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年纪老了,辩不过你了,以后的世界也都将会是你们年轻人的。”崔伯气得浑身发抖。
“你老家伙的话有完没完?”一道粗犷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麦芷滢几人一惊,一看之下,原来是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麦焱浩。
麦焱浩一身衣袍无风自动,非常厌恶地看着崔伯,说道:“你这老家伙太不要脸了,明知道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坏事,还那么理直气壮,诬陷了我们不说,还想要我们向你道歉,你自己做梦去吧。”
崔伯被刺激得恼羞成怒,怒喝道:“如今的年轻人,都这么不尊重老人家,你们既然想要杀我,那就杀吧,何必在这里开口骂人?”
“开口骂人的是你吧?我们也没有说过要杀你,只是想洗清自己的罪名而已,你却一直拖着我们,不肯放我们走,不就是想让我们死,去掉你身上的黑点吗?”麦焱浩原本还算是冷静的,可是此刻却还是被气得不轻。
崔伯冷哼道:“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们既然这样了,我宁愿一死。”
麦焱浩见他又来这一招,心中不由得冷笑,好奸诈的老家伙,以死相胁。
可是,他麦焱浩,岂是这种软弱好欺之人?
“你真的想死吗?那好吧,我会让你死得很甘心。”麦焱浩身上寒气凛冽,强大的威压不住地外放。
这一幕,弄得晏逸焦急万分,易浅萝心下也不由得有些发颤。
崔伯嘴唇发抖,麦焱浩没有证据,看他如何能处死他。
麦焱浩忽然转过头对麦芷滢说道:“芷滢,这老家伙一直都不肯放过我们,我们是否该在他身上搜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什么证据?”
“嗯?”麦芷滢愣怔地看着他,其实她也觉得崔伯这人十分难缠,若是不拿出足够的证据,恐怕她和麦焱浩根本就无法脱身,还得继续被他拖着。
“那你就在他身上搜查一下吧,一定要让他心服口服。”麦芷滢看了麦焱浩一眼,她心里也知道,崔伯既然能够在空中将信息传播给第二批敌人,那么他身上一定藏有什么东西,并且通过这东西,将消息传递出去。
崔伯脸色不由得再次僵了一下,目光死死地盯着麦焱浩。
“我一个几十岁的老家伙,今天竟然受到两个年轻小辈的羞辱,我宁愿一死,也不想受此屈辱。”崔伯不由得十分悲愤,又做出了一副求死的姿态。
麦芷滢冷哼了一声,说道:“真卑鄙,你几次口口声声说要求死,可却又是舍不得死,你根本就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威吓我们。”
麦焱浩也义正辞严地说道:“就是,你敢不敢跟我们下个赌约,我若是在你身上搜不出东西,我们死。我若是能搜出东西,你死!”
晏逸和易浅萝在一旁听了,脸色吓得发白,麦焱浩竟然拿命做赌注,这个赌约未免太大了吧。
“麦公子,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用命来赌,这赌约太大了。”晏逸实在不想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麦焱浩,麦芷滢,还有崔伯,他们当中不管谁死,他心里都不好受。
麦焱浩看了他一眼,他与麦芷滢和晏逸虽然是今天才相识,但是却被崔伯如此冤枉,这口气他实在吞不下,既然晏逸的立场是中立的,那么他也无须低声下气,必须得拿出足够的证据,让崔伯心服口服。
麦焱浩说完之后便一闪身,来到了崔伯的身边,容不得他做出反应,就立刻将他扣住。
然后他一伸手,就从崔伯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吱吱吱——”
那小东西竟然会叫,令得众人不由得微愣。
“魔音蝙蝠!果然是它!”麦焱浩用手抓着那小东西,目光又是看着崔伯,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之色,道,“崔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晏逸和易浅萝的目光也全都僵住了,两人看着那只魔音蝙蝠,又看了看崔伯,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
“我没什么话可说,一只魔音蝙蝠而已,你能奈我如何?”崔伯狡辩道。
麦焱浩冷哼道:“魔音蝙蝠体积虽然小,战斗力也不强,但却是一种精神力极强的妖兽,它们会用精神力进行攻击,而它们最擅长的,就是会释放精神波音,通过精神波音传递信息。”
麦焱浩的意思说得很明确,乘坐着妖兽在天空中飞行,传递信息没有其他途径,而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精神波音。
所以,崔伯就是使用魔音蝙蝠向敌人传递信息的。
他本来就是驯兽师,而驯兽师就特别擅长使用精神力,刚才他若不是使用了精神力对崔伯身上进行查探,哪里会知道他身上竟然藏有魔音蝙蝠。
所以,他在肯定了崔伯是通过魔音蝙蝠向敌人传递信息之后,才会敢跟他下那个生命赌注的。
这一刻,崔伯顿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崔伯,为什么?”晏逸心头上不由得一阵绞痛,若不是麦焱浩拿出了真凭实据,他简直难以置信,崔伯竟然会是那个奸细。
所以,现在他需要崔伯给他一个解释,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少爷,我崔某在你府上几十年,从小就看着你长大,一直对你呵护备至,此番情意,少爷你可曾记得?”崔伯目光看着晏逸,非常动情地说道。
“崔伯,这我当然记得,一直都记得。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是那个奸细,这究竟是为什么?”晏逸的身体不停地抽搐,他的父亲很小的时候,崔伯就已经在他府上了。
而自从他出生之后,崔伯也一直在照顾着他,教导着他。
他很想知道,这个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崔伯,为什么会有害他之心?
可是自始至终,崔伯都没有给出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既然少爷都记得,那我就任凭少爷处置。”崔伯忽然仰天长叹了一声。
听了崔伯的话,晏逸浑身不由得又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