相,好像施宴和他们二人都不像。
“父王,我以前没有来过盛京。”施宴微笑着回答。又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去,掩盖起一切的情绪,这男人还是很厚脸皮的,第一次见岳父大人,这一声父王叫的比夏浅笑还要顺口。
“是我看错了吧。”燕王爷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杯弓蛇影,他是老了吧,这十多年来,他总是觉得心力交瘁,力不从心,好在,现在,浅笑也已经有了归宿,他也是该放心了。
“浅笑,你先出去,我和小宴谈谈。”有些话,燕王爷并不打算让夏浅笑知道,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将要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交给一个男人时,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父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施宴哪里愿意让夏浅笑离开,他可是希望娘子时时刻刻都呆在他的身边。
“小宴,既然这样,我也直接说明了,浅笑是容华郡主,自出生起就和当今太子殿下有着婚约。”一想到这个婚约,燕王爷就觉得棘手,与皇家的婚约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当初他也想过,要是浅笑的夫君知道她的身份后,会不会不要她,毕竟没有几个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娶未来的皇后娘娘为妻。
在他入狱的时候,夏浅笑又是一个人回的燕王府,身边并没有那个她所嫁之人,燕王爷甚至还怀疑过夏浅笑是不是被人休弃了,要不是为了怕引起夏楚曦的怀疑,他早就去运城找施宴拼命去了。
“我知道。”施宴依旧还是微笑。他刚知道这个消息时,确实也动摇过,无措过,甚至连放弃夏浅笑的想法也在脑海中闪过。但是,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无法更改,那么,再加上,夏浅笑于他,已是无法割舍掉的存在,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夏浅笑的爱意,已经深入骨髓。这一切,他只有接受。
听到施宴的这句话,夏浅笑和施宴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洋溢着的都是幸福的笑意。
“是父王老了。”燕王爷看着一脸笑意的施宴,又看着同样满面笑意的夏浅笑。
该怎样做,该做什么?这对夫妻,他们心中都是很明白的。或许,就像儿子从运城回来之后,对他说的那样。这个男人虽然没有野心,但是,他的风华必定有一天会耀眼天下。
第二天一大早,施宴终于接到了入朝通知,夏文帝准许他上朝参政,同时送来了礼部尚书的官服。伴随着这些而来的,还有着燕王府隔壁的那块空地,此时正在大兴土木,传旨的大太监说,礼部尚书府将建在燕王府的隔壁。
对此,夏浅笑疑惑了好久,明明施宴什么也没有干,怎么一切就如他所愿了呢。可是,这男人只是笑,却不肯说出原因,直到夏浅笑使出杀手锏,吐出一句,你要是再不说,就一个月不准爬上我的床。施宴才笑着告诉夏浅笑,因为施老爷已经进京了。
见夏浅笑还是不解,施宴只是吻了吻她,说一切等他回来后,再慢慢地与她细说,夏浅笑无异议。
暖玉阁中,夏浅笑依然窝在被窝中,见施宴已经穿好了朝服,夏浅笑不屑地撇嘴,死男人,穿成这样去勾引谁呢?
夏浅笑的动作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施宴看在眼里,他在夏浅笑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娘子吃醋了,可是,他这种人啊,天生丽质,他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的相貌,施宴一直是自信的。
“赶快给我易容,你来的那晚是哪样的,就易容成哪样的。”夏浅笑不满地叫道,活脱脱的一个小妒妇模样,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我不乐意别人看我的相公,我的男人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的’。
“遵命,娘子大人。”某个男人只觉得夏浅笑生气时的样子可爱极了,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却没有一丝威慑力。
见施宴易好容后,夏浅笑才满意点,相公这样才好,普普通通的,既不会显眼,也不会影响国容。
“娘子可还满意?”施宴笑着问道。
“满意,本大人非常满意。”夏浅笑像个女王一样高傲,又朝着施宴扬着小下巴“去吧,快点出去给大人我挣银子回来花。”
又是这句,施宴只觉得哭笑不得,也不知娘子这个毛病是怎样养成的,眼中除了他,估计就只剩银子的存在了,可偏偏,她喜欢存着大把的银子,没事,就会拉着他一起坐在床上数银子,可是施宴却很少见过夏浅笑花银子。
“少奶奶,我们今天干嘛?”见施宴离开后,绿衣紫衣才走了进来,两人看着依然还躺在床上的夏浅笑,心内好笑,少爷离去的时候,嘴角边的笑意可是藏也藏不住呢。
“我们当然是出去逛街啊。”想起来了盛京也有一段日子了,因为施宴一直不在身边,夏浅笑自然没有心情出去逛逛,如今,相公又在她身边了,夏浅笑觉得心安。
“好吧。”绿衣紫衣即使有着一点不情愿,还是点头同意,眼下的盛京并不太平,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是主子吩咐过,不管少奶奶做什么,她们只要服从,执行就可以了。
“我去换件衣裳。”一说完这句话,夏浅笑就跑向了自己的衣橱,哈哈,今天终于让她如愿了,以前每次看施宴一袭白衣在她眼前晃悠时,夏浅笑就觉得心内痒痒的,她总觉得施宴穿白衣时,衣裳如雪,整个人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再加上他的五官精致,仿佛经过精心的精雕细琢一样,却又给人一种魅惑之感。
想起施宴在男颜祸水穿的那次红衣,夏浅笑暗暗下定决心,什么时候,她一定要让施宴再穿一次,再好施宴穿着红衣跳舞给她看,要是这个朝代有照相机,那该多好啊。
终于换好了衣裳,夏浅笑又叫紫衣给他梳了个男人发髻,待一切都搞好后,某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不时地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那个‘男人’。夏浅笑越看越满意,虽然没有施宴那么出尘,但是她比相公多了一丝娇媚啊,她是女人的事实,无法改变,就算做男装打扮,脸上还是带着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