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天沙和纪元俩人乘飞机飞回烟台打算去找樱桃。纪元心想这又来个姐姐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呢。到了烟台,纪元心里更加想见南盈月和斐竹一面,翁天沙道:“咱们先找找你樱桃姐姐顺便打听下你大师傅的消息。”
俩人打车来到昆嵛山神清观,翁天沙道:“想必你也曾听过这林宗远林掌门这个人吧,咱们去拜访拜访他或许能打听到什么消息。”神清观座落于昆嵛山西北隅,公元一二一三年,东牟彭城先生在烟霞洞三百米处修建成一座宫观,名全真庵,后丘处机改为神清观。直到民国初年,香火仍盛,后来由于战火等原因,殿宇遭毁。二零零六年香港友人杨世杭先生主动捐赠恢复重建全部资金,历时一年半修复建成。殿宇恢宏壮观,建筑面积六百八十平方米,由三清殿、五祖殿、七真殿等组成。
翁天沙道:“可惜一处大好地方,却被这些俗人霸占。”只见这神清观周围青山环保,绿林茂密。一条宽敞陡峭的石阶通向大门,大门古朴典雅庄严肃穆,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神清观。俩人入的观内,殿宇林立,地面青石铺就,收拾的一尘不染,游人虽多却没人大声喧哗仿佛都沉浸在这肃穆的气氛中。
翁天沙对观内地形非常熟悉领着纪元来至观后道人歇息处,一个道人迎面而来双手抱子午诀道:“福生无量天尊,两位居士有何贵干?”翁天沙道:“我找你们林掌门,你去通报下就说有姓翁的老朋友来访。”那道士道:“两位居士稍等。”转身而去。不一会,林宗远哈哈大笑快步走来道:“翁道友来访实在是贵客临门。”又见纪元道:“这不是余道友的爱徒么?”纪元恭敬道:“林师叔好。”翁天沙道:“纪元也是我的爱徒,呵呵,我们此来正是要打听下老余的情况。”俩人又客气几句,林宗远领俩人来至一处道舍。
几人坐好,翁天沙道:“林掌门真是好福气,看这家具又添换不少。”林宗远笑道:“都是居士们抬爱。”不一会一个小道士送来清茶,林宗远道:“这是产于印度喜马拉雅山中的大吉岭茶,两位品尝品尝。”纪元见那茶色泽金黄,闻起来香气超凡。轻尝一口立时神清气爽,翁天沙赞道:“好茶!唉,咱们修真之人修行百年大多到头万事空还不如像林掌门般多享享清福。”林宗远笑道:“翁兄又取笑我了,”翁天沙道:“林掌门,我那樱桃徒儿还好吧?”林掌门脸显尴尬道:“上回翁道友将樱桃托给我叫我好好照看,贫道给她安排了个住处,并叫几位弟子去照顾,可令徒却将我那几个弟子的钱财尽都拿去还将他们给剃成了秃子,然后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唉,也怪我那几个弟子学艺不精,贫道如今正派弟子四处寻找她。”翁天沙笑道:“又给林掌门添麻烦了,我那小徒实在顽皮的很,等我找到她带她登门给林掌门赔不是来。”林宗远笑道:“翁道友客气了。”
纪元见俩人仍不提余青竹的事,不由问道:“林师叔,不知道我大师傅现在怎么样了?”林掌门叹了口气道:“余道友现在要开宗立派在山下大建道观,说要广收门徒要发宏远让世人都得道。前两天我碰到他大弟子斐竹苦着脸在四处忙碌道观的事情。”翁天沙道:“这老儿怎么疯癫成这个样子,他没有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吧?”林宗远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但这样下去迟早会惊扰俗人。”纪元道:“我大师哥现在还在山下呢么?”林宗远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纪元心里着急,想去看看,翁天沙道:“好,咱俩不妨去看看他折腾成什么样了,但最好不要碰到你大师傅了。”
俩人出了道观,林宗远送至观门方回。一路上纪元忧心忡忡,俩人走到泰礴顶水帘洞处,纪元回想起以前和三师哥李涅一起游玩的时候,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天人两隔。
正走间,忽听后面一人喊道:“是小师弟么?”纪元回头,却是大师哥斐竹,纪元猛然遇见日夜牵挂之人,心情激动道:“大师哥,你怎么在这呢?我姐姐呢?”斐竹看纪元眼眶有些湿,不禁也心下难受道:“三师弟也去了,如今只有你姐姐我俩了,师傅让我去找人修建道观,说要开宗立派教化世人。你姐姐如今正在山上陪师傅。”纪元道:“大师哥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斐竹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到那处说去。”带着纪元来至一处无人处,看翁天沙也跟了过来道:“这位前辈是?”纪元介绍道:“这是我二师傅翁前辈。”斐竹听闻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煞,赶紧行礼道:“见过翁师叔,”翁天沙嗯了一声也不多言语。纪元道:“大师哥,我觉得如今师傅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师傅了,你看三师哥也被他打死,你和姐姐长在师傅身边我不放心,我看你俩还是早早离开师傅吧。”斐竹道:“小师弟是一片好心,但你不知道,我和你姐姐等人都是从小就跟着师傅的,师傅待我们如同己出。如今师傅发病,我们更应该侍候左右才是。”纪元见劝不动斐竹道:“我想看看姐姐。”斐竹道:“这个除非得到师傅应允,可。。。唉,还是等有机会吧。”
几人正聊着,却听远处有人喊道:“看那边,有神仙下凡啦。大家快去看看。”人群跟着蜂拥而去。翁天沙道:“莫非是余老儿发疯。”几人也跟着过去。只见泰礴顶下好多人,几人穿过人流到中间时,翁天沙拽住纪元道:“咱们在这看看,我可不想现在和余老儿会面。”纪元个矮看不真切指着一处高石道:“二师傅咱俩上那石头上看去吧。”斐竹却穿过人流去了。俩人找好地方,向前方看去,只见远处一高大老者衣裤破旧,头发乱糟糟,站在一处高石上背手而立,正是余青竹,左右又站有好几人。纪元看的真切,其他人都是当天余青竹擒下的几个修真者,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在那站着,南盈月正站在余青竹身边,低下有人赞道:“好美的女孩,”纪元见到久违的盈月的脸孔,眼中再无旁人。
余青竹见到斐竹跑来道:“很好,大徒儿,为师正要在此说道。”然后竟然用真力喊道:“你们都静一静。”这一喊竟没保留功力,只见地下那些凡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有年迈心脏病的便晕了过去。翁天沙道:“这个疯子。”余青竹见人群更乱,眼中精光爆射。斐竹见状心知不好,急忙说道:“师傅,这些凡人不知道仙家威利,您老不如这就开始布道教化他们吧。”余青竹听闻此言笑道:“徒儿说的正是。”于是盘膝坐在那里便开口说道,他这道说的东一句西一句,想起来什么说什么,翁天沙皱眉道:“这老家伙怎么把《黄帝真经》也讲出来了。”
底下人有的已经开始撤退,纷纷嘟囔道:“原来是个疯子。”余青竹嘴中胡说八道,说着说着说到修真者的威利来,忽然跳将起来朝地下空地下拍出一掌。一声巨响这一掌将地下打出个大坑来。那些要走的人回头一看,原来果然有两下子纷纷拍掌叫好。有几个小孩竟然上前纳头便拜说要拜余青竹为师。余青竹见状仰天哈哈大笑,忽见头顶有两只大鸟飞过,余青竹爆喝一声,中指食指并起朝天一指,生出两根藤蔓将那飞鸟缠住从天上拽了下来,拿到手中时,俩鸟已死,余青竹将鸟扔到那些小孩身前道:“好徒儿,这些是赏你们的。”修真的人见余青竹越来越疯,不禁都是暗自叹息,底下人群大多拍掌照相以为是魔术戏法。南盈月道:“师傅到了练功时间了。”余青竹道:“这个耽误不得,”撇下众人起身飞向云楼方向。斐竹等人却不敢惊世骇俗默默转身而走。人群中有人道:“这什么魔术?美国大卫也不过如此。”
纪元见南盈月随斐竹几人往回走,余青竹早飞的远了。跳下巨石跑向南盈月喊道:“姐姐,等下。”南盈月听到纪元声音回过头来站住,见果是纪元脸上也露笑容。纪元跑至南盈月身边道:“姐姐,你。。。你最近好么?”南盈月眼中含泪道:“还好,师弟你怎么回来了?身上毒解了么?”纪元看着南盈月瘦弱的身躯道:“我毒被二师傅解了,姐姐你瘦了。”南盈月道:“你遇见你二师傅了?那很好,你跟着他吧,千万别回来了。”纪元忽然逮住南盈月的手道:“姐姐跟我走吧。”南盈月将手收回,将头转开道:“师弟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了。除非师傅将我打死,否则我会一直陪伴在师傅身边。”翁天沙走了过来道:“纪元,咱们走吧。”南盈月对翁天沙道:“师叔,我师弟是个好人,盈月求您好好照顾他。”翁天沙呵呵笑道:“这个南丫头你放心吧,唉,你师傅疯疯癫癫,你们也要早些为自己想出路才是。纪元咱们走吧。”南盈月道:“师弟你好好保重,希望咱们有缘再见。”说罢转身而去。
那一袭白衣在纪元视线中渐渐消失。
有的时候,你想逮住什么,但总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