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中那人竟然是从前在地底树阵中遇见的翁天沙的弟子李继生,只见这李继生外表虽还如从前般英俊,此刻却显得狼狈至极,纪元想起曾经被他打过一巴掌不由感到解气。
李继生嘴中袜子被取出,连声道:“这位道友,救救在下。”
纪元指着自己道:“李师哥不认得纪元了?”
李继生张开的嘴合不拢来,怔了会,道:“原来是纪元师哥,既是旧友,便帮小弟松开身上绳索吧。”
纪元呵呵笑道:“李师哥修为深厚,小小绳索岂不是一抖便会开了?”
李继生满脸通红,道:“纪师哥别笑话小弟了,如今小弟被封了穴道,提不出真力来的。”
纪元哦了声,剑尖扫去,几下将李继生身上绳索挑开,纪元故意将剑尖贴着李继生皮肤扫开,将李继生吓得脸色苍白,直到绳索松开,才知这纪元是吓唬自己的。
李继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整理了下衣服,忽然作揖道:“多谢纪师哥相助了。”
纪元被这下搞的到不好意思再捉弄他,回身坐在椅子上道:“不客气,好歹咱们也是旧相识,名义上你也算我师哥。”
李继生正色道:“当年小弟年轻鲁莽得罪过纪师哥,如今师哥不计前嫌,伸侠义之手解救小弟,小弟实在是真心感谢。”
纪元撇了撇嘴随口问道:“李师哥怎么栽到这几人手中?”
李继生也找了把椅子坐下,道:“说来惭愧,小弟奉师命来青岛办事,却正巧碰见这几人在调戏一个女孩,于是不知好歹出手干预,哪知不是这几人对手,他们本待要杀我,待问明了我的身份后,却商量将我交给他们坛主再做定论。唉,若不是碰见纪师哥相救,小弟必定……”
纪元心道:“这孬种修为竟然还那么低。”
李继生见纪元沉默不语,道:“纪师哥怎么会在这里?”
纪元忽然想到,这李继生会不会碰见樱桃呢?于是道:“我正到处在找樱桃,不知师哥可曾见过?”
李继生道:“小弟未曾见过樱桃妹妹,江湖传闻,说我小妹妹樱桃和纪师哥都拜了散仙天遥为师,又说令师如今已死,而两位也不知下落,如今在此见到师哥,知道平安无事,实在感到欣慰,难道当时樱桃妹妹怎么了么?”
纪元心里惊讶,天遥死了?但想了想知道问李继生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将樱桃受伤经过大略讲了下,道:“那我只好继续去找。”
李继生笑道:“师哥当局者迷,岂不知你自己就这么寻找,怎好找到?不如师哥随我回北京,如今修真者已组成正义盟,势力不是一家门派可比,师哥若回到北京加入正义盟,全国几百修真者一起帮你寻找岂不更好?”
纪元闻言大喜,笑道:“李师哥这话说得对,好,不知师哥何时动身?我便和你一起回北京。”
李继生道:“此间事早已了,若师哥没有它事,不如现在就动身回京吧。”
纪元欣然同意,俩人都是修真之人身无牵挂说走就走。蓝天白云,俩人踏剑而飞,纪元表情自然,悠然如同散步,李继生则是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紧跟着纪元。其实若是纪元真的发力飞起来,早把李继生甩的没影,只是不能撇下他不理,又不愿带着他飞行,所以甘随就这么一路累着李继生,也觉心里舒坦。
不一会,李继生叫道:“纪师哥慢些,小弟修为不高,有些后继无力了。”纪元偷笑,心想可算报那当年之仇了,于是停下道:“李师哥如今是什么修为?”李继生脸红道:“小弟才元婴初期而已。”纪元心想,若不是自己吃过许多灵丹,又学有仙家功法,恐怕也只是李继生如今的修为,因此倒也觉得自己看屈了他,点头道:“师哥辛苦用功,将来一定更上一层楼。”李继生更觉不好意思,道:“自从当年在北京有仙人发放仙丹给我师傅和各位前辈又传授了大家一套仙家功法后,大多都修为大进,只小弟我进境甚是缓慢。”纪元哦了声道:“当年那仙人除了发了些仙丹外,还曾传下功法来?”心想若是当初有功法传下,为何那赵破还会追到耶路撒冷来向自己抢夺《黄帝真经》。李继生道:“是啊,当初仙人只把一套功法传给了黄际前辈,叫他发放丹药时再传授给所有修真者,可那黄际前辈当时不知什么原因竟只字没提,直到过了一年半载的才将功法在北京传给诸位前辈。”原来当初黄际掌握了功法后,心下徇私,心想若天下只我会这功法,岂不称雄于他人?哪知后来魔教势力越来越大,且高手众多,而修真者除了翁天沙掌握《黄帝真经》外,其余虽然都吃过了仙丹修为大进,但仙丹吃完后,却因功法不够高明而修为停滞不前,黄际一人难抗魔教,此时又觉得自己修为已然高出他人好多,因此才将仙家功法在北京会盟时传与他人。
纪元边飞边向李继生打听最近修真者和天真教情况,李继生只说如今修真者会盟北京,势力自然大增,其他的就总吱吱呜呜的说不明白,纪元心想这家伙真是脓包。俩人飞行了一段时间,李继生便道:“纪师哥,小弟有些累了,不如下去走会。”原来元婴初期的人不能长期飞行,李继生一路下来一直勉强随着纪元飞行,如今实在后继无力只好撑着头皮向纪元征求。纪元皱眉,若这么飞,不得一天时间才能到北京,笑了笑道:“李师哥不如我来带着你飞吧。”说完也不听李继生是否同意,拉着他手嗖的加快了飞行速度,开始李继生还勉强提出些功力来分担,后来实在不行干随就任纪元带着,自己落个随意。
纪元这一加快飞行,只见两旁云朵飞快倒去,耳畔生风,李继生心里嫉恨道:“这乡下小子狂妄什么?显得自己功力高么?不过命好碰到散仙做师傅罢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俩人将近到了北京,李继生道:“纪师哥,咱俩下来走吧,莫要惊世骇俗。”俩人步行进入北京,在半路拦住个出租,打车来到中南海。来到中南海李继生精神焕发,守卫中南海的认得李继生,也不问他带的是什么人,打声招呼便放俩人通过。
中南海三分之一的面积是水,景色优美怡人,俩人直奔紫光阁而去,紫光阁外仍有警卫,李继生道:“兄弟,麻烦通报下,说我回来了。”警卫入门通报,不一会出来道:“各位仙长请您进去呢。”李继生道:“纪师哥请。”纪元大模大样的推门而入,此时大厅内正有许多人或坐或站,黄际却居中一张大椅子坐着,下首左面坐着翁天沙,右面坐着曾共同攻打云楼的慧定大师,往下仍有许多熟人,老石见了纪元先是表情一愕,接着嘴一撇,哼了声转头不理,这些老一辈的前辈高人都是坐在椅中,后面站着的便是个人的徒儿,其中一个邋遢道人身后站着个女孩,容颜清秀,见了李继生偷偷打了个招呼,李继生也报以微笑。翁天沙站起哈哈笑道:“这不是纪元么?来来,给纪元搬张椅子来坐。”有些人便即面现不悦,要知这现场坐着的都是属于前辈级人物,他纪元功力高深大家不知道,但让他坐着大家总是心中不服,老石道:“翁师哥,这纪元如今已经拜了散仙做师傅了,你还当是你徒儿时那么照顾呢?”翁天沙眼中寒光一闪:“老石兄弟此言差矣,如今纪元的修为早就超过你我许多,完全可以和咱们平起平坐了。”纪元见大多人都对自己不怎么友好,虽不在乎,但多少有些不悦,又不知该如何称呼翁天沙,只好抱拳道:“多谢翁师傅了。”见最后面搬来了椅子,便大喇喇的坐了下去。
老石怒道:“他便修为高又怎的?天真教主修为更高,难不成他要来了,还把黄兄的座位让给他不成?”小石使劲扯着老石衣袖,老石道:“兄弟扯我干嘛?我说的又不是假话,当初他纪元和那散仙从天而降时多么威风,根本没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老石我低声下气求他和我们一起对付天真教那也是为了天下正义,可他左一个不肯右一个不行,难道咱们求着人家了?我说纪元,你今天是来做什么来了?”纪元心想原来他和我在这事上记仇了,起身行礼道:“老石前辈,当初纪某刚随我师出谷,不得我师父同意自然不敢擅自做主,却不想惹得前辈生气,晚辈在这先赔礼了。大家也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师父被天真教主所害,我妹妹樱桃也不知所踪,我实在对那天真教恨之入骨,但孤掌难鸣,这次恰巧碰到李继生师哥,听闻各位前辈同仇敌忾共同对付天真教,因此希望能尽点绵薄之力。”
老石听他这话也解释的通,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黄际一直面无表情,此刻道:“既然人都回来了,咱们便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