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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走了没多远,双喜笑问:“你为什么不把那人打败,打败了他,那地上的钱便都是我们的了。”

上官雨说:“这又何必呢?”

双喜说:“又不是偷又不是抢,凭本事吃饭。”

上官雨说:“看看里面有多少银子?”

双喜将钱袋翻过来一看,说:“铜板不少,但银子恐怕只有二两多。”

上官雨点点头说:“收获不小,我们先租一间房子吧。”

双喜说:“也好--一间吗?”

上官雨说:“让你住就行了,我不用了,到船上去住。”

双喜说:“船上哪有地上住着好呢?还是两间吧,反正这钱不少。”

上官雨说:“我还要去追那铜面人呢。”

双喜问:“追他干什么?我看他很凶的。”

上官雨说:“好玩,如果他很凶的话便不会让你在他的船上落脚了。走吧,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房子。”

双喜说:“我们到望江楼去租吧,那儿离江很近。”

上官雨想了一下,说:“好吧,但我不想进去,你一个人拿银子去吧。”

双喜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去那儿了。”

上官雨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那儿的老板认识我,我再去就不好意思了。”

双喜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又不白吃白喝,我们给钱。”

上官雨说:“好吧,你先去,对了,中午已经过去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双喜点头,将钱袋塞给上官雨,说:“你拿来着。”

上官雨说:“随便了,你拿吧。”

两人找了一家小酒店吃了午饭后,双喜到望江楼订了一间小房子,便与上官雨出来了。站在船边,双喜说:“这船不知今天干不干得了。”

上官雨说:“会干的。”

他一回头便看到七巧儿捏看什么东西进了望江楼,他心中不禁一惊,心说万一这七巧儿把我伤他们的帐记到双喜头上怎么办?他想了想,对双喜说:“不如我把你送到别处去吧!”

双喜问:“好好的,为什么?”

上官雨说:“你不知道,我在江湖上得罪了好多人,时时有麻烦,你跟着我会很危险的。”

双喜问:“我不怕,你会保护我的,你的本事那么高。”

上官雨摇摇头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天抢书的两个人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也打不过,我打不过可以逃,你呢?”

双喜问:“那你一辈子就这样逃吗?”

上官雨说:“当然不是,待过些日子,我就会打败他们,那时便不用怕了。”

双喜问:“那要多久?”

上官雨无奈的说:“我不知道。”

双喜问:“你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你不如也起去。”

上官雨说:“送到什么地方去我一时还没有决定,待我想想再说。”

他感觉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的,他出江湖才多久,认识的人并不多,也许还没有他结的仇人多,一时让他为难。双喜见他迟迟不语,想他大概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去的,便说:“不如让我一个人回百河舟吧。”

上官雨摇摇头说:“那怎么行?你让我再想一想。”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七巧儿,她抓剑狠狠的瞪着上官雨。上官雨忙站在双喜面前,问:“你要干什么?”

七巧儿说:“你打伤我大叔,我要找你算帐。”

说完拨剑一招刺过来。上官雨不能后退,只得拨刀来挡。他知道在剑招上,自己不比七巧儿强,而且自己的兵器又短,只得双手配合着,小心应付着,护在双喜面前,寻找机会反击。七巧儿猛攻几招,见没有逼退上官雨,剑势便转弱,上官雨趁机攻出几招,将七巧儿逼退好几步。七巧儿突然躯壳往下倒,用剑削上官雨的腿,上官雨刀太短,护不住一下盘,只得上跃,并且躯壳前倾,一刀刺下。七巧儿就地一滚,弹起死回起来,已经站到了上官雨和双喜中间。上官雨发觉上当时已迟了,虽也想猛攻几招,可七巧儿的反应该有多快,一下子闪到双喜根前,用剑制住了她。上官雨不敢再出招,只好问:“你想干什么?”

七巧儿说:“只是好玩,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她们会毫发不伤的的回到你自边。”

上官雨无奈的点点头。七巧儿说:“你的身世,师父。”

上官雨说:“我叫何小三--”七巧儿打断他的话说:“我想听一落千丈个好听点的名字。”

上官雨说:“小三这个名字却实不好听,但我娘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怎么办?”

七巧儿谒道:“别那么多废话,快说,你爹是谁?你娘是谁,还有你师父。”

上官雨说:“我爹死了,我娘没了,我师父他叫漂漂道人,至于真名我就不知道了。”

七巧儿不信,说:“漂漂道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你骗我。你家在什么地方?”

上官雨说:“小时候我四处流浪,本是很有钱的,可后来我师父死了,我没钱了,只好去讨饭了,去骗,去偷去抢。”

七巧儿说:“我根本就不相你的话。”

上官雨说:“我要如何说你才相信,我无论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对不对?”

七巧儿说:“你说对了,是我大叔叫我算了,不然以我的脾气--”她将剑往回一带,一束头发便飘落下来。双喜吓得大叫一声。七巧儿收剑,双喜忙跑过来,扑在上官雨肩上,不敢往别处看。上官雨道:“你对她下手算什么英雄?”

七巧儿说:“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是英雄。”

说完还剑入鞘走了。双喜靠在上官雨肩上,久久不愿离开,上官雨推在她,说:“没事了,你不用害怕。”

双喜问:“她是谁,怎么这么凶呢?”

上官雨说:“她叫七巧儿,天生就是个凶婆娘,现在没事了。”

双喜说:“可我还是有些怕。”

上官雨安慰道:“不用怕了,既然这回没事,以后她也不会再惹你了。”

双喜说:“这地方这么凶险,不如我们离开吧。”

上官雨说:“就算回百河舟,也有人找到的,不如我们去找一找丐帮的杨帮主,我与他还算认识。”

双喜问:“丐帮?就是讨饭的?我不想与他们在一起。”

上官雨说:“那你还是回南宫府吧,无论如何,那儿比较安全。”

双喜说:“我既然跑出来了,自然不能再回去,那样多没面子。”

上官雨也没有办法,只好说:“你先回房吧,我去划船。”

双喜问:“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呢?”

上官雨说:“划船不小心便可能弄翻了,你在上面太危险了,你还是回房吧,我送你回去。”

双喜说:“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我在这儿看你远去。”

上官雨说:“好吧,你早点回去,也许明天早上我就回来了。”

他跳上船,解下绳索,划着船向阳花江中间去了,不时还回头向双喜摇手再见。他和奶想试试铜面人教的那种以气推船的方法。这回他学乖了,不再用猛力,而是小心的使劲,控制好方向和平衡,这才慢慢的驶快。但没一会儿他便觉得功力不续,有些累,倒在船上休息,心中暗想:这使气推舟,如此的消耗功力,那铜面人竟能逆水而行那么远,那他的武功不是高得吓人?也许我的方法不对。这样想着,休息了一会儿,灰复了点力气后便再试,这回他不断的试着使劲的方向,使劲的深度,发觉的确有些角度比较省力。虽说省力,但也只相对而言,比用桨划虽快了一点,但不知比桨费力多少。就这样休息一会儿玩一会儿,很快天便黑了下来,他要等那铜面人的出现。陈英自见了双喜卖艺之后便迅速回家去见母亲。柳莺莺正为上官雨的事伤心不已,见他回来便问:“你发现什么没有?”

陈英说:“我怀疑他是欢乐儿的弟子。”

柳莺莺问:“为什么?”

陈英说:“小三跑了之后,遇到了王道人和七巧儿,他打伤了王道人,今天早上两人在街上卖艺,双喜所使的有两招很象无忧儿的武功。并且看一看前几天黄天霸和另外一个人在望江楼上演的一曲戏来看,黄天霸也这样怀疑。”

柳莺莺问:“什么戏?”

陈英说:“黄天霸如果想要书的话,跟本没有必要来这儿,那天得到书的人很多,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而他到望江楼来,也许是想试探一下欢乐儿的反应。”

柳莺莺问:“那我们是不是错怪他了?”

陈英说:“我也不知道,一切只是推测。”

柳莺莺问:“他在什么地方?”

陈英说:“可能还在望江楼,江面上出现一个铜面人,可能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最近几天才发现,他每天夜里划船从江下游向上,再从上面漂下来,昨天晚上,有一只大帆的小船去追赶,那肯定是小三的了,但没有追上。”

柳莺莺说:“我看我还是去找他,我真的有些担心他。”

她说着便站起来。陈英问:“要跟爹说一声吗?”

柳莺莺说:“跟他说一声吧,但我看他不用去了。”

待柳莺莺赶到望江楼时,上官雨正在江上行舟,她只找到了双喜。双喜见她来了,不冷不热的问:“陈夫人,你找谁啊?”

柳莺莺问:“小三呢?”

双喜说:“他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柳莺莺说:“双喜,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对你不好呀?”

双喜听了心头一软,说:“夫人对我很好,象我亲娘一样,但你对小三不也很好吗?为什么让他气跑了?”

柳莺莺知与她说不明白,便问:“你可知道他的身世?”

双喜摇摇头说:“我见到他时他正在讨饭,一下子打死了两个坏蛋。正在我们没有钱时又掏出七两银子来,说是一个打柴的老伯给他的,后来在快过年时他又走了,我再见到他时他便在这儿了。今天中午有一个叫什么的姑娘与他打起来了,那姑娘抓了我也问小三的爹娘和师的。”

柳莺莺问:“小三怎么说”双喜说:“我当时怕得要命,那里知道呢?后来好象说不信他的话,不过还是把我放了。只是伤了我的头发。”

柳莺莺说:“你好好休息吧,待小三回来你给我说一声。”

柳莺莺出去,又去找七巧儿,敲门,七巧儿开门,见是她,很有些意外,问:“是陈夫人,有什么事吗?”

柳莺莺问:“我可以进来吗?”

七巧儿说:“请进吧。”

她将柳莺莺让进屋来,请她坐下。柳莺莺说:“你大叔被小三打伤,我很报欠,我能看一看他的伤势吗?”

七巧儿说:“多谢夫人关心,他没有什么重伤。”

王道人在里屋听到她们外面的谈话,问:“巧儿,是谁呀?”

七巧儿说:“是陈夫人。”

柳莺莺再次代上官雨道歉,并说:“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今天问了小三的身世,可曾问出点什么?”

七巧儿说:“他几乎不肯说,只是说爹死了,娘死了,师父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钱,到处讨饭,还说他师父叫什么漂漂道人,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他的义母,你不知道他的身世吗?”

柳莺莺说:“不知道,昨天我就问了一下,他就跑了。”

七巧儿问:“你怀疑他?”

柳莺莺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其实,我怀疑他与你们是一伙的,可现在又发现不是的,我想我错怪了他。我现在想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七巧儿问:“你怎知我们不是一伙的,也许这只是我们演的苦肉计呢。”

柳莺莺问:“你们好象有什么仇恨似的。”

七巧儿说:“我第一次见他便受他暗算,可连他的面都没看到,第二回他又骗了我们十两银子,而且还打伤了我。”

柳莺莺听了,掏出一锭银子,说:“你银子我代他还给你。”

七巧儿手一拦,说:“区区几两银子,我还是不在乎的,你自己收着吧。”

柳莺莺无法,只好退出来。看着手中的一锭银子,想了想,她又来到双喜房间,双喜正在数着自己的铜板,见柳莺莺进来,只微微停了一下,便继续数下去。柳莺莺走过去,拉住双喜的手,说:“双喜,跟我一起回去吧。”

双喜说:“谢谢夫人的好意,但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如果小三回去,我也回去。”

柳莺莺问:“难道你非要与他在一起吗?”

双喜说:“不一定。”

柳莺莺将银子放在她的手中,转身出去了。双喜看着那锭银子,轻轻的将它放在桌上,将自己的钱袋收起来。柳莺莺住到楼上的房子里,房子的窗口正对着长江,她看着江上来往的船只,一直到天黑,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上官雨将船驶向下游,静静的坐在船上,看着夜色慢慢降临,风轻轻的吹着,感觉不错,他只盼着今晚风不要停下来才好。坐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他被琴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看见有一只船朝这边过来,他立刻转过船头,待这船从身边过去,迅速的挂起帆来,直追而上。琴声停下来,铜面人的船也快了。上官雨将自己的帆再升高拉紧,乘风破浪,直追而去。但前面的船越来越远,上官雨只恨不得自己的船能飞起来。不久,铜面人的船便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他手把着舵,只恨得咬牙。他忽然想到一个方法,用脚把着舵,手搭船舷,运力推舟,果然船速加快了一些,可此时船已经很不平衡了,两边晃动,可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追上铜面人。不久,他真的见到前面的船,而且两船的距离在靠近。正在他高光之时,一个浪打来,船一下子失控,直向岸上冲去,一下子冲上了沙滩上,上官雨见了,忙一下子跃下来,回头一看,船在沙滩上平平的停着,船帆还在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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