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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苦酒

《四季歌》。

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石晚秋用独特的嗓音唱出了四副美丽的画面,还有少女在四季中成长的身影。这是追求,是方向,是我们所有人曾经所走过的路。

一曲完毕,台下沉寂片刻,观众们明显与歌曲中的感情产生了共鸣,回味几秒后,掌声如潮水般响了起来,持续了半分多钟,才渐渐停下。

而就在观众鼓掌的时候,五名服务员也陆陆续续地上台送花,红的、白的、紫的……高山等人的脚下都被摆了鲜花。

“谢谢。”石晚秋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退步,与右侧的高山换了一个位置,让他走到了舞台中间。

“怎么样?好听吗?”高山随手拨弄一个和弦,让台下安静下来,并笑着问道。

“好听~~”台下异口同声,还有部分观众嚷着再来一遍的。

“那就再来一遍?”高山转头看向石晚秋。

“好。”石晚秋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换回位置,挎好吉他,再次说道:“《四季歌》。”

舞台后方,坐在鼓凳上的狄安娜嘴边哼唱着歌曲节奏,双手轻轻挥起鼓棒,熟悉的鼓点和清脆的吉他声同时响起。

“在那些黎明将至的山谷里

我急促的甚至奔跑起来

……”

第二次的演唱效果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台下很多记忆力不错的观众都跟着哼哼。等到石晚秋刻意重复了几遍副歌,让观众熟悉了歌词之后,台下的人们渐渐从哼唱到了大声合唱。就连台上也是如此,四人带着观众们,将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在那些雪花绽放的日子里

我急促的甚至奔跑起来

冰雪的花粉在脸上融化

……”

两千多人的声浪汇聚在一起,气氛温和而美好。在每一位唱歌观众的脸上,都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那是一种由内至外,下意识地发自真心的快乐。

当唱完第三遍时,已经到了八点,石晚秋看观众们劲头已经过去,便停了下来。

高山调侃道:“我看你们听完这首《四季歌》,是不是就不想听我的新歌了?!”

“想!”最台前的妹子喊得可大声了。

“想啊想啊!”响应者大部分是女孩子,可见他现在女人缘有多好。

“想?咋想也得让我们先歇一会儿,歇十分钟。”高山笑道:“等我们喝口水再继续。”

“好!”台下观众们齐齐答应。

高山等人把乐器放在台上,人则走向距离台下较近的一个调酒台。她们刚一下台,立刻来了四位膀大腰圆的保安,把她们保护住,免得有些客人太过激动直接扑上去,那影响就不好了。

以前有过很多喝多了、或者是装作喝多了的客人,她们会等到高山几人休息下台的时候,想凑近了要点肢体接触……

这其中吧,有男有女,男客人的目标大部分是石韫頔、石晚秋、狄安娜她们,而女客人的目标大部分是高山,说大部分的意思当然是不排除有同性恋这种人的存在。

但是不管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不管想占她们便宜的人来的是男还是女,只要他(她)凑近了想揩油,高山基本就是轻轻一巴掌拍过去,拍麻他半个身子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是还不识相,想闹事,那就让几个保安往外一架,赶出去拉倒。

这种方法简单有效,非常好使,就算遇上那种小心眼还有点背景的,回去他一打听红叶舞厅的背景,气也就消了。不过也有不好使的时候,自认自己很牛,却因为这么件“小事儿”上“吃了亏,丢了脸”想找回面子的二逼从来不缺就是了。遇到这种想“报复”回来的小人,高山和狄安娜在他动念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所以,这俩个人很快就会帮他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并“引人向善”。具体手段就不一一细说了,最重要的还是和谐……

好在,这种破事如今几乎没有了,原因就是舞厅附近驻派了一个派出所,里面的一些警员不时会来舞厅内巡查两圈,“醉汉们”也少了很多。

在从舞台去往调酒台的途中,高山等人婉拒几个邀请她们喝一杯的,给几位追上来的粉丝签好名字,最终,四人都坐到了调酒台。

“安娜姐,你来?”台内,一位面容娇好,身穿黑色小坎肩的女调酒师放下了摇酒壶,对狄安娜示意。

“行。”狄安娜捋一下自己右边的长发刘海,从旁边的小门走进了调酒台,接过调酒壶,随口问道:“想喝点什么?”

不少客人围了过来,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问道:“狄安娜,今天给我们调不?”

“抱歉。”狄安娜摇摇头:“恐怕没那个时间。”

“也是,一会儿你们还要登台呢。”男士颇感惋惜地摇摇头,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就算喝不到,看看也总行吧。

“Martini。”石晚秋率先开口道:“甜的。”

“甜的?”狄安娜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句:“口味变了?不是辣的?”

石晚秋点头:“甜的。”

石韫頔笑眯眯道:“给我来杯冰冻的Margarita,加糖的那种。”

“好的。”狄安娜应下来,看向高山,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瓶矿泉水灌了起来,咕噜咕噜的似乎觉得这水很好喝。

耸耸肩膀,狄安娜一边调酒,一边无所谓地说道:“小山,我可以为你调杯冰茶的。”

“免了。”高山摇摇头,暗道,你要再给我弄杯“醉生梦死”我可哪说理去?上过一次当,可就不能上第二次了……

看他这个态度,狄安娜抿了下嘴唇,没说什么,拿起摇酒壶调起酒来。

不过,与以往的调酒不同,这次她没耍那么多花样,只是简简单单地开瓶、倒酒、摇酒、添加配料……最后到将成酒倒入杯中,一切都是那么中规蹈矩。

“狄安娜,这次怎么?”一位客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British’bartender,英式调酒就是这样的。”狄安娜语气不冷不淡。

“不对吧。”那位客人显然也是个明白人,嘀咕一句:“英式调酒虽然不如花式好看,但也挺优雅的,你这…倒像是应付人一样。”

狄安娜没搭理他,陆续将两种酒都倒入酒杯之后,她反手一推,分别都推倒了石家母女的身前,值得一提的是,这两杯酒都是黑红色。

“谢谢。”石韫頔随口道谢,将酒杯端起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你没放糖?”说着话,仔细一看杯子里面的颜色,放下杯子,对狄安娜很费解地问:“这是什么酒?我要得是加冰的玛格丽特,你这既没冰又没糖啊,还这么苦,什么意思?”

再看一旁的石晚秋,她正端着酒杯,很认真地观察着里面的酒水,那红黑的颜色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里面的酒也仿佛缓缓旋转着。她的眼神跃跃欲试,但想起自己老妈喝完酒之后不爽的表情,也只是很小心地尝了一点。

当酒入口之后,石晚秋刚才那丝憧憬立刻烟消云散,她面无表情,一字一顿:“为什么这么苦?”

反观狄安娜,已经端起一杯和她们二人一样的酒,她将酒杯贴向红唇,微微抿掉一口,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居然还轻声唱起歌来:

“有人告诉我~~爱情像杯酒~

他还告诉我~~是杯特制的酒~

有人告诉我~爱情像杯酒~

他说喝它吧~别皱眉头~

……”

嗓音性感而低沉,全然没了狄安娜以往说话时的那股东北大茬子味,好听得很!

所有人都愣住了,距这调酒台最近的那桌客人就是来自沈音的学生,她们刚才还小声聊着天,讨论石晚秋那首《四季歌》其中的创作技巧,现在听到这歌却都将目光定在狄安娜的身上,眼神震惊不言而喻。

“我擦,狄安娜唱歌原来也这么好听?”

“你才知道?她也是晚秋老师和韫頔教授的学生,平时和小山一起上课的!”

“不对呀!这歌不对呀!你们听过没?”

“会不会也是原创的?!”

这首《爱情酿的酒》还真是高山“原创”出来的,他前一段时间把不少歌曲的谱子都交给了三女,并与她们一起练习,打算等以后有机会再唱。不过,现在狄安娜这家伙就唱出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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