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熙问问题很靠谱:医生,我这是什么个情况?有没有脑震荡?
轻度脑震荡,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那别的呢?我没骨折什么的吧?
没有,只是手腕勒到了有淤血。
那我这个精神状况呢?有没有分裂?
医生被她逗笑了:陆小姐,你自己觉着呢?
陆小熙闭上眼睛说:那就好,看来我这还真是命大。那群警察也真是的,动静那么大,非得开着个警笛,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这会打草惊蛇嘛,没点常识,差点害我小命没啦。
说完,她也没有再多问,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心满意足,感激不尽。好歹捡回来一条命,说到底,还是乔先生报警了,他果然收到短信,找到了她。
也唯有乔先生,能让陆小熙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躺下休息。她不必担心学校里的事情,不必担心家里人知道,更不必担心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要有乔先生在,她的心不管多跌跌荡荡,也能平稳落地。但是陆小熙心里始终想不出她得罪了谁,潜意识隐约让她联想到这次绑架案和她银行卡的十万块钱有关。
她不愿再去想,大难不死活下来的人,往往都会有一种侥幸。此时的陆小熙就是侥幸的,她觉得自己每多活的一天,都是赚来的。她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休息,等乔先生回来,她想知道警方调差情况,也要当面对乔先生说一句谢谢。
一连两天,她在乔先生的家中却不见他的人影。医生和乔先生通过几次电话,有两次医生要乔先生与陆小熙通电话,乔先生都不知为什么拒绝了,所有话全部都是通过转达。
陆小熙没有想到,她第一次来乔先生的家,竟然是以这种身份来的。
乔先生的家和陆小熙的想象大致相同,三层的别墅带一间庭院,院子里种了一些果树,正开着花。一楼客厅厨房,二楼卧室书房,三楼的门全都紧紧关闭着,仅仅三层楼,墙上却收藏了不下三十张的油画还有各种工艺品。客厅和厨房之间的走廊一头,有一个精致的酒柜放了两排价格不菲的各种酒和咖啡器具。
长寿在院子和楼层中来回走动,来了客人,它的精神好了很多。家具也没有太创新,普通的家具,不显活力,但也不觉得老气。十分严肃的家,完全符合乔先生的风格。
三天后陆小熙的医生走了,只是每天给她打吊瓶,检查、换药。
一周后,医生们也走了,只有陆小熙一人和一条狗在房间里住着,一日三餐是外卖按时送来,陆小熙给乔先生发短信,他一概不回。
终于陆小熙忍无可忍,她第一次拨通了乔先生的电话,主动打给他。却是她的秘书接的,您好?请问您找乔先生有事吗?我帮您转达。
他怎么不带手机呢?你见到他让他给我回个电话,陆小熙说。
不好意思,乔总现在不方便通电话,如果您有急事我帮您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