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所有的稀世珍宝,都换不回一个你。”我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任由沂墨亲吻着我的脸颊,他的吻,柔柔的,淡淡的,似乎在压抑心里的一股按耐不住的冲动。
“沂墨,你真的醉了!”我轻轻的推开他,但是沂墨却加大力度,将我死死的扣在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我没有醉,我说的所有的都是真心的。”像是一个孩子,诉说自己心中的不满,“我只是爱你,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爱你,无可救药的爱你,不要问我理由,我不知道理由,我只知道我爱你!”
沂墨说了很多,很长,我听着,没有回答。
“黛轩,不要拒绝我好吗?相信我好吗?”
突然间想到了《诗经》里的那一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男子追求着心目中的女子,伊人啊,在哪里。
“黛轩,嫁给我,不要答应你的姑妈,不要嫁给清羽,我去找皇上赐婚,我一定要娶你!”
爱情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冲动吗?还是那句所谓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沂墨喝醉了,可是我知道,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酒精给予了他勇气。他的温文尔雅,他的风度翩翩,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尹王府的世子,他肩上背负的太多,家族的荣耀,皇族的势力,哪一样,都是世人所不能及。
可是,这些世人所不能及的,我真的能够陪着他,一起面对吗?我在害怕什么呢?我不相信又是什么!
“黛轩,你怎么了,为什么还是不说话!”沂墨等待着我的回答,却始终是沉默,“你怎么了,为什么我这样说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沂墨,我不是!”沂墨开始摇晃我,质问的语气让我有些受不了,“我相信你,我知道,我都知道!”语气里的无奈,一丝丝哀怨,沂墨终是平静了,专注的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看透,看彻。
“你的那些,你所背负的,我怕我担不起,我没有身份,来历不明,夫人那里也只是一个暂时的居所,我什么都不算,一无是处的我要如何站在你的身边。”
说着,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沂墨,你是尹王府的世子,你是不可一世的世子,我是什么?我到底是谁,做什么的,家在哪里,父母如何,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可以成为你的世子妃吗?”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像珍珠一样的饱满,珍珠是荣华,而这泪水仅仅是无尽的哀愁幽怨。
“黛轩。”沂墨看着泪流满面的我,慌乱的帮我擦拭泪水,这突如其来的绝地,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逼你。”
曾经在云洛的书堆里,见过一本诗集,其中有一句,便是:褪尽风华,我依然在彼岸守护你。不合音律,没有格律诗的工整,读来却让人难以忘却,应当是是那凄凉的意境,让人难以释怀。
我看着慌乱中道歉的沂墨,为我笨手笨脚擦拭眼泪的沂墨,我知道那颗心,在沉沦,可是,现实的阻碍,却在那里不偏不倚。如果可以,我宁愿在彼岸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