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孤鹜冲上去抱住廖澜珊,崔敬峰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岂会伤害自己心爱之人!众人一片叹息,心道情字误人。段孤鹜抱着廖澜珊走至偏殿,将她放于软榻上,崔敬峰怔怔跟上,走至房间门前时段孤鹜声音传来,“你不必进来了,我自会救好她。”“我知道我下手很重,单凭你一人之力,是绝不可能救回她的,”崔敬峰道,“请让我弥补过失。”“免了,你请回吧,我的力量比你强甚多,我不会让心爱的女人死去。”段孤鹜冷道。他言外之意是,崔敬峰会让心爱的女人死去,崔敬峰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敢说什么,因为,确实是他的执着害的廖澜珊重伤至此。崔敬峰不愿放弃:“仅你一人微薄之力,如何救回她?让我进去吧。”他欲推门而入,段孤鹜却施了法,不让崔敬峰入内。“我说了我会救回她,你不必费力了,快去继续你的比赛吧。”段孤鹜不留情面。崔敬峰只得归去。
在走向赛场的路上,崔敬峰忽而想起,此次仙斗大赛魁首奖励为千年人参以及一本仙法秘籍,听闻千年人参最为补血,对伤员好处颇多。他暗下决定,一定要夺得魁首,为廖澜珊取得千年人参,助她恢复。
想至此,崔敬峰恢复勇气,宣称他无事,继续比赛。
于是,他拼尽全力赢了比赛,段孤鹜耗费大半真气也未曾为廖澜珊医治好伤口,崔敬峰拿着千年人参,走入房间,道:“段孤鹜,这千年人参,你拿去为廖澜珊医治吧,我要它没有用处。”“谢谢,你不要告诉她你爱她,”段孤鹜声音冰冷,“以我了解,她会非常自责的。现在只有千年人参滋补,她的伤好不了,这力量太薄弱了。”“那如何才能让她恢复?”崔敬峰询问道。“我会自己解决,你不必想了。”段孤鹜声音终于透出一丝温暖。“她为我而伤,救她,乃我职责,”崔敬峰声音坚定,“你若拦,我必拔剑相残。”“好了,让你一起就是了。”段孤鹜道。他说,欲救廖澜珊,需用三千圣水沐浴,取鲛人鳞片敷于伤口之上,再用史上最强天神——莫雪,她的独家治疗药方,方可治愈廖澜珊。莫雪,段孤鹜于心中暗念,姐姐,想不到,你要见到弟妹了······
莫雪,正是段孤鹜的姐姐,但是,自由不长在父母身边,而是被一位黑衣高人接走,修习世间少有法术,自小与段孤鹜分开住,她叫莫雪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名乃段淑芸,段孤鹜与她虽是姐弟,但是二人不过见过区区三次罢了,可见段淑芸何其隐蔽,此人被尊称为神仙奇才,曾有预言师预言她可以随意篡改他人命运,但是至今她也未曾篡改过任何人的命运。
回忆至此,魏情香于心中暗想:未曾料到我前世今生如出一辙,如此相像,到底是缘是孽?但是,她晓得一切皆有定数,如今,只得看下去。
于是,段孤鹜与崔敬峰出发,寻找三千圣水与鲛人鳞片,最后去找莫雪寻求药方,据说,三千圣水在石者山,由孟极看守,孟极像豹子,却有着花纹额头与白色身体,善于隐藏,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但崔敬峰与段孤鹜必然不会害怕,二人风风火火地带上沉睡中的廖澜珊上路了。
赶了几日行程,终于到了石者山山麓,眺望山顶,似乎为天与地之别,石者山甚为高也,若是爬上去,也要几日,不过二人不会蠢至爬上去,崔敬峰抱
客栈里,崔敬峰出去打坐,段孤鹜便取出一支箫,轻轻吹了起来,箫声悠扬动住廖澜珊,御风而上,段孤鹜腾云随后。
至山顶,二人看见了孟极。彼时,莫雪飞来,道:“二位勿努力了,此孟极乃神物,尔等不敌,速速离开方可成活。”话语中满是对二人的能力不信任、不认可。崔敬峰欲反击,段孤鹜却拉了拉他衣袖,自己姐姐的实力,自己了解,崔敬峰密语传音给段孤鹜:为何不让我上前?她是莫雪,你打不过的。段孤鹜传音回去。闻言,崔敬峰一怔,莫雪天神竟是如此模样,生得好生娇美,为何她的丹凤眼略与段孤鹜相似,皆是美至惊人,令人难移目光。
莫雪为何会来阻止他们?也罢,那么便先下山修整一下罢了,崔敬峰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怀中的廖澜珊,御风而下。段孤鹜看了一眼莫雪,小声细语:“姐姐,你为何在此?”“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不想回答。”说罢,莫雪推了一下段孤鹜。段孤鹜匆匆飞下石者山。听,廖澜珊睫毛微眨,似乎是欲醒来,却未睁开眼睛。箫声明显是受过训练的,不过段孤鹜吹箫,可会为半吊子矣?
箫声悠扬,段孤鹜轻轻地注视着廖澜珊沉睡的容颜,生怕目光重一些便会吵醒梦中的人儿。彼时,廖澜珊正做着一个美丽之梦,梦中,她看见段孤鹜在一旁为她吹笛子,自己跳着绝世舞蹈,落雁沉鱼的舞姿令天地为之所动,而崔敬峰则是弹奏着古筝,为自己伴奏。整个梦境美丽得令人心醉,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梦境中忽而刮起了大风,整个画面嬗变。魏情香看到崔敬峰持剑面对自己,满脸杀意,段孤鹜也是一脸责备,手持长鞭看向自己。她万分惊恐。为何会如此?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不知,此乃未来之事征兆,虽说此乃梦境,魏情香却如廖澜珊一般察觉不出,只因,她前世乃廖澜珊,只得看见廖澜珊所见之物。
段孤鹜默默沉思,莫雪让他们走,必然有莫雪的道理,但是为何她不说出来?到底有何隐情?身为弟弟,姐姐的话是不得不听的,但是,莫雪这个姐姐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些。段孤鹜突然看到廖澜珊表情痛苦,他停止吹箫,轻轻抚摸她的脸,说道:“廖澜珊,别怕,我在这里。”廖澜珊的表情才微微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