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攻心第二十五章
柳瀚融一听母亲这话，知道她心里有气，可是这秦氏是这样的人，他也是没有想到的。只能说他把女人想得太过简单，好在林夫子让他知道了这秦氏并不是一个好女人，他也及时处理了此事，没有酿成大祸。他已经年纪大了，只有柳浩这么一个儿子，尚且年龄还小，不能被那女人教坏了。
“母亲，之前是儿子不对，现在这秦氏也不是交给您处理了吗，这下您该放心了吧。”柳瀚融这个人最是孝顺母亲，不管是对是错，永远也不会去怪罪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年纪也大了，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恐怕她会心里不舒服，身体不好。
老夫人见柳瀚融这么说，心里多少也舒坦了些，至少儿子还是向着她的，那个秦氏终究是入不了儿子的心啊，哪想周如，儿子一直都忘不了，就连周如生的女儿，除了相貌，才情都是很不凡的。看了眼柳扶灵，老夫人的心里总算欣慰了不少。
“祖母，父亲说的是，秦氏做错了事，该罚。可是祖母万不能因为她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柳扶灵看老夫人看着自己，乖觉地夹了一道老夫人最爱吃的菜，放到老夫人碗里，并说道。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亲孙女说话好听。老夫人身边的寂月见老夫人这般开心也不由高兴起来。
“大小姐不知道，老夫人见了大小姐啊，这浑身的病痛都没有了。”寂月陪了老夫人十几年，一直不肯嫁人，现在已经年近三十，和老夫人感情颇好，才敢这么调笑，若是换作旁人，肯定不敢。
柳扶灵当然知道寂月是什么身份，便接过她的话茬。
“莫说祖母见了我，我见了祖母也是这般，只是这些年祖母要过的幽静，我也不便打扰。现在祖母搬了回来，我也可以时常看见祖母了。”柳扶灵这话倒是真的，在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之外，剩下最亲的人就是祖母了。
“灵儿，可给你祖母打扫了住处？”柳瀚融想了想，还是错开秦氏这个话题吧，不然他又得被母亲训上一回。
柳扶灵点了点头，“灵儿早就开始准备了，是灵幽阁，祖母原先住的那个地方太过吵闹，灵幽阁却很安静，正好适合祖母养病。”
柳瀚融很赞同地点头，果然女儿在这方面也是不输那秦氏的，竟然早就安排好了，是他小看女儿了。
“瀚融啊，那个方氏几个月了？”老夫人吃了几口菜，突然问道。
柳瀚融想了想，答道，“大夫说，还得七个月，早着呢。”
老夫人点点头，又看向了柳扶灵，“灵儿啊，如果那方氏敢造次，你就尽管告诉祖母，祖母因为这身子不好，平素可能不会出灵幽阁，但是你可以派人来通知祖母。”
老夫人这话让柳瀚融有些汗颜，这不就是担心秦氏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吗，这不就是觉得他这个儿子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吗。
柳扶灵哪里会听不出来祖母话里的意思，遂即笑了笑，“祖母说笑了，那方氏的出身还抵不上秦氏的，哪儿有那么多心眼儿，祖母放心，灵儿一定不会让她猖狂。”
老夫人看孙女这么能干，也就不担心了，继续吃菜。
倒是柳瀚融，看祖孙两个达成一致，只有他被隔在了外面，心里着实不舒服，但是也别无他法，谁让他一时不察，让秦氏把自己女儿亏待如此呢，这是他应得的，这么想着，也只能闷头吃饭了。
一家人吃着正香，哪想那方氏竟然挺着肚子就来了。
“给老夫人、老爷请安，见过大小姐，表小姐。”方氏这才怀了三个月，肚子并没有很明显，但是她那派头倒是挺足的，一手撑着腰，还努力屈膝做请安的姿势。
柳瀚融对她这一来，倒没什么反感的，毕竟这方氏没有秦氏那么混账，可是老夫人就皱起了眉头。她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任何人，这方氏竟然就知道了，可见她在这府里是有眼线的，这让她恨不舒服。再仔细看了看那方氏的眉眼，和周如竟然有七分相像，可是整个人却透出一种妖媚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夫人看人总是第一眼就下了定论，以后再也难以改变这个印象，而方氏还不自知。
柳扶灵和周敷对于方氏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扫了她一眼还是继续吃饭。
只有柳瀚融说了声，“坐下吧。”
方氏看老夫人没理她，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在柳瀚融说话了，她这才有了台阶下。
秀荷给方氏搬了个稍微软些的椅子，伺候方氏坐下，垂手立在一旁。
方氏坐在这里，也没人给她添一双筷子，这让她心里多少有点堵。再怎么说，她还怀着一个柳家的骨肉呢，难道这老夫人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方氏是真没想到，老夫人不在意。寻常人家的姨娘，有了身孕，婆婆都是很开心的，可老夫人不同，她嫁给柳瀚融的父亲之后，柳瀚融的父亲从未再纳妾，这让她心里有个观点，这姨娘就是多余的存在，子嗣也是正妻生的才好，所以对方氏肚子里这个孩子以及秦氏所生的柳浩，她都不怎么在意。
“老夫人，妾身不知道您今天来，所以来得晚了，还望老夫人不要怪罪才好。”方姨娘用自以为很温顺的声音说道。
但是老夫人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很妖媚，和那青楼里的女子有什么分别，整日只知道怎么诱惑男人，做正事就没什么用了。这方氏在老夫人眼里倒还不如那秦氏，至少秦氏管家还是有一套的，可这方氏一看就是小家子气，没什么做派的。
老夫人不喜欢这方氏，自然也就懒得回她。
方氏被冷落，老夫人不理会她，她脸上就露出尴尬的神色。
一桌子人没有一个人肯给她个台阶下，让她更加坐不住了。
“老爷，那妾身就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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