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金殿大荒唐
我们天天喝药。什么药,三哥的狗屁没用药。可惜是,我们吃什么拉什么,原装不变,生态环保。
百药无用,人快废了!
关键的时候,又是关键的人。
一个道士不行,又来一个。这个人就是李靖。
李靖就是李靖,他一给药,我们兄弟的病立刻好了。
病好了是吧?该轮到你们了!
查是要查,那么正面是三哥他们的事,我就干点见不得人的。
夜半三更,正是访友好时候。
正门不想进,我和大煤球就翻墙。堂堂两个国公和贼没两样。可我们不仅不在乎还兴奋得月亮乱抖。
英盖史坐在房间里发呆,不知道他在想拉稀还是茅房。于是我和大煤球潇洒地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不用说话,就凭我和大煤球的长相,英盖史就吓得没了魂。我们还没问,他就磕着头把事情的原委全说了。没吃药的他开始下流下泻,裤裆里什么都有。
画押!两个大老粗学到了一些本事。说话和放屁没两样,只有白纸黑字才叫证据。事情办好了,大煤球把我们前些天拉的东西送给英大人吃了……
就这样,我们拉着死狗一样的英盖史往外走。英家的人冲出来拉,跪着求。可惜我们这种浑人根本不在乎。
才走出来,我们就看到了三哥。他来得总是是时候,我们办完事,他就来了。得知我们拿到了供状,三哥就说要看。这时我和大煤球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两个全是大文盲。要是英盖史写的是玄幻小说,我们也不知道。还好有三哥!
三哥看了看就把供状扔了。接着他就要我们去大理寺好好再审。
原来我和大煤球又一次被文化人玩了!有这样欺负不识字的吗?
火了!大煤球出离式愤怒了!哪怕老婆跟人跑了,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他还没发威,英大人就吐着屎说要招供。
又一份供词,这次三哥满意了。
到了大理寺,英盖史还没把吃的东西吐完。打!我和大煤球亲自拿棍打。大理寺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躲在两边,惊恐无比,没人敢来拦。
打爽了,我才把三哥给我的供词给了大理寺老大。
就这样,这个大案水落石出。看着大理寺的人把案件记录好,我们才下令把英盖史关进牢里。为了防止这小子想不开,会去地府旅游,我派手下人二十四小时看护。
早朝了,一大群戏子集合了。
李渊听我说完了,他气得差点把龙椅砸了。我看着他发火,一点也不高兴,反而生气得不行。他会不知道?他只是装不知道而已。
英盖史来了,供词也在。
一切是铁证,二王就是不承认,他们咬定是英盖史栽赃。是啊,在这个漂亮的金殿上,哪天没有人说屁话、乱栽赃?
知道了,那是事实;不知道的,那也是事实。
说来说去,李渊竟然不说话了。他的脸不好看,可是我知道他的下水已经酝酿好了。
二王质问英盖史,英盖史吓得说不出话。反正已经这样了,太子李建成抽剑了断了英混蛋的狗命。
死寂一片,鲜血横流。
李世民竟然一句话不说,他只死板着脸沉默。这个时候就连低智商的大煤球都没大叫。所有人在看着李渊,看他怎么办。我们是没说话,可是眼睛在说话。
明明是下毒的事,可是李渊却把事引到了二王为什么杀英盖史这件事上。看上去这两件事有联系,其实也可以完全没联系。
事情走向了李渊不能收拾的那面,二王给他下了“你是老子,我是儿子”的耍赖模式。
别人都不说话,离奇的是李世民说话了。兄弟嘛,父子嘛,就这样算了嘛。他真会当好人。大煤球发怒了,他刚想跳出来叫,我赶紧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就这样他老实了。
有台阶了,可是这台阶还不够。于是三哥和二哥开始送梯子了。他们跪倒也跟着李世民说话。他们一说,二王的人赶紧跪下求情。这么多我求情,我竟然觉得二王或许是好人,我们可能作恶梦了,还把恶梦当真了!
就这样拉倒了!
死了一个英盖史,我们吃的泻药终于有出处了。
可是有些东西能拉出来,而有些东西是拉不出来的。
李渊明白,谁都明白!
就这样,李渊病了,他是活该!我要是他,我非被气死不可。
屋子里坐着几个人,全是核心人物。卑鄙的极为卑鄙,下作的下作非常!气氛诡异,人人没有好脸色。这个时候我连挖鼻屎的闲心也没有了。
李渊病了,我们没想着去送药,商量的尽是下药的事。李靖早走了,他的任务似乎就是出现然后赶紧消失,就像有漂亮老婆在等他。
这次殷、齐二王带着狼心干了猪才会干的事,三哥说他们随时可能发神经。而大煤球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了。
二哥问该怎么办,三哥没有回答。我看着李世民,虽然明知道他不会这时候说话,可是我还是希望他有些主张。结果,事实就是事实,李世民没说话。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明白了,或许这就是李世民的不可告人的主张……
大煤球受不了了,他跳起来叫,与其这样当孙子,不如拿刀出来当老子。他说的像是气话,可这其实是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那道卑鄙的大门被大煤球这把钥匙打开,再也关不了。
大煤球说话的时候,我发现李世民的眼角闪过一丝寒光。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只是他心里的现实印象。
接下来又是沉默。
三哥叹了口气,他看着二哥问,他是什么主张。二哥一直当元帅,现在他又是国公,可是他还没改以前的德性。当元帅没元帅样,当国公没国公样,二哥就是这样奇葩式的人才。这一点竟然和我大老程很像。他板着脸,喘气均匀,一语不发。
三哥又看着我,我却只看着三哥。三哥见我不准备说话,他这才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什么兄弟,什么父子……他语气平淡地又开始讲大道理。
我听得出,这次连三哥都觉得自己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