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回到房中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的紫衣和窗户旁的迷魂香,一脸铁青,还是他太大意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夏浅笑才醒过来,这一觉睡得可真痛苦,全身好痛,待发现自己是在马车中时,夏浅笑吓了一跳,难道是施晏抱她上来的,只是,他人呢?去哪里了?
“小姐,你醒了,快吃点东西。”芳菲拿着两个鸡腿坐了进来,顺子说未免吓坏郡主,得叫郡主小姐,而且什么也不能告诉郡主。
“你是谁?”夏浅笑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施晏去哪里了,这个小丫鬟她从来没有见过。
“我是芳菲啊。”郡主不吃,那她就自己吃,芳菲对着那个鸡腿咬了一口,昨晚都是她扛着郡主跑的,可把她累坏了。应该要叫顺子快点赶路,回到王府中就能大吃大喝了。
“顺子,用点力,快一点啊。”芳菲又对着正在驾车的顺子吆喝着。
顺子,原主的那个情夫?夏浅笑吓得真想从马车上跳下去,要是施晏知道这事,还会要她吗?或者他们两人都要她,然后上演一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那她会不会被浸猪笼。
“小姐,你怎么了?”芳菲把手中的鸡腿一扔,郡主的脸色好奇怪,刚刚不是还很好的吗?
“冷,好冷。”夏浅笑不由得裹紧了衣服,搓着双手,不停地跺着脚,却依然在瑟瑟发抖,她只觉得身体在迅速的变冷,那股寒意又开始从骨子里袭来。
“怎么会冷呢,不是好了么?顺子,你快进来看看。”芳菲也慌了手脚,顺子明明说郡主的寒毒已经解了,他们此时正在赶路,昨晚太匆忙了,连床棉被都没有买。她正想过去抱着夏浅笑,就发现已经有人破马车而入,刚刚还完好的马车此时已是四分五裂。
顺子和芳菲被这股夹杂着怒气的内力震得从马车上飞了下来,而夏浅笑却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施晏把怀中的小女人紧紧地搂着,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继而是惊喜,就在刚才,因为巨大的怒气,他的神功终于大成了。娘子,以后你再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相公,我好冷。”即使现在是在施晏的怀中,夏浅笑依然觉得那股寒意没有减少。
“乖,等下就不冷了,有相公在,相公不会让娘子冷的。”施晏低下头去,温柔地吻着夏浅笑。
“喂,你怎么。”见自家郡主被人轻薄,芳菲刚想大骂几句,就已被这个白衣男人点住了穴道,不但动不了,连话也说不了。
“紫衣绿衣,杀了他们。”施晏的声音冷的像寒冰一样,一双眼眸里全是杀意。他不管这两人是谁,敢动他的人,直接杀了。
“是,主子。”
“等一下。”夏浅笑在施晏的怀中叫道“相公,我还有话要问他们。”好歹原主曾经喜欢那个叫顺子,她占了原主的身体,难道还要杀了原主的情郎。
施晏低头看了夏浅笑一眼,待看到她眼中的乞求与害怕时,叹息一声,他刚才的样子吓到她了。又看了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但眼里全是惊讶与愤怒的顺子和芳菲,最终点点头。
“先留着。”说完这句,施晏转身抱着夏浅笑离开。
抱着夏浅笑才踏进房间,施晏就迫不及待地把房门给关了,把怀中的人轻柔地放在床上。施晏一双深情的眼眸看着她:“娘子,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夏浅笑此时已暖和了一点,一张小脸有点红,睁着一双美眸,眼带询问,什么意思?这一天要干吗?
施晏微笑不语,只是俯下身去,吻住那还微微颤抖着的红唇。
见她小脸上布满红晕,皆是羞意,施晏眼里的笑意又加深了。他就那样趴在夏浅笑身上直勾勾地瞅着她,嘴角也带了一丝笑意。
“怎,怎么不继续了?”夏浅笑的声音结结巴巴,有点暗哑,可依然带着软糯。
“我怕娘子不愿意。”施晏似乎有点苦恼,显得有点无措。
她怎么会不愿意?夏浅笑知道,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即使他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夏浅笑还是知道。只是,那样羞人的话她一定要说吗?
施晏还是没有动静,好笑地看着身下的女子,用手勾着夏浅笑的下巴:“娘子,你还没有说你愿意呢?”
这人得寸进尺,夏浅笑闭上眼睛,不理他。她要闭上眼,施晏也不在意,依然俯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夏浅笑才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双带着璀璨笑意的琉璃眸,幽深却深情。她想她是被他迷惑了吧,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我愿意’这三个字。
可是施晏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夏浅笑只觉得这一刻的他明明看起来像个天使,但给她的感觉却是个恶魔。
一室的温情,火热得可以把屋外的冰雪融化。
中午的时候,绿衣紫衣端着膳食站在小花园中,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笑意,还是晚上再来吧。
晚上,两人又端着膳食站在小花园中,那扇大门依然紧闭,两人又端着膳食悄悄地退了下去。
一直到第二天午时的时候,夏浅笑才醒过来。全身又酸又痛,比她刚穿过来那天还要痛几百倍。她看了躺在身旁的男人一眼,想在他身上掐一把,可手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相反还被施晏握在了手中。
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然后,十指相扣。
“娘子,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施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脑后,声音里透着慵懒与满足。
夏浅笑此时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她娇嗔地看着施晏,眸中水波荡漾:“都是你害的。”
“嗯,是我害的,那也只能怪娘子的味道太好了,为夫欲罢不能。”看着那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施晏的眸色又暗了下去。算了,来日方长,昨天他可把娘子累坏了。
“娘子,还痛不痛?”施晏的左手停留在夏浅笑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