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你偏偏将这句话诠释的如此完美,这就是你最大的错。阑愿虽然是你的弟弟,可是他却要不择手段的对你,对邵山下手,从来不晓得你对他的好,即使最后,他还要让你生活在一辈子的愧疚之中,可是你却心甘情愿的承受,这才是你最大的错。”
秦阮的话像是一个大锤子,重重的敲击在阑毅的心口。
秦阮说的不错,即使他尽可能的装作不在意,可阑愿到底是他的亲弟弟,他一直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从小没有做好兄长的职责,才会有阑愿如今的田地,所以在他的心底,确实藏着浓浓的愧疚。
如今被秦阮点破,阑毅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了,你回去罢,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秦阮叹息一声,起身回了屋子。
秦阮一走,燕七也准备隐藏在暗处时,清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燕七,我们相互利用,不用为了所谓的感激守在我身边,若你真没去处,可以继续留在邵山,但不是为了我,不然,就离开罢。”
燕七的身影一僵,半晌,才叹了口气。
“好,属下留在邵山。”
直到秦阮的彻底没声了,朱钰才赶紧过去,将阑毅扶起来。
阑毅就像是布娃娃一般,任由朱钰扶着起来,脑海中全是秦阮说的话。
“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一个男人,居然还被骂成这样,啧啧,咱盟主可真是语不杀人死不休。”紫淼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阑毅,啧啧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毒舌也不是这时候!”栀子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阑愿,“大护法,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主子她只是想要开导你,你可晓得,在你们来之前,主子手下人传来消息,那个玉仙山的弟子,被人劫走了。”
栀子虽然不清楚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但是却看出了在武林盟会上,潇公子带来的人跟他们是一样的装扮,肯定是潇公子借给主子的人。
听到宥苋被人劫走,阑毅朱钰一愣,同时问道:“谁劫走的?”
“不晓得。”栀子摇摇头,“不过是个男子,武功还挺高的,主子的人没追上,正在查呢。”
“所以……刚才你们以为主子要用这件事惩罚我们,所以才使眼色,想让我们离开?”朱钰皱着眉。
“不错,倒是没想到,主子会给你们开导。”李忠提起这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主子说的没错,阑愿你记在心中可以,但是不必对他心存愧疚,若是大护法你的心再软一点儿,或许这邵山真的就是阑愿的了,而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是吗?”
阑毅看着他,摇摇头,嘲讽的笑了笑,他当然明白,从阑愿临死前对他说的话时,他就明白了。
阑毅没说什么,就这么跟朱钰离开了。
邵山叛徒的是告一段落,还有一些善后事还在整理。
阑毅这几天也没踏入院子一步,很多事物都是派人送去的。
盟主除了玉玺之外,还有一样可以随身携带的证明身份的青玉佩。
清理里出邵山的叛徒,秦阮又告诉了阑毅叛徒窝在哪儿,阑毅他们就带着人去了,人确实是都死了。
阑毅搜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整齐的当着五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是两箱金条跟三箱珠宝,这价值自然就不必说了。
而且阑毅发现,那金条是属于国库的。
阑毅将这些整合起来,写在纸上,递给了秦阮,秦阮看过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只说将金条珠宝换个箱子,多分几个箱子装起来,跟邵山的金条混合起来,下面放国库的,上面放邵山的。
大典过后几天,紫兰她们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听说了大典上的事,几人直夸秦阮厉害。
“欸,主子,你是什么时候找到那个燕七的?”丁香开口问道。
秦阮笑了笑,道:“别人送上门的。”
秦阮没有乱说,确实是送上门的,还是枭孑然给她找来的。
至于那个叛徒的主人,秦阮也晓得,宥苋是被他劫走了。
当时也不晓得那个所谓的主人,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虽然一直绑着她,但没有理会过,一直让自己跟他呆在一起,最后,秦阮自己解开了绳子,在他练功的时候帮助他走火入魔了。
虽然被他逃掉了,但他的武功确实是不容忽视的,何况在那么混乱的场面,混进来很容易,劫走宥苋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