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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疼痛发作

不知道沈云理是用了什么方法,雄库鲁身后尾随着一群兀鹫,它们仿佛迎着什么召唤乘风而来,很快就捕捉到了尸体的死气,在祭坛盯上徘徊了几圈,便纷纷落下,开始了残忍的啃食。

闭上眼睛,慕容燕假装自己在祷念什么经文,反正没有人能辨认的出来,她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而且肩膀上疼得她直冒冷汗,只祈祷这副没有什么肉的骨头架子,赶快被吃干抹净,自己也好早点解脱。

兀鹫啃食的过程很漫长,在这期间南蛮子民都无比虔诚认真地趴在地上跪拜,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并没有让慕容燕觉得多么有成就感,反而是倍感没落与凄凉。

大群的兀鹫已经散去,只剩下三两只还舍不得这副烂透了的枯骨,但是所有人都必须耐心地等待,等待天神的使者完成超度,而自然地离去。

此时,南蛮王则是率领着部队亲临祭司现场,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只需要按照约定的内容过来收尾就可以了。

邱天皓骑在高高的马上,领着士卒一直默默守候在人群之后,没有打破此时的肃杀氛围,直到最后一只兀鹫也满意地离去,皇家部队才冲开人群,拉开一条宽绰的通路,供南蛮王行进,而人群也转向对着邱天皓叩拜起来。

先神明,其次为君主,这就是南蛮人的信仰,邱天皓有些嫉妒地望向站在高处的慕容燕,她只是那么一小团的火光,却可以如此轻易地与自己平分子民的敬仰,甚至会比自己的地位还要高,这令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饶是如此,他却已经入了局,至少那个丑八怪现在死的连渣都不剩,这令他心情好了不少,头顶上就像是少了座大山,而这慕容燕与自己是相扶相依的关系,那么国政上,自己真是少了一个很大的劲敌,多了一个不错的帮手。

目光瞄了下地上残破黑布托着的白骨,血色在上面像是斑斑驳驳的图纹,邱天皓轻蔑地瞥了那堆再也不能得意的白骨一眼,而后背对着人群擎起玩味的笑容,似是揶揄又似是恐吓一般,对着闭合双眼的慕容燕极轻声地念了一句:“罪孽啊。”

“是他害死了天葬师,这种邪术也一定害死过更多的人,因果有报。”缓缓睁开眼睛,慕容燕肩膀上的疼痛已经蔓延上了她一半的肢体,麻木的似乎已经脱离了控制,而邱天皓更是一语戳中了她心里的软处,忍不住开口反驳。

“呵,杀人即是罪孽。”并不打算放过这女人,毕竟邱天皓只剩下嘴上还能逞一时之快,咄咄逼人地抢白了一句,而后得意洋洋地转回身,面向他的子民,而不再去理会慕容燕。

“唔。”强忍着咽下这口气,她知道是罪孽,可是这份罪孽她肯抗下,都也必须抗下,慕容燕挺直身板,不动声色地面朝众人站着,而台下却又起了轰动。

祭台上的火光一直都极为明亮,此时还有士卒举得火把附加光亮,位置靠前的子民都能够看到慕容燕此时脸上的变化,她的那张银质面具上,竟然自己慢慢显现出天纹的图案!

愈发虔诚的叩拜,有些子民的额头上甚至都已经磕出了鲜血,她们是幸运的,因为她们亲自见证了天神使者的加冕,没有血统继承,而是第一代祭司主神从天界降临,这是莫大的荣幸。

信奉与不信奉是很大的一条鸿沟,慕容燕甚至能够感觉到天上有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自己,然而她已经顾不上对天神的背叛和利用,她借用了天神之名,但是至少她取缔了那个作恶的混蛋,至少不会让这些单纯善良的子民走上邪路。

这就算是慰藉吧,只当自己是做善事解脱了受苦受难的南蛮人,而不是简单的愚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慕容燕受着朝拜,竟然也不自觉地相信了天神的存在,并且忐忑而愧疚,她知道,总有报应的一天来到。

在众人的叩首间,邱天皓瞄到了地上的木棍,毫不嫌弃地走过去亲自将它捡了起来,上面还带着散落的血肉,转身递向了慕容燕,同时用他威严的声音高呼:“迎接我们的新任祭司!”

“祭司——”

整齐而高亢的欢呼声,听得无关紧要的旁人也觉得热血沸腾,好像是这个新的开始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什么,而只有慕容燕自己明白,她没有那种神奇的能力,更不能代表天神有所施舍。

伸手接过那根两边粗细不匀的木棍,却是慕容燕没有想到的冰冷,而且感觉起来并不像是木材,沉重上许多,然而上面的环状纹理分明,又确实是木料所独有,看起来又是一件人间不可多得的奇物。

短暂的交接仪式过后,慕容燕还忍着痛带领南蛮子民完成了祭祀的典礼,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完全散去,只留下一轮巨大的皎洁玉盘,和漫天璀璨的明星。

“想不到计划这么顺利。”回去的路上竟然是邵萱的心情最好,虽然没有什么笑容,但是主动开口感慨了那么一句,然而这句话落在地上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响应,最后落得尴尬,唯有悻悻地走自己的路。

沈云理是在假装一个哑巴,而现在他们又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所以为了安全,他没有开口,并且他察觉到焰似乎有些不对劲,身体似乎发虚,连走路都有些吃力的样子。

一路的缄默慕容燕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觉得热,又觉得冷,已经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总之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觉得不对劲,在街角雇了俩马车,载着三人回去。

回道山间的小屋,已经是深夜,今天这出戏演的不算精彩,但是还是轻松地将南蛮人糊弄了过去,因为身手有限,沈云理从中出力并不多,草草洗了把脸便趟上了床,却并没有很快睡着。

屋子很窄,月光下的窗影几乎就落在脚边,沈云理心里有着燥乱的不安,似乎是因为今天焰诡异的举动,如果要雇车回来应该早点安排才对,而不是花重金临时逼着人家上山,这与她做事的风格不符,应该是出乎意料的决定。

那么是祭祀之后发生了什么突发的状况?还是她自身就有问题,意外的爆发出来?想到这里沈云理倒是联想到了自己,母后给的药丸早已经吃完了,后续都是拿焰给自己的药吃,而这药竟然真的有效,自己的痛症根本没有发作。

母后给自己所用必然是十分机密的秘方,自己也不是没有寻找过解药,可是一定点的头绪都没有,这女人又是如何配置解药的?单纯地利用自己曾经的解药研制,还是她本就掌握了药方?

这女人的身份成谜,能力也是深不可测,屡屡出人意料,一点也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如果她真的知道这种毒是什么,是不是代表着她能完全为自己驱毒?

还来不及沈云理兴奋地往下想,门却突然响了一声,开始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很快门上又响起了另外一声。

门外一定有人,可是是谁呢?

坐起身警惕地拿起床上防身的剑,沈云理向着门口探望了一眼确实有光和人影,待到门口响起第三声的时候,伴随着冒出一个女人呢低哑的嗓音:“开门。”

焰?大半夜的这女人来干嘛?知道了门外的是谁,沈云理迅速地点起桌子上的灯,随即过去拉门,才把门栓摘下,拉开一个门缝,外面的女人就扑了进来,手中已经擎不住的烛台,险些燎在沈云理的脸上。

这女人是喝多了?这是沈云理心里的第一反应,可是慕容燕绝对比一个喝多的人还要恶劣,她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在碰触到沈云理的瞬间,最后的意志也彻底崩盘,软绵绵地摊倒在他的身上,再也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支撑起身子。

想要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沈云理低下头看着她的模样,这句话似乎实在是多余,无奈之下不得不将这女人抱到床上,却发现她的身上很烫。

是高烧?面对突发的状况沈云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将焰放倒在床上,便想着找邵萱过来,一起想想办法,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衣角就被床上的女人死死攥住:“别去,别去找人。”

慕容燕很痛,全身都像是在燃烧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外面的邵萱,和南蛮宫殿里的邱天皓。

他们可不是善类,如果发觉自己没有了与之合作的能力,就算是落进下石也说不定,又怎么可能来救自己,在她找到自我医治的办法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她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沈云理而已。

这女人想要隐瞒下来自己的状况,可是看着她惨败若纸的脸色,和不断发抖的身体,真的能挺过?着实令人不放心,却又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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