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伯安排好阿柯以及小少爷之后,和六人一起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农舍,农舍里摆设简单,但是很整齐。桌子上以及那土砌的床都整齐地摆放着农家常用的茶碗和被褥。等所有人都进了房间之后,村里的一个老人在门口向外看了看,关上了门。
关门之后,一个年轻人将土炕上的褥子翻开,在床边一个凸起按了一下,房间里一个角落的地上就出现一个缝隙,慢慢变大,现出一条通向地下的密道。
七个人顺次进了密道,之后密道又慢慢关上。
随着密道走了不久,就看见一个密室一样的地方,里面除了几把椅子再无多余的东西。几个人像是很熟悉一样各自坐了下来。
关伯首先开口道:“为什么会突然让我们在这里停留?”传信的人只是让他们先来这里留几日,至于为什么,并没有告诉他。
“大少爷信里说,事情有变,朝廷右路大军粮草被劫,和新白莲有莫大的关系。新白莲针对朝廷的意思很明显,怕它会对天王城有什么动作。”说话的浓眉年轻人紧缩眉头,似乎对新白莲很是在意。
关伯深思着点点头,叹了口气,“新帝即位,对我武林很是排斥,我们为国效力反而像做犯法的事情一样。即使打算联合,也多方面防备,让我们根本不能自由发挥,还要听从什么将军的命令,那些只会靠所谓的战场战术来战斗的将军,怎么能懂得武林的生存法则?只会添乱而已!”
一个老人也连叹两口气道:“是啊。也是大少爷为人正直,为了月华不在乎什么名利才会这般替月华着想。武林中那些和大少爷联合起来的人,真是令人佩服。”
“算了。大少爷还有其他什么计划吗?”
“那新白莲那边有什么动静?”
“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到了村落两日之后,洛楚隐才偶尔醒来,但是也只能清醒一到两个时辰而已,之后又会困顿,迷糊着睡过去。
阿柯问他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虚弱,他只是说是受伤太严重的问题,因为他的病情,怕他劳累,她也不好过于逼问,只是细心在他身边照顾,连那个小院子都没有出去过一步。
阿柯刚走进房间,就看到洛楚隐呲牙咧嘴地想要坐起来,阿柯放下手里的盆子疾步走到他身边,将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只有那么一点血色的脸颊,手不由自主就摸上他的脸。
洛楚隐见她出神,眼中的心疼,不由就想俯身亲吻她那紧紧抿着的红唇,却不想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疼的脸上一阵扭曲。
阿柯回过神,呵呵笑了两声,洛楚隐故意冷脸道:“为你受这么重的伤,你一点都不心疼么?”
阿柯起身,声音中丝毫没有什么情绪道:“心疼了。”
洛楚隐故意不信地道:“你这是心疼的样子么?就算为了陌生人受了伤,起码也要感激得哭两声的。你这不笑不哭的,我就看不出你哪里心疼了。”
阿柯在盆子里拿出毛巾,拧干水,转身看着洛楚隐,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太疼了,所以就麻了。”走到他身边,将毛巾给他擦脸。
洛楚隐擦了脸,将毛巾递还给阿柯,在她接毛巾的时候,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中,牵动的伤口有些裂开也无所谓,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是因为我为你受了伤吗?如果我不是为了你受伤,你还会心疼吗?”
阿柯也认真的回答:“不会!”
只听洛楚隐大叫一声,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阿柯以为是自己碰到他的伤口,从他怀里跳出来,赶紧上前检查,却因为距离太近,被洛楚隐偷去了一个香吻。
阿柯擦着嘴,气氛道:“你哪里伤口疼了?我便再给你划几刀吧!”
洛楚隐手依然压在胸口道:“就在这里,你划吧。我忍着。”说着,还拉开衣服,露出了里面有些隐隐红色的白色绷带。
阿柯便从放在床边的剑鞘里抽出利剑,抵在洛楚隐的胸口,脸上仿佛很认真,还露出那么一点矛盾道:“你救了我的命,本来不该这么对你。可是,你又这般不正经,怕你去招惹别的女孩子,若你真心对人家也就算了,可偏偏你是个花花公子,我便想为天下女人除害。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洛楚隐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如果如你所说都是事实,确实很矛盾,可是,我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这样你的命题就不成立了。”
“你怎么就不是花花公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冥朝里那个洛楚隐那些花花情史啊。我可是详细看过他的资料。”
洛楚隐灿然一笑道:“是么?原来我竟如此受蓝儿的注意,那是我的荣幸。”说着,他轻轻挑开对着自己的利剑。
阿柯将剑收起来,但依然不依不饶问道:“你是承认你是花花公子了?”
“当然,”见她又想抽剑,洛楚隐赶紧拉住她,坐在床边,“以前的我是这样的。可是,有一天我参加一个宴会,看到那个在门口等的美女时,就什么花心都没有了。我们在舞池里旋转地时候,我觉得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再不会有人能这么配合我的舞步了。那时候心里就一个声音:啊!这就是我要的人啊!”
阿柯眼中有些水雾,轻轻爬在他的胸口,手轻轻抚摸着他缠着绷带的胸口,嗔道:“便只有你能说这些甜言蜜语还不脸红的。怪不得情史上有那么辉煌的战绩。”
“那你可见过我在遇到你之后的情史?”
阿柯偷偷笑了,确实是没有了。
还要在说什么,突然跳进来两个小人,正是齐岭和粉儿,两人见床上两个人那么亲昵的黏在一块,齐岭脸红的有些不知所措,本来还兴奋的脸上登时有些尴尬,粉儿则笑着冲到床边,嘴里一直喊道:“大白天的你们躲在屋里干什么呢?不羞,不羞!”手还在脸上示意的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