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良人行礼退下,姗然退下之后,履癸更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妺喜,眼中带着笑意。
“方才北姬的对子,孤王有下联了!各位爱妃可有解答?”
履癸的话其实说的也是多余,他既是如此说了,便也不会有人会刻意的想去接这个对,更何况,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个崇良人,已属后宫中的奇人了。履癸的话语故意带着一丝的暧昧,眼神时不时的撇过妺喜。
“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履癸话落,和妃的脸色渐渐沉下,履癸话语中的那丝暧昧,更像是暗指妺喜的情话。和妃虽是无才,但句中长巾帐,任谁听了都会羞涩。
妺喜没想到,履癸如对出这样的下联来,按着崇良人的暗示,本是可以对出个更妙的下联的,只是履癸,却偏偏对了这么一句,这让妺喜好不尴尬。
顿时,一时间殿上也充斥着暧昧的氛围,就连王后,也微微的低下了头,满是羞赧的神色,更有好些个宫妃都暗自低下了头。
这是第一次,履癸如此大胆的在殿上同妺喜说如此暧昧的话语。妺喜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阵羞赧过后,是一道道什么样的目光。
似乎感受到殿上怪异的氛围,履癸故意咳嗽了几声。殿上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履癸,也轻易的化解了这场窘迫。
“北姬当真堪得我夏朝第一女太师的名号!才学过人!”
殿上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气氛,履癸微微一笑。
“炎公公!继续啊!难得能如此尽兴!”
履癸话落,炎公公便再次取来了灯,几步上前。
“蚕为天下虫。”
炎公公话落,一旁便传来了声响,妺喜的眼神撇过,循声而去,只见月姬端坐案前,薄唇轻启。
“鸿是江边鸟!”
月姬的才情,履癸何尝不知。月姬本是出自风尘,在夏朝的众多女子中,若说最是有才华的,怕是当属风尘女子。为留得看客驻足,习得满腹诗书。
妺喜的眼神落在月姬的身上,妺喜打量的看了好几眼,月姬的眼神有些难以捉摸的深邃。微微皱眉,暗自思忱着。
妺喜心中很是不解,月姬是什么样的身份,当日连清的告发,她能够以有孕安然脱身,此事已然过了如此久,显然,月姬不曾有孕,履癸也不曾说什么旁的,想必,履癸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况且,如此大事,履癸竟能让这事消失的不着痕迹,的确让人泛一丝寒意。
妺喜更是好奇了,为何履癸会去维护月姬,单从平日里看,履癸对月姬算不上宠幸,只是月姬每次出岔子,履癸总能够护她周全。
似乎对于月姬的忽然接对子,让履癸也有些诧异,眼神一下子便扫过月姬,眉目中瞧出来,似乎并没有之前那样的喜悦。
“孤王倒是忘了,月姬本出风尘,应当也是半个才女才是。”
履癸的话让人不免噤声,话中的偏袒之意可以想见,倒是月姬,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想必在宫中这么多年,也早已听惯了人前人后的闲言碎语,她确实出自风尘,但她从未避讳过。
但此时,被履癸以这样的方式道出,却显得她格外的可怜。
素来无趣的一场元宵夜,竟然意外的变得不同起来。之中,更是让人意外的,便是月姬了吧。向来不言语,今日却跟妺喜暗自较劲起来。
“王上说的极是!妾本风尘女子,也曾是红楼花魁!曾为名震一时的‘红楼佳人’,才女自是不敢当,倒是北姬,妾瞧着,倒是比妾更是深厚!”
妺喜只一下,便听明白了月姬的话意,妺喜嘴角冷冷一笑,不过是讥讽她是更甚风尘女子罢了。眼神瞟过月姬,谄媚的一笑。
“妾薄才,哪能同月姬相比,妾可万万当不起‘红楼佳人’的名号。”
妺喜虽是出言讥讽,但心中终究是不悦的。不管是古代,还是未来的世界,风尘女子到底都是被人厌弃的。月姬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拿来侃说,可妺喜,不能。
“好了北姬!何须与她多置言!今日元宵,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妺喜没想到,履癸会出言帮她,心中最是意外的,当属履癸把月姬说成这般的不堪。就履癸所说的扫兴致,在下头的宫妃脸上都看不出一丝一毫,各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月姬也不曾气恼,只是微微一笑。
此次的元宵夜,妺喜当真可谓是占尽了风头,加上履癸本就有心袒护,惹得众人都眼中带着敌意。
又似是过了一个时辰,妺喜一个个的解了灯上的灯谜,履癸笑的满面春风,本是坐在履癸身侧的妺喜,早已被履癸一把搂过,妺喜也毫不避讳的坐在了履癸的膝上,这样的姿势,好是暧昧,和着下头一双双灼热的眼睛,几乎要把妺喜刺穿。
一场元宵宴,整个乐阳殿都成了妺喜和履癸秀恩爱的舞台,似乎是觉得乏了,撇下后庭的宫妃,履癸带着妺喜离开了,只留一室残局交由王后。
妺喜和履癸同乘一辇,履癸把妺喜轻轻搂在怀中,妺喜不曾动弹,心中,却显得很是不悦。似乎是感受到了妺喜的情绪,履癸忙拉起妺喜的身子。
“北姬,怎的了?”
履癸的话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妺喜从未想过,当真会出现这样的履癸。听到履癸的话语,妺喜更是有些撒娇似的故作不悦,手指不停的搅动着履癸的衣袍。
“王上当真是偏心,今日殿上,月姬好是不给妾脸面!”
妺喜明知,履癸对月姬的话,已然很重了,只是她如此说,只不过是想掩盖她飘飞的思绪罢了。
履癸含笑,搂住妺喜纤腰的手臂更是收紧了,更是把妺喜拉近了一分。
“孤王曾承诺过,今生会保全她。但绝不会再让她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