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她做徒弟,大概是因为她很像一个人。”
“谁?”
“以前的我。”
“那算另一个人吗?”
“我想可以吧。没听过脱胎换骨啊。”
记忆不得不回到我九岁刚进组织的时候。
“小不点,要不要来一杯红酒。”一个也不过十四岁的男孩在我面前晃悠着血红色的液体。
你也见不得有多大,只听啪的一声,酒杯被我打落到地上,我一声不吭地离开,刚进组织的我沉默地就像不存在一般。
“夜,不要离那种小女孩了。今天去我那边吧。”一个波霸女搂着夜的脖子说道,浓烟的装扮,火辣的身材,在这荧光闪烁下,引人犯罪。
“她是刚来的?”夜对于压身上的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自顾自拿起另一杯红酒问道。
“对啊,头把她领进来的时候下了一跳,这么小居然能打败所有的人,在‘死亡生存’中脱颖而出。”
“是嘛。”这是夜跟修罗的第一次碰面。
我冷静地走在过道上,这里就是我解下去要呆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墙壁。
“哪来地小猫咪。”一个男子笑眯眯地,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瞳孔突然放大,男子居然闪到了我的背后。不顾一切拿出匕首向后袭击,却被一把短刀截住,脸被划出了一道浅浅地伤疤。我惊诧“天谴”里居然有这种高手,脚还没有完全站定一只大手突然抵住我地脖子把我按到了墙上。
“多么漂亮的红色眼珠啊。”我的脖子感到了生疼,喘不过气来。他的短刀在我脸上贴着皮肤摩擦,不怀好意地笑容在昏暗地灯光下十分悚然。
“真想把它挖出来当作我的收藏。”刀锋突然刺向我地眼睛,但是他在最后关头居然跳离了我的面前,“米加,你居然敢管我的闲事。”依这个男子说的我才发现这个屋子里面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高挺地美女,穿着紧身的黑衣包裹住她地身体。
“罗刹。”女子冰冷的声音让我知道了眼前男子地名字,罗刹我会深深记住你的,“头让我把这个女子带去见他。”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罗刹无奈地耸了耸肩,临走的时候还留给我一句,“小猫咪,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一路上我和这个叫米加的人都不说话,直到到了一扇门前,她说:“头在里面。”
她从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到我手上:“以后离罗刹远一点。”我疑惑地见她消失在拐角处,摊开手,手里静静地躺着她刚才扔给我的创可贴。随意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把创可贴扔到了地上。
“随便乱扔东西可不是好习惯。”昨天递给我红酒的男子把地上的创可贴捡起来,拿到我的眼前。我不理踩他伸过来的手直径推开了门。
“以后夜就是你的搭档了。”我的上司墨告诉了我这个可以算的上坏消息的消息。
“是,头。”夜回过头对我露出迷人的笑脸,“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我还是自顾自离开了,搭档就搭档吧,直接无视不就好了。就在我刚踏出门口的时候,脸上的伤口突然被贴上了东西,是刚才地创口贴。我恼怒地撕下了,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叫夜的男子。
“小东西,既然想要在这里生存,就要学会伪装,就算你的实力非常的强大也是一样的。这可是你的拍档交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夜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了我一个人站在空荡的走廊上。
我要变成杀手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要杀死那个杀了臭女人的人,不过那个人的势力很大,我能知道的消息很少。当知道世界顶级的杀手组织要招人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
“第一战很成功嘛。”夜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滴。我在天谴呆了将近一年了,从来也没有见到他在自己的宿舍里睡过觉,他的夜生活似乎相当丰富。这一年里虽然说我是他的搭档,但基本上我算是一个副手,动手杀人的都是他。只不过今天是个例外,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动手,也难得这么晚还能见到夜。
“哪里哪里,名师出高徒嘛。”我生硬地露出伪善的笑容。夜在这一年里教我的最主要的就是虚伪,虽然我没有刻意让他教我什么,但是他总是会自言自语地对我说,他的话下意识地就进入到我的耳中。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改变的根源。
那一次的任务,夜突然说他当副手,让我试试。我很自信自己的本事,见过他的杀人手法,我自信能做得更好。
“为什么我会被发现。”浑身是血的我被夜抱在怀里喃喃自语。
“这是实战的第一课,小东西你的杀气太凌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执行杀人的时候,不要把自己暴露地那么明显,我记得我说过人要学会伪装。你的那个目标人物可比这次的猎物强大很多,如果单单是杀人的手法你绝对很难靠近他的。”就在所有人对付我的时候,夜拿着一杯酒偷偷潜伏到这次猎物身边,无声无息地完成了任务,猎物应该没有想到在场会有两个杀手吧。
我是被夜救出来的,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一声不吭。
“小东西,你想成为天谴的第一杀手吗?”夜低头问我,但我还是没有说话,“不说话?我是很想培养一个天谴的第一杀手,所以你荣幸成为了我试验的目标。”
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是从夜那里学到的,现在想起来夜那个时候也是很蛮不讲理的。我自嘲地笑了笑,玄夜颇有不解地研究着我的笑容:“你怎么了?”
“回忆起一些有趣的事情。”说完我突然兴起地拿出一张纸,沾了墨水后大笔一挥,然后把纸肉成一团,向后一扔,正中华沙的脑门。
“嗨哟。”就听见身后吃痛地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零拿起纸条摊开,里面龙飞凤舞般的字令他略微皱了皱没头,“你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