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看着漫天的星星无法入睡,妹妹痛苦的表情,让她无法入睡。
她慢慢的拿开李栅,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见李栅没有动,似乎是睡着了,便打算起来找金钗,可刚一动,李栅立刻伸手,把自己搂在怀里,闭着眼睛似乎还睡着。
她知道,李栅是会功夫的人,自己的任何行动,他可以在无意识中,就感觉得到。
难道就到了绝望的地步了吗?泪水湿了枕头。
第二天起来,李栅已经早就离开了,留纸条说是去公司了,让自己好好休息。
有人送来早餐,容雪没有动筷。
她穿好外套,准备出去想想办法。可是刚走到卧室的门口,就有一个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说:
“夫人,请您不要随意走动,李董吩咐,不许您随意走动的。”
“难道这不是软禁吗?”容雪气愤的甩上门,走回卧室。她疯狂的四处翻找那两只金钗,明知是徒劳的,但依旧不停地翻找着,把卧室的东西摔得稀巴烂。
发泄完了,一头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难道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绝不,绝不呢呀!想来自己与母亲走过多少艰难的日子呀!不是走过来了吗!
容雪又站了起来,来到卧室的洗漱间,洗了个澡,然后梳了妆,把自己翻乱的东西重新整理好。
整理中,她看见了那把水果刀,她拿起来,放入床头的枕头下面。她要为妹妹,做最后的一拼。所以必须吃饭,养好精力。
一天过去了,李栅没有回来,两天依旧不见他的影子,容雪近乎崩溃。
妹妹已经在里面四天了,再不施救就没有机会了。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把水果刀,泪流满面,喃喃自语:
“妹妹既然不能救你,我先走一步了。”
然后用水果刀割破的手腕,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她的自语是有意声音大些的,看守在门外的人,紧忙打开门来看。
已经晚了,只见容雪已经割破了手腕,倒在了床上。
急忙给李珊打电话:
“李董,不好了,夫人割腕自杀了。”
“混蛋,还不赶快送医院,我马上就到。”
李栅急速得来到医院,见看守小吴和长康两人,守在急救室的门外,简直是气急了,过来就给两个人,每人两个响亮得耳光。
“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从此在我面前消失,要你们有什么用?看哪个人都看不住,滚,快滚。”
两个人,不敢回话,狼狈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医生从里面出来,说:
“您是她的爱人吧,病人已经止血了,但因为身体虚弱,又失了血,要在医院静养几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割腕自杀,作为一个医生不该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爱一个人,是付出,而不是索取,或者说是刻意地索取。”
一个臭医生,竟敢来教训我,真是活腻了。李栅心里狠狠的嘀咕着,但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
“谢谢您的教诲,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太太的。”
两位金发护士,把容雪推了出来。
李栅赶忙跟了上去,输液管里,滴着血浆,流进容雪的体内。只见容雪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在乌黑的长发衬托下,更显得白的吓人。
两个护士,把容雪推进了一间病房前,刚到门口,李栅就喊:
“我要最好的单人病房,谢谢护士小姐,请您安排。”
“单间已满,请您再等等。”
“我是李栅,藏古烁金公司的董事长,你们不知道吗?马上给我安排好吗?”声音冷酷。
“好好,这边请。”
两个人立刻变得恭恭敬敬的,把容雪推进了一间高级单人病房。
李栅把容雪抱上了病床,忍不住掉下泪来。
“雪,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差一点因为我的大意,而失去了你;雪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容雪没有反应,一就昏迷着。
李栅焦急地坐卧不安,就在这时,有电话打了过来:
“李栅吗?我是艾斯,好久不见了,能不能过来看看我。这些日子的训练太累了,我想叫你来陪陪我。”
真你妈不看时候,李栅心里骂着,你以为你是什么角色?不知死的东西,一个痴货,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宝贝东西呢。你他妈不过是我李栅的工具而已!
“我还有事,分不出身来,有空就去看你的。”
李栅不等她再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金发碧眼的艾斯十分气愤;你李栅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电话还没说完话,就挂了。难道你在欺骗我的感情,我要弄个明白。
几个小时过去了,容雪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李栅趴在自己的窗前,睡着了。
“水,--水,我要喝水。”
李栅猛地惊醒:“你终于醒了,雪。”他赶忙倒水来。
轻轻的扶起容雪,把吸管放进容雪的嘴里。
容雪吸了一口,然后推开,有气无力得说:
“你忙去吧,我不像看到你,如果你想让我好起来,就在我的面前消失好吗?求你了。”
“对不起,容雪,原谅我好吗?”
容雪把头转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李栅站在窗前,看着容雪,许久才迈步走开。
听见李栅远去的脚步,容雪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她伸手拿过叫应器说:
“护士小姐,请您叫皮特医生来一下。”
一会房门打开,皮特医生来到容雪的面前。
“还好吧?纳兰女士。按照你的要求已经拨通了王局长的电话,你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谢谢呀,谢谢您的帮助。”
“不要客气,您能忍着剧痛,保持清醒。为了救妹妹,割腕,那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赌博,另我十分敬佩,所以不敢延误您交代的事情。”
原来,容雪割腕以后一直保持着清醒,她知道李栅绝对回来救治自己的,那么到医院就有希望把电话打出去了。
来到抢救室,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像主治医生说明了自己来这里,以及割腕的意向,那医生还真是挺仗义的,他说:
“小姐,您放心,那个李栅我早就知道,他经常像医院资助资金,所以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他,也为他做了不少不为人知的勾当。但我一直看不惯这个便面上人,背后的鬼的人。所以您放心吧,我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做。”
容雪感激的流下了眼泪:“那么,我等着你再去打听好消息,来告诉我。”
可是又一天过去了,那医生没有来,问来护理的护士,那护士说那个医生死了,好像是突发心肌梗。
难道就这么巧合?
容雪再也躺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