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柯大笑两声道,“你当她们是什么?你是让我从中作出选择吗?你是什么人能有这个权利决定她们的意志?”
那女子却不动声色,平静地看着阿柯,而此时朱雀却是紧紧捉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仿佛再等待审判般,嘴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金耀抓住她的手,一改平时的顽劣,关心的看着她问道:“喂,丫头,你没事吧?”
朱雀却是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似的,死死盯着阿柯,仿佛等待着什么。
那女子在此说话,“就一句话,是这两个,还是那一个。”
“谁说我一定要选择了?”阿柯此话刚出口,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这时迟那时快,小默落在那女子脖子上,没等人反映它是如何下口咬了那女人的脖子,它已经落到挟持着雪妃和春儿的两人身上,转眼,三个被小默攻击的人已经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
阿柯和金荣趁此机会瞬间将雪妃和春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地上的三个人并没有立刻昏过去,只见他们各自从胸口掏出一粒药丸,其他黑衣人反应过来,有人扶住三个已经站起来却还有些摇晃的三人,而其他人已经转身攻向朱雀。
阿柯将雪妃推给还在傻眼的袁为华,转身却看到金荣、金耀竟然都被黑衣人牵制住,而朱雀正在和已经恢复了的女人纠缠在一块。她们怎么能解开小默的毒?却容不得她多想,朱雀明显已经落于下风。
阿柯飞身到朱雀身边,佯装袭击那女人,将那女人击退几步。
“馨儿,跟我回去!”那女人一面与阿柯交手,一面大喊道。
馨儿,这是朱雀的真名字吗?她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带她走?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柯儿身边,这次我要留在她身边!”
听到朱雀歇斯底里的声音,女人明显露出一丝的慌乱,手上的动作便迟了一步,阿柯的攻击正落在那女人的胸前,那女人吃痛后退了几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朱雀。
朱雀眼中有些湿润,似乎有些不忍,却偏头不去看她。那女人突然伸手撒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阿柯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在朱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闪身到她身后,手在她后颈一砌,朱雀便软软落在女人的怀中。
“撤!”女人大喊一声,所有的黑衣人立刻甩开自己的对手,聚到那女人身边。
眩晕感来的快去得也快,睁开眼睛,那女人已经在黑衣人的掩护下逃离,阿柯眼中一凛,紧追上前,却只追到落在最后的黑衣人。阿柯脚尖使力,终于一掌打在那人背上,那人估计没想到有人能追的上,没有任何防备下被阿柯用力一掌打在后背,立刻向前扑到,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而其他的黑衣人以及被挟持的朱雀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柯站在那被自己打倒的黑衣人旁边看着其他黑衣人逃跑的方向,陷入沉思。朱雀说这次她要留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意思?以前她们见过吗?或者说她和南宫柯见过。那她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这个能让洛楚隐甘愿跟她走,挟持了朱雀的女人又是谁?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黑衣人,阿柯嘴角紧抿,眼中一阵凌厉。
“将军,您……您没事吧?”这时张运之气喘吁吁跑过来,问道。
阿柯面无表情道:“将这个人绑起来。今晚在这里夜宿!”说完阿柯转身便要走。
“将军,那宗义被扣押的事情……”
“我说了,今天在这里夜宿!”阿柯猛回头,眼神冰冷,令看到之人心中一寒。
张运之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是的,将军!”
在军队夜宿不远处一处破旧的宅子里,军队几个高级将领和金荣等人正紧张地看着阿柯,而阿柯正坐在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紧紧盯着被紧紧捆绑着的黑衣人,此时黑衣人已经被除去蒙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此人正是被莫白派到阿柯身边解决古弃的帮手中的一个,名唤郭峰。当初解决古弃之后,他们便回了流沙,阿柯并没有注意过此人。
那人此时双眼紧闭,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突然阿柯抬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定在金荣身上,“那个女人你不认识?”
金荣并无任何表情变化,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阿柯道:“不认识!”
流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高手云集,个个地方,个个组织都被它渗入自己的爪牙,却是似乎彼此都不认识,只有最高层的那些人才知道哪些人才是自己人。想到这里,阿柯莫名感到全身一阵冰冷,透骨的冰冷,那种打心底来的由害怕和无知引起的寒冷令她环住了双臂。
抬起头,冷声道:“水来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在门外!”袁为华此时也一改平时那副拍马屁的嘴脸,严肃回到。
“给我泼醒!”
躺在地上的郭峰被冰冷的水浸湿了身体,意识也慢慢回来。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突然那个影子靠近自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似乎又有些陌生,那个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
“那个女人是谁?”阿柯冷冷问道。
终于眼前明朗起来,郭峰看着眼前身着软甲,双手环胸的美丽女子,眼中并没有多少情绪,偏过头,并不说话。
“她为什么带走朱雀?”
“……”
“唔……”
“啊……”
郭峰脸色苍白,强忍着手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而雪妃却是大叫了一声,看到阿柯竟然丝毫没有犹豫就将匕首插(分隔符)进那黑衣人的手背上,她突然很庆幸阿柯当初没有以现在的狠辣对付自己,她此时的脸就如一个厉鬼,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冷酷到令人胆寒的漠然。
阿柯回头,面无表情道:“你们都出去!”
“主子……”金耀想说什么,却被阿柯冰冷的眼神所震慑,那是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直到被金荣拉着往外走,她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