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秦阮忽然这么一问,容玉凤脑袋倒是没反应过来,呆愣着。
秦媚对这个长相与枭孑然有的一拼,甚至救过自己的南疆王子印象不浅,当初还有一段时间认为这个南疆王子是喜欢自己的,可一段时间过去了,殷绝那边也没穿出个什么消息来,不自然就忘记了。
“娘,就是那个在宫宴上救过我的南疆王子。”秦媚拉了拉容玉凤的袖口,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不明白秦阮提这件事做什么。
容玉凤也不太懂,皱了皱眉,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阮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蒋云,见她似乎有些焦虑的模样,沉吟半天,才道:“这说不定是南疆样子送给二妹妹的生辰礼,却记错了二妹妹的名字,打听到我身上了,所以变成了送给我的生辰礼了。”
闻言,秦亥立时看向秦媚。虽然有些怀疑,但秦阮说的似乎也有理有据,再加上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他也就相信了,说不定南疆王子就是喜欢他女儿呢!虽然南疆远了点儿,可即使如此,媚娘要真嫁过去了,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会是如今的境况了。
“既然是南疆王子送给你的礼物,媚娘你就先收下,改明儿你再去他客居的府上道谢,再解释清楚罢。”
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听这轻快的语气,秦亥是高兴不已的。
容玉凤闻言,整个人都笑开了花,拉着秦媚的手,一个劲儿的唠叨,“对对对,明儿去南疆王子府上,给他道谢,明儿个挑件好看的衣裳,我陪你一起,你年纪小不懂事,万一说些什么话触怒了人家,可就不好了。”
“娘亲!你说什么呢!”秦媚皱着眉头娇嗔道,想到明天要见的那人,脸蛋儿一下子就绯红起来,凤眸里闪着兴奋与期待。
秦阮看着这一幕,讥讽一笑,有人却比她还嫉妒。
秦烟烟抓着手中的手绢,手绢都扭的变了形,紧珉着唇,看向秦媚的眼中尽是嫉妒与不甘心。
蒋云最看不得容玉凤得势,眯着眼,冷笑两声。
知道这母女俩心中的不甘,容玉凤愈发得意,却做出一副委屈的姿态,窝在秦亥怀里,“妹妹,你笑什么?姐姐晓得你见不得别人好,但都是自家人,我一定会帮你把烟烟的及芨礼办的风光一些,只是这些生辰礼就不行了,这是南疆王子送给媚娘的,一切都得听媚娘的使唤,我可做不了主。”
听着容玉凤故意加重南疆王子几个字,蒋云恨的是牙痒痒,可也奈何不得,一双水眸直直瞪着她。
“呸!不要脸!”秦烟烟忍不住脾气,对着母女俩啐了一声。
“烟烟!”蒋云惊愕,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可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秦亥骤然蹙眉,一言不发却着寒气逼人:“蒋云,这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就这么对自己的母亲和姊妹说话的?”
蒋云心下大骇,拉着秦烟烟的手扑通一声猛然下跪,“老爷息怒,烟烟只是还不懂事,随着性子说话做事,得罪姐姐与媚娘,只要姐姐不计较,妾身愿意亲自赔罪。”
“娘……”秦烟烟胆怯的躲在蒋云身后,看着低着头,眼角却隐忍着泪的亲娘,再看看一脸得意的秦媚母女,突然觉得自己的爹是那么冷漠偏心,偶尔对子女表现出来的关心,似乎都是别有目的。
“既如此,那就罚你打扫祖祠三个月,在里面反省反省,至于烟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哪儿也不能去,直到你出来。”
“妾身……领命……”
“等等,”秦阮忽然开口,打断了蒋云磕头的动作,“父亲,今儿是除夕守岁夜,这段时日也是大年,本就是全家团圆之际,若是此时惩罚二夫人和妹妹,莫说外人,就是在天有灵的先人,也会觉得不妥。”
说话间,容玉凤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秦阮权当无视,只无波澜说了一句,便置于一边,低垂着眸子。
蒋云虽不明白秦阮的想法,但也明白秦阮是在对她抛橄榄枝,这个原本刁蛮的大小姐一病之后便精明的让人猜不透,还有一个哥哥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即使曾经蒋云也对秦阮厌恶过,但如今的情势,即使只有秦阮一人,怕也能跟容玉凤母女有的一拼。
秦亥瞥了眼这个不太一样的女儿,想了想,点头道:“阮娘说的有理,既然阮娘这样说了,那便罢了,等过完年,在议论此事,蒋云烟烟,你们起来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