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三哥……
好！我冲到外面随便找了把扫把又冲回来大叫，你打小小白，我就打小白。你是他爹，我是你爹！大煤球死了，我替他管教你！你还反了你了！我当爷爷作个媒人，你还敢不认！
面对我这样的无赖，再说我的话和辈分压死人。小白不得不低头了。我们以为没事了，可是小白还不省事！
好，小小白可以不杀也不打，但这门亲我不认！窦氏兄弟滚出锁阳城！说到这里，小白竟然加了一句，这是他的家事！
家事？小白想用这一点来压李世民和我们，他能行吗？别人不好说，可我大老程却不会给小白面子。
你当爹都当成猪了！指着小白，我一点没给面子地骂，举起扫把就打。你会玩，我更会玩！小白拼命救小小白，把阵前娶妻的事搞成薛家的私事，这样一来说好办了。小白有这个心思，我更会玩把戏！
你不要这么好的儿媳妇，我老程要定这个孙媳妇了！你喜欢摆老子的威风，我也会！打你这个混蛋儿子！今天我不收拾你，你还能当好他们的爹吗？大煤球死了，你就翻天了！……一边骂，我一边狠打小白。小白被我打得到处跑，他不停地解释就是不敢顶嘴。
李世民笑了，三哥笑了，其他人全笑了。就连小小白和薛金莲都笑了。窦氏兄弟这下满意了，他们有脸面了。有我老程照看着，他们还怕什么？
跑得远了，小白赶紧给我使眼色。我立刻明白了！我一下拧住小白的耳朵，把他扔到了李世民面前。
跪下！
小白愣了一下，他老实地跪在了李世民和我面前。我指着他说，皇上在这里，我在这里，三哥在这里，你表态吧！
小白看了看我们，他对李世民说，你看着办吧！
李世民扫了我一眼，他高兴地说，就听大老程的吧。这时三哥才说话，这是天命！这是皇上的圣旨！
小白只能同意，他还能怎么样？
就这样，李世民坐在正位，小白和我、三哥站在两边，小小白和窦仙童给我们磕头、献茶。这样一来，小白认了窦仙童这个儿媳妇。
李世民高兴得不行，被我这样一闹，他的童心来了。于是他大叫摆宴大庆。其他人轰然叫好。
小白故意走在了后面，于是我也走在了后面。他悄悄地拉着我说，晚上我要去再劝劝小小白，特别要开导一下窦氏兄妹。他的意思我还能不明白？戏在人前唱，情在后面浓。小白是元帅，他又是爹，有些事需要我大老程这个老家伙出面。
这还不好办吗？
在这方面，我是专家级的绝对内行。
晚宴的时候，我拉着李世民，带着小小白和窦氏兄妹到处作人情。这样一来，小小白的地位上去了，窦氏兄妹也有更有脸面了。
到了晚上，我好好地劝了窦氏兄妹。他们爱得我要死要活，把我看成了比窦建德还亲的亲爷爷。
风沙旁边，残月之下！
我走在寂静的夜中，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一起潇洒。
而我呢？还是如此！
有人回去了！其中没有我。
这不是诗，这是现实。西征六年，李世民想家了。还有谁回去？所有文官，其中有三哥。而我呢？继续当该死的监军。你见过七十岁的监军吗？没有？好吧，我让你看看！免费！
皇帝应该回去，他不应该天天在外面打仗。大唐好大，大到事情好多。我也应该回去不是吗？我是鲁国公，好像没吃老婆做的红烧猪脚了，我活得太不容易了！
我们程氏一家太不容易了！儿子在拼命，孙子在拼命，就连我这个爷爷还在拼命。有小白在，有小小白在，我们都会成为陪衬。我已经想好了，与其在这里吃沙子，和风缠绵，但不如回去搞农家乐。
你们个个以为我没办法，有三哥和李世民大混蛋在，我是不能回去的，可是你们错了！我老程别的没有，就是有狗下水。你们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不是去求李世民就是去求三哥，你们又错了。
于是我病了。
什么病？不告诉你！
无数人来看我，他们看着我躺上床上呻吟，个个惋惜又伤心。我是奇迹，不仅是老百姓的，也是这些高官和上将的。要是真没有了我，他们就没底气了。李世民，小白和我，是他们心里的旗子。
儿子和孙子跪在床边痛哭，他们就差抬棺材来了。看着他们，我又气又想笑。我老程大戏子的水平太高了，我连自家人都骗过了。
李世民、小白和臭阿三来了。我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早知道我生病了，而且一定早商量过了。
好吧！你们商量去吧！反正我病了！如果真的还要我继续西征，你们就抬着我去。
李世民坐在我身边，他流着泪看着我，问我怎么样。我不说话。他问我想吃什么，我不说话……看着这样的我，李世民伤心极了。他拉着我的双手不停地摸，就像在摸小姑娘的小手一样。
李世民竟然在我手心上写了一个字！什么字？爽！
接着表演的是小白，他说，你要好好养病，我们少不了你！
这世界少了谁，地球不转啊？面对一点地理知识都没有的小白，我只能继续沉默。
最后是三哥了。
都没人，就我们老哥俩了！除了大哥，活着的就是我们俩，其他人都去另一个世界当兄弟了。
三哥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怪异。那是什么眼神？我无法形容！
到了晚上，正当我饿得想不装病人的时候，三哥来了。他给我带好东西来了。什么好东西？红烧肉加好酒。
三哥把酒肉放在离我不到一迷的地方，让我正好闻到香味。接下来，他就只看着我，就像下午那样看着我。
老四，别装了！留下吧，这里不能没有你！
说到这里，三哥竟然流泪了。这一辈子，我没见三哥哭过几次。他一哭，我的心就乱了。
老四，还记得长安国际夜总会吗？
记得！
我在那里等你！
要是我死了呢？
那你就等我好了。……
酒好醇，肉好香，三哥的话，真的好苦！
