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牡丹听了夏木蓝的话,回过头看了一眼夏木蓝,见夏木蓝一脸着急,好像很希望夏木青去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想些什么,不过自己的女儿都这般说了,自己也只能跟着附和道:“蓝儿说的对,青儿,你总要进宫的,至于宫中的规矩,离赏花宴不是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嘛,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学学啊。”
“恩,就是啊,蓝儿还从来没有喝姐姐一起进过宫呢。”夏木蓝在一旁说道。
夏金朗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三女儿这般为木青着想,心里一暖,也试着说服木青:“你娘和你三妹妹说的对,礼仪的事情青儿不用着急。”
木青却是又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些微弱的倒在椅子上:“爹爹和娘说的是,女儿总要进宫的,学习礼仪也是应该,只是,女儿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从府里到皇宫的路也要一段距离,女儿怕自己经不住颠簸。”
夏金朗一听木青这么说,又看了看木青一副虚弱的样子,有些担心起来:“这倒是,就怕青儿受不了来回的奔波啊。青儿的身体要紧。”
木青符合的点点头。
坐在夏金朗旁边一直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扶余求欢看着木青一副娇弱的样子,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大病初愈身子虚弱吗?可是早上和达塔动手的时候不是很灵活很强健的嘛,一把能把达塔揪翻在地,这样的力气,居然说虚弱,自己这个目击者就坐在这里,她睁着眼睛撒谎,脸都不红一下,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帮这个赫连国的尚书大人一把?
于是扶余求欢就对着夏金朗声音平静的开口:“尚书大人若是关心女儿的身体不适,受不了马车的颠簸,本太子倒是可以顺便帮忙一把,让夏大小姐坐本太子的马车和本太子一同入宫。”
平常人家的马车一向颠簸,就是夏府的马车,虽然外表繁华,但是因为路上不平,坐在里面也难免颠簸。可是扶余求欢的马车可就不一样了,木青早已见过,使者进京之日,扶余求欢所坐的马车,那可是极尽奢华与舒适,坐在里面的人,更是感受不到一点颠簸的难受。夏金朗一听扶余求欢愿意帮忙,心里顿时一喜,只是想到扶余求欢的身份,心里又有一些顾忌,忙站起来行礼道:“臣替小女谢太子恩典,只是太子您身份尊贵,小女身份卑微,怕玷污了您的马车。”
听到夏金朗这么说,虽然明知道只是一些客气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悦,她身份和扶余求欢相比卑微是没错,可是怎么就玷污扶余求欢的马车了?
扶余求欢却是毫不在意:“没事,不过一个来回而已。”
夏金朗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起来,一边又朝着扶余求欢行了一个礼:“那就谢过太子殿下了。”然后转过身对着木青道,“青儿,快,谢谢太子殿下的恩典。”
木青无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站起来规规矩矩的朝着扶余求欢行礼:“木青谢过太子殿下恩典。”
扶余求欢依旧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从鼻子里嗯了一句。
“面瘫!”木青在心里暗骂。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木青早已将自己自编的舞在竹林中练习的滚瓜烂熟,太极心法也在木青不断的努力之下突破了第五层,木青的精神也更加的好了起来,身体也强壮了许多,而扶余求欢,木青也从来没有遇见过。
这天,终于到了宫中赏花宴的日子。一大清早,木青就被川贝叫了起来,梳了一个别致的弯月髻,脑后的头发川贝也在木青的指点下挑起了一层梳成了一条蜈蚣辫,其余的柔顺的顺在耳后。至于妆容,木青精心的化了一个现在这个时空没有的咬唇妆,眉间画上一朵嫣红的梅花,看上去别样的乖巧出尘,为了配合等会可能会跳舞,木青还特意挑选了一身天蓝色的宽袖长衣,衣服上绣着几根金丝线,走起路来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动态美。
一切着装准备完毕,木青带着川贝走到了前厅夏府门口,因为今日是进宫,宫中不比家里,规矩礼仪一大堆,如画是个大皮的性子,木青怕她失礼,就只带了川贝同去。
木青川贝刚到门口就见夏府的小厮马夫们早已在一旁等待,苏牡丹和夏木蓝也已经站在了门口,苏牡丹因为是二品大员的正妻,穿了一身暗红色正式的诰命臣服,夏木蓝则是一身粉色罗裙,头上两个同花髻,可爱非常。
见木青出门,苏牡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知道今天坐的是扶余太子的马车还来的这么晚,让太子等你,还有没有一点礼数了?”
木青听苏牡丹这么说,心想扶余求欢的马车应该也是到了,头便往前看了几眼,果然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夏府马车的前方,木青微微低头,向着苏牡丹行了一个礼:“女儿来迟,还望母亲原谅,女儿这就过去,不让太子久等。”说着也不看苏牡丹的脸色,径直朝着扶余求欢的马车走去,虽然要不是扶余求欢多事,木青早就推掉了这次入宫参加宴会,不过,没有和苏牡丹和夏木蓝母女坐同一辆马车入宫也算是件好事了。苏牡丹向来是个会做表面功夫的人,木青知道她一直想要弄死自己,可是表面上,苏牡丹对木青还是很好的,可越是这样,木青就越觉得恶心,至于夏木蓝,那个骄傲的小女娃,自己还是少招惹的好。
到了马车近前,木青先是对着马车行了一个礼:“木青来迟,让太子久等了,还望太子见谅。”
马车微微的动了动,里面的人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有一旁的车夫抬来脚凳让木青上车,扶余求欢不说话,木青就当他是不介意了,当下也不再磨蹭,踩着脚凳就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就是木青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被马车中的情形震得愣了一下:一张红木漆的双人大床,上面一床金丝银边的锦绣被子,船边一排雕花躺椅,脚下暗红色地毯,对面一张半圆桌子,桌上几盘精致的小点心,一壶茶几个杯子。敢情这位扶余太子是把马车当做自己的卧室了?木青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